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还是要继续,不然,我的乐趣就会停掉了。”凌歌喃喃自语,说出最后一句话,随后他也离开咖啡厅之中。
咖啡厅内,灯光紫莹,流彩四溢,晶莹的光芒从琉璃灯上正照耀在咖啡杯前,显得诡异。
第二天清晨,常夏今天起得特别早,刷牙洗脸的时候想着不知道祁谦起床了没有,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可是没有看到祁谦,也不知道他一晚去哪里呢。
现在在屋子里面走动,发现祁谦原来睡在客厅里面,他就那么趴在桌子上,常夏怕他着凉,就拿了一件衣服替他盖上。
这时,常夏留意到桌面上一堆散乱的东西,是许多密密麻麻的文件资料。见着那么乱,常夏就想收拾,可无意之中她发现一点事情,文件上面的标题写有大大几个字,“全面终止与凌氏集团的各方面合作”。
好好的为什么要终止合作?心生不安,常夏已经猜想到各种端倪,也不管祁谦是不是在睡觉,立刻就把他叫醒了。
“祁谦,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常夏用手狠狠地推了一下他,这才将他推醒。
他双眼朦朦胧胧,不过很快就苏醒了,见是常夏,不解地问:“怎么了,小夏。”
“你看看这是什么。”常夏将文件资料举在他面前,想让他好好解释清楚。
祁谦却是一手将常夏手中的文件全部夺过,并且还藏到身后去:“这东西不是你应该看的。”
“怎么,我就不应该看吗?”常夏质问起来,“你不是说过我们两人之间没有秘密吗?”
在认识的时候,祁谦就信誓旦旦的说过两人之间是没有秘密的,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要彼此交流,现在他却有事隐瞒自己。
关于祁氏集团终止与凌氏集团合作的事情,可是非常严重的事,一个弄不好,整个A市的商业经济都会发生变动。
“祁谦,我都看到了,文件资料上面的事,你要告诉我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常夏很认真地说,她希望祁谦不要回避自己的问题。
祁谦也知道如果回避问题是回避不了,于是迎向她的眸眼,郑重说:“就像你看到的那样,我决定和凌家终止合作。”
“因为我吗?”
常夏想着,除了因为她以外,还真没有其他事情可以让祁谦做出那么不理智的事情。
祁谦向来都是冷静理智,从来没见过他真正的动怒或失去正常的思维,唯一的原因就是,这个事情本身牵扯到常夏存在,所以他才那样动怒。
“祁谦,我现在要告诉你,你不能因为我做出这样的决定,你得为自己的企业想想。”常夏劝说道。
可如果祁谦是能听劝说的人,他就不叫祁谦,只要主意已经决定好,任何事情都不能动摇,就好像现在,他已经决定要和凌歌割裂,不会有人阻拦得到。
“小夏,你放弃吧,我昨天开始已经给各个公司的董事发了召开会议的邀请,今天我会带上资料去公司宣布决策。”
“你这种决策,你觉得董事会的成员会通过吗?”常夏语气激动地问了起来,像他这种错误的决策,但凡是稍微有点思考能力的人都会反驳。
祁谦却说:“他们不得不通过。”
这时候,常夏才想到一个问题,在祁家董事会议里面,祁谦不仅是执行总裁,更是董事会的董事长。
与其他四大世家的继承者不同,祁南山为了让自己的儿子掌握绝对的权力,在宣布退休的时,将手中的所有股份都转让给了祁谦,自然他成为当之无愧的祁家接任者。
四大世家其他三位继承者的情况是,虽然他们都是公司内的总裁,可并不是最大的股东,也不是董事长,他们掌握有实权,但很有可能会被家族长辈们所干扰。
这就是区别,一旦祁谦真的决定要和凌歌割裂关系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不行,你不能那样做。”常夏迈过一步,急急地走了过去。
祁谦身材高大,他用手抚住常夏的肩,常夏就走不过去,现在这种感觉就像大人对待小孩子那样,在这个身材健硕的男人面前自己根本无能为力。
虽然身体上毫无优势,不代表常夏就没有办法制止,忽然踮起脚尖,她就在祁谦的脸颊上吻了一口,突如其来的一幕令得祁谦呈现石化的状态,动弹不得。就趁着这个时候常夏立刻绕到他的身后,把他手中那叠厚厚的资料抢过来。
这些都是开会需要用的文件资料和合同,如果抢到手后,祁谦就没有办法出席会议。
如今祁谦显然是急了:“小夏,把东西还给我。”
“就不还你,你不能和凌家断绝合作,哪怕我知道你想报复凌歌,但你不能这样做。”
两家企业如果出现恶性竞争的话,受到影响的首先就是两大家族,其次是整个A市的经济,最后是近五万人的就业岗位,这事情一点都不小,常夏不可能坐视不管。
“祁谦,我希望你好好想清楚问题的严重性,有什么事情你不好好谈的,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常夏耐心地劝说起来,她知道要奉劝祁谦这块顽石没那么容易,不过她是不会放弃的。
祁谦对于常夏的劝说一点也不领情,任何事情他都可以容忍,唯一牵扯到常夏的事情,绝对容认不了:“你不要阻拦我,小夏,这是我与凌歌的事情,也是我和他的竞争。”
“竞争?怎么,你们是把我当胜利品吗?所以才要发动这无所谓的商业战斗,但你们考虑过我的感受吗?”常夏可是被他们两人夹在中间,最重要是,如果这次两个巨型企业打起来,而原因又是因为常夏的话,到时候出现什么严重的后果她都会于心难安的。
祁谦看出常夏的难受,原本他做这一切的原因都是想教训凌歌,可如果事情会令常夏难受的话,他就觉得自己应该停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