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凌歌,你刚刚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常夏追问了起来,虽然眼前湖景优美,不过她可没有心思欣赏,她想知道凌歌到底搞什么鬼。
凌歌回首,问:“回答什么,回答为什么我会知道祁谦没空找你吗?”
“对!”
“你确定要知道?”凌歌凑过一步,笑容森冷,仿佛如果他说出这个答案,会令得常夏受到巨大打击。
常夏还有什么事情会害怕的,现在便让他大胆地开口说出。
“说吧,到底你怎么知道祁谦没空找我的。”
“因为他要陪乔思晴。”
如同一支箭刺入常夏的心脏,听到乔思晴这个名字的时候,常夏脑袋眩晕,想着怎么又和那个女人扯上关系。
“不可能!”常夏回过神后,立刻否认道,“祁谦不可能会陪乔思晴的,这我最清楚。”
祁谦有多么爱常夏,这一层她是知道的。再说了,祁谦早就和乔思晴撇清关系,两个人不可能有什么瓜葛的。
不过这仅仅是常夏那么想,乔思晴面容下勾起笑弧,问:“噢?你清楚他们的关系吗?不过我看祁谦好象对你说谎呢,他刚刚不是说他要忙工作的事情吗?可实际上他到底是不是陪乔思晴去呢,你回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吗?”
按照凌歌的说法,他万分肯定祁谦就是对常夏说谎,祁谦不是忙工作事情,而是为了陪乔思晴,这怎么想也不可能。
当初祁谦已经信誓旦旦地和常夏解释过,并且还在常夏的生日里举办了那么一场隆重的宴会,他的心意,绝对不可能有假的。
“你骗我!我知道了,凌歌你可真狠,估计你就是想说这样的谎言来破坏我和祁谦的感情。”常夏差点就忘记凌歌这只狐狸是多么的阴险毒辣,恐怕他早就想好什么计谋,现在呵呵一笑,常夏算是看清了他的底细。
对此,凌歌不急着去解释,而是说:“你想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应该提醒你就已经提醒你了,接下来是不是到你帮助我。”
“帮你?”常夏后退了半步,以警惕的目光看过去。
凌歌见常夏这受惊的模样,不由觉得可笑:“别那么害怕我,我是来帮助你的,再说,关于祁谦的事情我已经告诉你了,他说谎了,作为回报,你是不是应该也帮我一个小忙。”
“谁会帮你啊,不知廉耻的家伙!”常夏才不会帮他了。亏得这家伙还说他帮了自己。
首先,常夏坚定认为祁谦是不会说谎的,他肯定是忙工作的事才没有时间和自己约会,自然的常夏也就没有欠下凌歌的人情。
现在转过头,常夏威胁道:“你送不送我离开,如果不送我离开,我就自己走出这片地方,我还不信我走不出去呢。”
按照常夏的估算,要走出这里不难,凌歌开车从市中心来这里大概用了十分钟的时间,如果按照步行换算,最多三个小时就可以走出。实际上并不需要那么长时间,常夏认为一个小时足够走出去。因为只要走出这个郊区园林,去到公路街边就可以拦车,到时候很轻松就可以回到A市的家里。
凌歌见常夏想要自己步行离开,却也不急,手一招,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你想要离开,就离开吧,我不会阻拦你的,不过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这里有蟒蛇。”
“蟒蛇?”
“对啊,大概十米长的蟒蛇,足够能将以整个人吞下去,毕竟这里未来将会改造成商业园区,蟒蛇这个物种能很大程度吸引游客,所以这里生活了二条蟒蛇。”
常夏听后,觉得寒意从颈椎骨中涌了出来。她现实没有见过蟒蛇,以前就在电视剧里面见过,据说那种恐怖的蛇类可以一口把一只老虎吞掉,要吞人自然不在话下。
可恶,常夏心里面喊了起来,虽然知道凌歌说这里有蟒蛇是吓唬别人的,关键是常夏被成功吓唬住了。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蟒蛇,但想到有这个可能,常夏就不敢离开。
瞬间,常夏没有脾气,只能冷哼道:“那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总不能让我这样陪着你吧。”
“我只要半个小时,陪我半个小时就好了。”凌歌不知何时坐在湖前的一块圆滑磐石上,冰锐眸眼看着湖中,背影孤寂,仿佛是脱离雁群的大雁。
不知为何,常夏居然觉得他有些可怜。
事实上,凌歌的确很可怜,从出生到现在,他没有一个真正意义的朋友,也没有真正的家人,常夏也想过要去拯救他,可她没有这样的身份去为凌歌做些什么。说到底,现在常夏是祁谦的老婆,距离这东西要把握好。
轻巧步伐,款款而行,常夏来到他的面前,在旁边的另外一块圆石子坐下。
“知道了,陪你半个小时对吗,那我就陪你半个小时吧。”
反正半个小时也不是很长时间,常夏就决定陪他吧。可当常夏说完话后,余光一瞥,她看见凌歌的神情,充满忧伤,哀愁如同是那三月绵绵细雨,神色落寞,仿佛是因什么事情而伤心。
常夏从来没有看过他这样的表情,触动心灵,可关键是常夏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子。刚刚说话的时候还好好的,忽然间,凌歌就变成这个模样了。
这时,凌歌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妥,转过头,收敛住神色,下一刻,他身上阴气层层,像是寂冷的寒玉,使人生畏,总算得,他恢复过原来神色,以那冰冷气息掩盖住忧伤。
可即便这个模样,常夏还是看出他正在伤心。
“你是难过吗?”常夏问。
这一问,仿佛是犯了凌歌的大忌,他激烈地回声说:“不可能!”
他说话的声音很大,像是炮弹发出,击落在地上造成的巨大回音。常夏微微缩了下身子,觉得自己不应该问下去,可一想到刚刚凌歌的表情,她觉得还是应该管一管。因为,能让一个男人难过的事情很少,而能让凌歌这样的男人难过的事情,更是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