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常夏现在心虚的很,她不想把自己与叶采心发生的事情说出来,否则的话,祁谦肯定又要替自己去算帐了。
现在祁谦与他母亲间的矛盾已经被激化,尤其是他搬出来住的时候,叶采心就觉得很生气,如果再说这事情,恐怕他们两母子的关系会被僵的低点。
于是即便祁谦问起来,常夏也说:“没有事情,如果我有事情肯定会和你说的。”
祁谦当然知道常夏是在强颜欢笑,她是一个单纯天真的女人,不会说谎,也不会演戏,现在她拙劣的演技祁谦一眼就看得出来。
“小夏,你告诉我好吗,我真的很担心你,我说过的,绝对不会让受到任何伤害。我也说过的,如果成为真正的夫妻,我们应该不保留任何心事,把所有的秘密共享。”
祁谦的手紧紧地握住常夏,他手心非常温暖,像九月和煦的太阳,透过皮肤照亮心房。
常夏现在已经不忍,他要求自己说,常夏真想告诉他事情的经过。可恰恰相反的是,常夏为了祁谦好,觉得这事情更不应该告诉他。
“我真的没有事情,你想多了,而且你还没有回答,你怎么那么早回来,平时都不是这钟点回来的。”常夏露出一丝微笑,如果说刚刚她的演技有些拙劣的话,现在常夏的演技明显提高了,起码现在根本看不穿她说的是真还是谎言。
不过,两人相处久了,即便肢体动作、表演掩饰的再到位,应该看穿的事还是能看穿。
祁谦一只手抚在常夏的肩上,声音如同玉石相碰那样清脆:“告诉你,你哭过吗?”
他这一声非常深沉,像是悠古钟声在耳边回荡,又如同有一种王者霸君的命令要求常夏必须要说出实话。
常夏低下头,内心的防线一下子就被冲破了,现在她就点了点颔首表示祁谦猜测是对的,常夏刚刚哭过。
看见这一幕,祁谦深深呼吸一口气,现在他心里面的担忧又加重了几分,因为常夏真的哭过。他知道自己心爱的女人是不会哭的,常夏唯一哭的可能是,她真的遭遇什么严重的事情。
“你知道吗,小夏,认识你那么久,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坚强认真的女孩子,即便再大的困难你都很少会选择放弃的,你放弃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为了其他人。”
抬起头,常夏眸眼闪烁,盈光流转,在祁谦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常夏觉得他说中了自己的心事。事实上为什么常夏会哭,并不完全是叶采心说的话难听的原因,而是叶采心的身份,她是祁谦的母亲。
现在常夏就是夹在叶采心与祁谦两人之间,为了祁谦,她不能顶撞叶采心,也不能作出过分的行为。否则,若是以前常夏给人那样骂法肯定会反抗。
说到底,常夏是为了祁谦,为了爱,因为这样她才甘愿受到叶采心的欺压,才会流下泪水。所以祁谦说的是正确的,常夏选择懦弱的原因是为了一个人,为了他。
在眼睛对着眼睛,常夏与祁谦心里面好象有一根线相联着,自从刚刚那一席话后,两人彼此之间的想法感觉都非常的相似。
心心相印,心有灵犀,对方的喜怒哀乐都会倒映在心灵里面。
“我明白了……”终于的,常夏决定要说出自己发生过的事情,她知道不能隐瞒下去,因为祁谦能感受到常夏的痛苦,紧跟着,他也会跟着痛苦。
两个人一起痛苦,不如就彻彻底底的把问题说出来吧。
说到底,什么是夫妻了?就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可以一起去面对,一起去克服困难。
于是接下来的五分钟里,常夏将杨思思来常氏企业捣乱,叶采心撞见她们两人的争吵,还有叶采心如何找到祁氏集团帮助常氏的投资计划书,她将这些完完整整地说了出来。
祁谦听后,面容浮现明显的懊恼,他知道自己母亲手段颇深,用语恶毒,却没有想到她竟然会那么做,甚至还怀疑常夏侵吞祁氏集团的产业。
祁谦与常夏相处很久,肯定知道自己老婆没有这样的心思,这一切说到底,也是母亲她自以为是的胡思乱想。
“我明白了,小夏,接下来有我,我会和母亲好好说清楚的。”祁谦是一个十分果断的人,一旦想到要做什么事情,立刻就会动手。现在从沙发上站起来,他看样子就要离开。
常夏却拉住了他:“祁谦,你能不能不要冲动,我已经和你说过了,我不想告诉你就是不想你和你妈妈起了矛盾。”
“这已经不是矛盾不矛盾的问题,我不想看到你哭,不想看到我母亲伤害你。”
已经做好了决定,祁谦就不会改变,现在轻轻拿开常夏的手,他就走了出去,身影冷寂,背影渐消,就这样他走出了月美住宅区。
常夏坐在沙发上,只发现沙发那里还挂着一件西装外套,那是刚刚祁谦进来时脱下的,如今外套正孤零零地披在沙发上,而他的主人,却已经离开。
不知为何,常夏总觉得有点担心,那种忧虑就好象是慢慢将身体填充,令得她觉得非常不舒服。但愿这一切都是她多想吧。
另外一边,祁谦已经来到祁家大门口,自从搬出去后,他有一个月没有回家,可这次回家,却是找母亲叶采心的。
那些保安管家看见祁谦回来,可激动的很,打开大门争相欢迎,女佣更是火速前去通知叶采心说大少回来。
正在房间里面听着古典音乐剧的叶采心也是淡定不了,其实她之前就好几次去找祁谦,可每次他都说自己没空,现在自己儿子居然主动回来,当然开心。
换了一身正式点的衣服,她就下去迎接,却发现祁谦脸色很难看。
“这是怎么了。”缓缓走下楼梯,叶采心笑着问:“谦儿,难得回来一次,是有什么事情吗?”
“是的,妈,我有事情找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