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常夏脸都黑了,这祁谦是什么意思,还那么正式找什么解酒茶给她喝。不过想来也算了,那个千年冰山本来就不会说话,想来他是关心自己,又不知道怎么表达,才那么说。
常夏接过解酒茶喝,这味道果真是非同凡响,原本以为会很难喝,结果已经不能用难喝两个字概括,而是特别难喝!
刚品尝第一口,常夏就想呕吐,不过她还是忍住了,只是把解酒茶递了回去。
“晓灵,我喝不了,倒掉吧。”
“不是吧……”花晓灵反倒是有点不舍得,捧着杯子惋惜说,“这可是祁总专门为夫人配得,就这么倒掉不是很浪费吗,如果祁总知道的话肯定会很难过。”
本来常夏觉得倒掉这难喝的东西并没什么,现在听花晓灵一说,仿佛是倒掉这解酒茶就成为十恶不赦的罪人,天理难容。现在叹了一口气,常夏又接着喝,怎么说也的确是祁谦的心意,若是让他知道自己这么对待他的解酒茶,恐怕他是要伤心。
捏子鼻子,强忍之下常夏终于是喝完了。仿佛是得到解脱,常夏把杯子递回花晓灵,转身就回去厨房找了大堆的糖塞到嘴巴里。还真不是常夏夸张,这解酒茶就是难喝。
站在厨房门口的花晓灵不由掩嘴说:“少夫人,你真是可爱。”
“对对对,我最可爱了,不过这么难喝的茶,下次真别让我喝。”常夏觉得如果自己再喝一次的话,肯定会做噩梦,而且还是会做好几个噩梦。
为了避免口腔中还残留的解酒药味道,常夏特别漱口好了几次。
花晓灵拿着毛巾递给常夏擦脸,同时说:“对了,昨天少夫人发生车祸对吗,这事情祁总已经处理好了。”
“处理好了?怎么处理的。”
“祁总在警察局认识一些人,找了关系打点后就好了。”
祁谦果然把事情都解决好了,不过也对,怎么说他也是掌握A市经济命脉的祁家继承者,在警察局认识点人才是正常的。不过这世道也真是黑,若是平民犯事,恐怕没那么容易解决吧。一般醉酒驾驶还出了车祸,撞烂公有财物,没有拉去坐牢就已经偷笑了。
现在常夏本人都没有出现到现场,也不用解释什么,祁谦全程就把事情搞定。某种程度,常夏感觉到有一个权力强大而且又有钱的老公,是多么便利的事情。
“真好……”舒了一口气,常夏也算安心下班了。其实若是这事情没有被解决,常夏恐怕出个门都不敢出,她胆小,怕出门看到警察叔叔就要被抓起来。
另外一边,祁氏集团总裁办公室的祁谦正在忙碌进行工作,清晨时分他去警察局打点一切就花了不少时间,现在回到公司就拼命地赶着工作。
黄昏将至,彩霞遍布,不知觉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原本要回去月美住宅区的祁谦忽然接到母亲的电话,说要回去祁家老宅吃饭。既然要回去吃饭,祁谦就想要拉上常夏回去吃个团圆饭的,叶采心却说,这一次是家庭聚餐,希望就祁谦一个人出现就好。
祁谦抵达祁家老宅,推门一看,发现这所谓的家庭聚餐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
在饭桌前,除了叶采心外,就没有其他家人,惟独能发现的另外一个人,就是乔思晴。
看到这阵仗,祁谦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用多说,叶采心是想撮合他和乔思晴,才故意安排这一幕,所谓的家庭聚餐也是假的。
既然现在祁谦知道留下来吃饭的必要是没有的,一声不发,调头就走。
叶采心见状立刻阻拦:“谦儿,你这是干什么,还不过来吃饭吗?”
叶采心的话并没有用,祁谦向来并不是听从别人话的人,哪怕是母亲的话也是一样。但叶采心早有准备,命了保镖在门口那里阻拦,祁谦走出大门时,两名保镖恭恭敬敬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大少,夫人已经交代你不能离开。”
对此,祁谦只是轻视,手心一转,他抓住其中一名保镖的领带直接摔倒入地。保镖身材魁梧,被重重摔在地上可引得楠木地板出现条条裂缝。
另外一名保镖反应过来,想要后退以免得受到祁谦的攻击,可惜他反应还是慢了,祁谦一个箭步冲去,手一拽,那保镖的领带成为牵引绳,再一次祁谦重重地把保镖摔倒在地上。
两名身材魁梧的保镖轻而易举就被解决,祁谦看了没有看一眼地上的保镖,一越而起。
乔思晴轻移漫步,出现在大门口上阻拦住他:“谦哥哥,你怎么了,伯母让你回来陪她吃一顿饭,你就这样生气。”
祁谦冷漠看了她一眼,薄唇微启:“这都是你的伎俩吗?”
“什么伎俩……谦哥哥,我不懂你说什么。”乔思晴表现出楚楚可怜,懵懂无知的模样,仿佛对这一切事情都好像不了解。祁谦却能看得出这个女孩到底又怎么样的心机,这次如果不是她愿意的话,母亲也不会帮着她叫自己回来吃饭。
祁谦也没有多加理会,越过乔思晴,便是出门。
乔思晴想要阻拦,可她单薄瘦弱的身体哪阻拦得了,如同螳臂当车,她双手拉住祁谦的时候,反被祁谦拖着走了。
最后还是叶采心出言喝斥:“谦儿,你这是干什么,越来越不知道礼数呢。”
她的声音就好象石头划在玻璃那样尖细,震动耳膜,其中恼怒之意分外明显。祁谦察觉到自己母亲生气了,知道不能再这么忽视下去,便回头说:“母亲,你不是说家庭聚会吗?为什么乔小姐会出现?”
“思晴是我们自家人,出现在这里有什么不妥的。”微顿一下,她说,“至于你父亲和弟弟,他们有事情没有回来,所以我就让思晴陪我吃,刚刚好你也有空,就过来一起吃。”
祁谦没有说话,就那样站在大门口前,他面容凝重如石,眉宇里面仿佛结出一层薄薄霜冰,仿佛身体周围萦绕着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寒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