常夏和她道歉,结果花晓灵反而和常夏道歉了,这倒令得常夏尴尬了。其实这些年的时日相处,常夏早就把花晓灵当作是自己的好姐妹,你我不分彼此,哪需要这样的拘谨。
索性的,常夏揽过她的肩笑道:“算了,我们就别说这回事,以后我们都注意一点就好。”
“嗯,我们都注意一点就好。”
欢笑声在门前遍布,两姐妹又恢复往日的开朗。而在走入屋子后,常夏发现,怎么屋子里面没有祁谦,于是向花晓灵打听起来。
花晓灵说:“祁总好象……也没有消息,据说好象是去忙呢。”
今天中午常夏就和祁谦打过电话,他当时是说要去谈生意,所以才取消两人中午的约会,没想到他忙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看来他的生意还是挺重的。
“既然他没回来,就算了,晓灵你也回去吧,今天你奔波了那么久也很累,接下来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的。”
“真的行吗?”花晓灵持着一种不相信的语气,她是在担心常夏。
其实常夏哪需要别人担心,怎么说她也是一个成年人,她可不希望老是被当小女孩看待,于是说:“我当然可以,晓灵你就不要像保姆那样守着我,我有事会叫你的啊。”
说完后,常夏推了推花晓灵的后肩,让她先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面。
这月美住宅区是祁家的产业,常夏住在第一栋第一层楼,花晓灵就住在第二栋第一层楼,彼此离得很近,即便出什么事情都有个招引
花晓灵听着常夏那么说,也不勉强,便回身叮嘱一句:“少夫人,你有事一定要叫我啊。”
说完后,她才离开。在这时候,花晓灵显得有些唠叨,常夏都不由为她感到担心,这女孩还没有嫁出去就那么多话,以后上官风怎么受得了她啊。
现在回到屋子里面,常夏开始洗澡、吃饭,完成一切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顺便等待着祁谦回来。
常夏内心里面记挂着祁谦,若是可能的话,她希望等到祁谦回来才睡觉,可时间流逝,就是等不到祁谦的消息。
常夏看了看复古挂钟,发现现在已经是十二点,一般祁谦下班的时间是夜晚十一点整,可现在都十二点,他居然还没回来。
“他该不会出什么事情吧?”常夏担心起来,可摇摇头,她很快否定这种想法,祁谦怎么可能会出事了,简直是杞人忧天,自己想太多了。
又一个小时过去,现在是深夜一点,星光璀璨,月亮如同一轮银盘,偶然间,还能听到屋子庭院外的虫鸣声音。
常夏担心起来了,因为祁谦不是那么没交代的人,即便不回来,他也会给自己打个电话,但他一个电话都没有打,即便是忙生意也不应该忙到这程度,连个电话都没时间打。
在沙发上如坐针毡,焦虑不安,常夏索性站了起来,在客厅上面踱步徘徊,现在她的心情就好象是等待高考放榜消息的学生。
实在忍不住了,常夏一拍脑袋大骂自己是笨蛋,他不给她打电话,难道常夏就不会给他打电话吗?
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过去,电话接通了!
在电话里面常夏急切地问:“是祁谦吗,你在哪里,为什么你还没有回来,我很担心你。”
常夏如同连珠炮弹,一下问了很多问题。但在电话里面,却迎来一阵沉默的声音,这样的沉默,仿佛是置身在寒冷幽谷里面,令得常夏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惊恐害怕。
“祁谦,怎么了,你为什么不说话。”常夏继续问了起来,可电话对面依旧是没有声音,仿佛就好象没有人听电话那样。
常夏的情绪就好象是被稻草压垮的骆驼,瞬间变得歇斯底里:“怎么了,祁谦,你不要吓我好不好,你说句话行吗,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常夏是真的害怕了,这样的事情从来就没有发生过,祁谦接通了她的电话,可一句话都不说。常夏现在就好象是和透明人说话那样,但手机屏幕上的亮光,正提示着常夏是与祁谦通话的。
许久以后,电话挂断了,“嘟嘟……”
这如同是死人哀号喘息的声音,让常夏整个人都崩溃了,仿佛是冰山消融,全部倒塌,常夏已经忍不住,拔腿就冲了出去,她现在无比地担心祁谦,不知道那男人会发生什么事情,因此她要出去找他。
可就在打开屋子门的瞬间,常夏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了,在出门的时候她好象被什么东西绊倒,现在回头看过去,发现是一个人,有一个人正躺在地上。
夜色漆黑,寂静无比,借着屋子里面昏暗的光芒,常夏才看得清楚躺在地上的到底是什么人,是祁谦!
“祁谦!”常夏喊了起来,迈过一步,她半蹲在地上,以不大的力量将他搀扶了起来,“祁谦,你到底怎么了,你没有事情吧……”
常夏现在十分担心,可无论她怎么呼喊,都没有用,祁谦现在紧紧闭着双眼,呼吸急促,看起来好象就是有事情那样。
常夏伸手在他额头上抚摸,这时候才发现问题所在,祁谦的额头非常烫,就好象高温的炉子,他是感冒了。
好好的为什么祁谦会病了,常夏不清楚,但知道现在情况紧急,他需要立刻送进医院。以常夏一个人的力量肯定没有办法将祁谦背动,这男人重达一百五十斤,于是她只能火速跑到隔壁房间去叫花晓灵叫醒。
花晓灵来到这里一看,也是当场懵了:“少夫人,这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祁总会……”
“没时间解释多了,现在帮我把祁谦带去医院吧。”
“好,好的。”
两个女孩慌慌忙忙开始行动,月亮光芒下,庭院的一树一花一景都被映衬的清晰,两个单薄的身影,肩并肩,共同搀扶一个男人走了出去。
第二天清晨时分,清明的鸟叫声从外面传来,一夜的休息,祁谦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