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常夏感觉不秒,因为祁谦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丝坏笑。
“小夏,既然你那么坏的话,就不能怪我无情。”话音落下,猛的瞬间,他把常夏抱了起来,随即就扔在床上。
常夏可吓得不轻了,连连挥动手脚:“你这是干什么啊,色狼!”
“你还好意思说我吗?”祁谦用手捧起了常夏细腻光滑的脸蛋,眸眼对着眸眼,爱情的火焰在彼此之间穿梭交织着。
两人现在依在床上,影子贴合,仿佛是湖中缠绵的鸳鸯,甜蜜嬉戏。此时再多的言语都显得累赘,他们没有再说话,而是非常有默契的拥抱着对方。
灯光温暖,墙面上雕刻着精美的瓷砖花纹,红棉地毯上,此刻正掉落着一件件衣物。
坦诚相见,常夏、祁谦两人亲昵的依靠在一起,仿佛是水中相伴而游的鱼,又仿佛是那根茎连接在一起的连理树,他们结合在一起,水乳交融。
房间之中洋溢着特别的气息,月亮的光芒在玻璃窗上流转着,寒蝉鸣叫,伴随而来的是房间内传出的急促呼吸声。
第二天清晨,太阳升起,常夏揉着惺忪睡眼从床上坐了起来,颇为难得的是,祁谦居然还没有起床。他合着眉目,还在床上睡觉,这可是非常难得事情。
平日常夏起床的时候,祁谦早就出去工作,这个拼命三郎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估计是昨天晚上和自己的亲密一幕累坏了。
趁着他睡觉的时候,常夏忽然想要弄一些恶作剧。
祁谦平时严肃的很,不苟言笑,一本正经,仿佛能令他稍微露出点笑容都非常难,那么一来就好,常夏要弄点事情来耍耍他。
从书桌旁取了一只油性水笔,常夏在他俊俏的脸蛋上开始画画。
其实常夏画画的功力不好,要追溯起来,她都有十年没有抓起过画笔了。不过没关系,反正现在她是在祁谦的脸蛋上作画,画得好看不好看没有关系,她就是想耍耍祁谦。
笔触微黑,蘸墨游移,常夏流畅地使着笔头,不一会儿她的杰作就诞生了,现在祁谦的脸蛋上印满了黑色的笔迹,看上去就好象是六岁男童的艺术画。
画完以后,常夏立刻把笔丢掉,来一个毁尸灭迹,随即就继续睡觉,佯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半个小时后,起床的祁谦在厕所中传来一声惊恐的叫声。
“这是怎么回事。”
躲藏在床上的常夏并没有睡觉,她猜测,估计是祁谦在厕所照镜子的时候发现他脸蛋上的笔迹。一想到祁谦那惊恐的样子,常夏不由偷笑起来。当然,她不能让祁谦知道是自己干的,因此现在装作刚刚起床的样子,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朝厕所走去。
“怎么了,祁谦,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的脸。”站在光洁的厕所里面,祁谦指着他眼眶上那一圈圈黑色的笔迹,虽然常夏早就看过这些“画作”,不过再看起来,她还是忍不住大笑了。
现在祁谦被画成一个花猫脸的样子,平日他可英俊冷傲了,可现在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小丑,和他往日那副高高在上的气质完全不符合。
常夏拍了拍祁谦的肩膀笑说:“你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哈哈,太好笑了……不过这样子挺不错的,蛮好看的。”
祁谦脸色僵硬,呈现出铁青状,估计他现在肯定憋屈死。如今他一边拿着湿毛巾擦着脸蛋,一边问:“小夏,你可以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啊?我怎么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也是刚刚起床。”停了一下,常夏露出了迷惘和疑惑的模样,“说起来还真奇怪,为什么你的脸蛋会有这些奇怪的东西出来,难道是半夜有贼近来画你的脸蛋吗?还是说笔长了腿,它们跑到你的脸上‘走来走去’呢?”
常夏说出这些话以后,连她自己都被自己逗笑了。如果真有贼进来屋子的话,哪会有什么笨贼会不偷东西,而去画祁谦的脸蛋。还有,什么笔长了腿,这种故事完全就编来骗小孩子的。
聪明的祁谦自然不会相信常夏所说的,他迈过一步,逼近常夏的身边:“小夏,这房间就我和你,你觉得谁的嫌疑比较大呢?”
祁谦的意思明显的很,他就是怀疑自己干的,常夏才不会那么傻承认这事。
摇了摇头,常夏露出一副无辜如同小绵羊的模样:“冤枉啊,祁总,你可不能污蔑民女,我什么都没有做,再说我刚刚清醒,你脸上为什么会这样我自己都好奇呢。”
“是吗?”祁谦露出了森冷的笑意,轻薄嘴唇扯出一个优美的弧线,随后他一只手就握住了常夏的手腕,“小夏,请你告诉我,你手上的是什么东西。”
愣了一下,常夏不明白祁谦是什么意思,她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哦。如今目光看了过去,常夏发现自己手上的确什么东西都没有,但掌上却有黑色的笔迹!
原形毕露,常夏被揭穿了,刚刚她用笔在祁谦的脸蛋上涂鸦,虽然把油性水笔扔了,可是她没有洗手,因此现在手上还残留刚刚恶作剧的笔迹。
连忙缩了缩手,常夏笑道:“啊?这是什么东西啊,为什么我手上会有黑色的东西呢?”
常夏现在依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可惜这种傻白甜的招数,根本骗不到祁谦。
“小夏,你别骗我了,就是你在我脸蛋上画了东西。”祁谦有些生气地说。他生气的样子有些好笑,五官微微绷着,就好象琴弦拉近,而且嘴角翘了起来,像是一个孩子。
常夏看过祁谦以前生气的模样,以前的他生气就像是魔王降临,杀气腾腾。不过现在他生气的样子和以前不同,现在的祁谦有些“傲娇”,是那种又爱又气的模样。
看见他这样子,倒是掀起常夏心中的波澜,嫣然一笑,常夏决定还是不惹他的好,便承认道:“是啦是啦,就是我在你脸上画的,大不了,你也在我脸蛋画一次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