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凌歌就说出这番话,常夏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问:“你把我带到这是干什么?”
“想让你看看我和他们一起玩过的地方。”转过身子,凌歌继续向前走,越过广场的中央,他坐在一个喷泉台阶边上,昏暗的霓虹灯光照耀在他立体的五官中,幽蓝的眸子如同海蓝玉石那样晶莹透丽。
现在的凌歌看起来有些忧伤,面容着透露着思念怀旧的味道,那一刻起,常夏看得出来眼前这个男人不是平时自己认识的凌歌,现在的他,一点都不坏,而是恢复童年时的清灵天真,快乐爽朗。
以前祁谦就说过,凌歌是一个开心阳光的男孩,那时候他们四大家族的几位继承者常会约出来玩闹,后来因为各个家族的矛盾问题,还有继承者之间的竞争,他们的关系才出现恶化,尤其是祁谦和凌歌之间的关系。
常夏迈过轻巧的蝴蝶步子,小心翼翼出现在凌歌身边:“喂,我说你是不是也想回到以前的关系,那种可以和祁谦有说有笑,称兄道弟的关系?”
他没有说话,手肘撑在膝盖上,双指交叉,一脸深沉,随后轻冷一笑,十分嘲讽:“你说什么胡话,我怎么会想和祁谦成为朋友。”
这家伙直到现在都在嘴硬,常夏就弄不明白,这些高高在上的名门家族是不是都这么有“尊严”,明明心里面想的是这么一回事,可行动表现地却是另外一回事。
常夏把掌心握作粉拳,在他的额门上敲了敲:“喂。”
“干什么。”他瞪了过来,露出一副嫌弃的样子。
“我说你就不要那么认真行不行,你和祁谦不就是竞争者的关系吗?谁就告诉你们,竞争者的关系不能成为好朋友。”常夏开启了说教模式,她向来最讨厌别人说教,偏偏的,这时候她就开始说教起来。因为她衷心希望凌歌可以放下隔阂,与祁谦成为朋友。
凌歌丝毫都不领情,从喷泉石阶上站起,转而来到中央广场的后方,这里是一个方瓦石亭子,夜晚时分非常幽静安谧,萤火从闪烁昏黄的光芒在空中划过,他一手依在石艇子的柱子上面,并未言语。
常夏走过去问:“喂,好好的怎么沉默起来,你现在到底是怎么样,把我带到这里来,又什么都不说。”
常夏可就纳闷了,现在自己说话他又不听,而他本人又不说话,那他带常夏来干什么。
或许是实在受不了常夏那么多话讲,被催促后,凌歌终于说话了:“你很烦。”
常夏还以为他会说出什么,结果居然说出那样的话,当下跺了跺脚,大喊道:“凌歌!算了,我懒得理你,我离开!”
从广场的百步石阶走下,常夏作出要走的模样,可走到一半才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这废旧的广场离市中心非常远,常夏要回家,必须要开车才能回去。关键的是,她的车没有开过来,而凌歌的车她又不能开,因为没车钥匙。
于是走到一半,沮丧低着头又跑了回来:“喂,凌歌,我要走了,送我回去。”
“你不是很有能耐吗,自己回。”这一次凌歌就不阻拦自己,还大大方方地让常夏离开,他还不是看准常夏不能走才这样吗。
常夏可是被气死了,如果这时候有一个砖石,指不准就要敲上去,当然,淑女常夏肯定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而是气哼哼地说:“你现在不走,难道要留在这里过夜吗?”
“是的。”凌歌表现地很认真,配上那幽蓝动容的目光,仿佛是真的坚定要在这里过夜那样。
常夏以为他开玩笑,不相信又问了句:“你不会骗我吧,这个地方过夜?”
“没有骗你。”说着时,凌歌脱了一件衣服垫在地上,随即就躺了起来,看上去好象要席地而睡!
常夏可没有在外面过夜的习惯,外面蚊虫鼠蚁非常多,加上半夜时分温度很低,留在这过夜肯定要生病。
“凌歌,你能不能负点责任,把我带到这里来,什么也不说,然后还要在这里过夜,如果我今晚不回去,祁谦会担心的。”
“那就让他担心好了,说不准他已经开始找你。”
凌歌那么一说,常夏觉得还真有可能是真的,祁谦说不定已经遣散许多人把整个A市都翻转起来。一想到弄得那么严重,常夏就慌了,直接就把睡在地上的凌歌拽了起来。
“喂,快送我回去,我不是开玩笑的。”
“你急什么急,如果祁谦真要找你,肯定会给你打电话,你看看你电话不也是没响吗?”
凌歌一说,还挺有道理的,现在都什么时代,找一个人还需要派人手去找,直接就打电话,直到现在祁谦都没给常夏打电话,说明他应该还没有担心到很严重的程度。好吧,即便祁谦不担心,也不代表常夏就不用回去。
常夏依旧坚持地说:“送我回去!”
“行,回答我一个问题,这也是我今晚来找你的问题。“凌歌看了过来,呼吸均匀,广场霓虹灯光柱照耀在他一半的侧颜,一时间气氛变得严肃紧张起来。
常夏挪了挪身子与他拉开距离:“你有什么事,就说呗……”
“和祁谦做过了吗?”
他一问,常夏就脸红呢!凌歌说的是什么意思,是个成年人都懂,如同七月娇阳,常夏脸蛋火辣辣的,立刻转过身子不回答。
凌歌向来眼锐,从常夏的肢体语言表情就能看得出来,她和祁谦到底做过没有。
“看来你们还真成为了夫妻。”凌歌带了点遗憾地说。
常夏可不是那种胆小怯弱的人,既然他都问到这程度,常夏也没有什么好害羞的,现在鼓起勇气就说:“对啊,我和他已经有夫妻之实了,所以你就不要打我的主意,可不要以为借着我来能打击祁谦!”
常夏还不清楚凌歌的目的吗,最近一直在追求自己,还不是想破坏祁谦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