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歌身世可怜,从小受到别人的排斥,一直生活在黑暗的角落里面,常夏刚开始听说他的事情还生了几分同情。却没想到现在凌歌居然对自己干出了这种事情。
这下常夏已经把自己心里面的怨恨通通说出来,她诅咒凌歌,一辈子都不得好死,一辈子都被寂寞孤独所煎熬。
其实说出这种难听的话,一般情况是会激怒犯人,可令人意料之外的是,当常夏骂过凌歌的时候,他居然停手了,双眸失神,整个人呈现出石化的状态,一动不动。
看见他这个样子,常夏也觉得奇怪,不知道凌歌到底是怎么了。不过不管他发生什么事情,常夏现在总算平安了。
小心翼翼地,现在常夏慢慢从凌歌的束缚中挣脱出来,原本以为按照他失神不动的状态应该能顺利挣脱,可常夏想的太简单呢。
凌歌再一次按住了常夏的手腕,冷冷道:“你说的没错,我这种人就应该一辈子被孤独所折磨,我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所以你是我的希望。”
他双眼熠熠闪烁,仿佛真的抱有什么重大的期望那样。
常夏才不要成为他的希望,双手扭动,就好像鱼从水面翻出来,不断挣扎想逃脱出去,可在凌歌的强行按压下,根本就没有逃出的可能。
而就在这时候,走廊外忽然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随即门“砰”地一声被踹开,显出一个人影,是祁谦。
看见祁谦忽然出现,常夏可激动呢,连忙喊:“快来救我。”
气氛剑拔弩张,空气之中弥漫浓厚的火药味,祁谦看见凌歌居然整个身子都压在常夏上,怒火心烧,拳头猛握,英姿一跃已经冲了过去,一记重拳就打在凌歌的脸上。
“轰”,凌歌被拳力击出,整个身子都砸在房间的墙上,最后扑通地掉落在地板上。
“你这个混蛋,凌歌!你到底在干什么。”祁谦咆哮如雷,镇定从容的他第一次发那样的愤怒,那清逸身姿萦绕着圈圈怒气。
凌歌看到这一幕却是笑了起来,以一只手掩盖住半张脸,他笑的十分响亮:“你果然出现了,祁谦,我就知道你会出现,是来救常夏的吧。”
祁谦没有说话,眸眼半合,眼神尖锐,随即他迈过一步一举就抽在凌歌的衣领上,重重地一拳又砸在他的脸上。
两拳,凌歌被打得鼻青脸肿,口角逸出一丝血液,尽管如此他还是保持那种阴冷邪魅的微笑。
祁谦弄不明白凌歌到底在想什么东西,将常夏拐带过来,并且试图要对常夏做不规矩的行为,这并不是他认识的凌歌。
回过头,现在祁谦正看向在床上趴着的常夏,她的眸眼楚楚动人,盈光闪烁,看上去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祁谦心中觉得内疚,自己的老婆却没有保护好,他知道罪魁祸首还是凌歌,虽然弄不清楚他到底有什么样的目的,但他还是需要受到惩罚。
“凌歌,你刚刚的行为你应该知道后果的严重****,你去警察局那边交代吧。”
祁谦打了一个响指,门口外冲出了赵恒,他向祁谦汇报:“祁总,已经联系了警察局,到实话赵警察会处理一切事情。”
“好,这事情就交给你了。”祁谦也不再多说什么,瞥了一眼寡言不语的凌歌,随即抱着常夏就离开了。
走出房间门口,走廊黑沉沉,常夏现在依在祁谦的怀抱之中,终于觉得有所依靠。而在她离开的时候发现走廊这里一片狼藉,在这里零零散散地躺着众多的黑衣男子,可以看得出应该是祁谦来救自己时,带了一群人和凌歌的保镖打起来,才导致现场这样的不堪。
今天晚上真的发生很多事情,凌歌的失去控制,祁谦的愤怒,常夏心中显得慌乱,哪怕已经离开凌歌的住宅后,仍然像是被悬在半空中。
回到家洗澡后,祁谦给她煮了点东西吃,可惜她没有胃口,吃了一点就准备回房间休息。
祁谦看着常夏样子很不自然,问:“你没有事情吧……”
“我没事。”常夏淡淡地说,其实她知道祁谦是想和她好好谈一谈,从刚刚回来的时候祁谦一直没有问自己任何问题,他是体谅自己现在的情绪才不问。事实上祁谦迫切想知道到底刚刚常夏与凌歌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凌歌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关于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常夏并不想谈,现在心情复杂的很,她只想睡觉,于是和祁谦道了一声晚安后,便去睡觉了。
第二天清晨起床的时候,常夏心情依旧很复杂,就像是数团麻绳在心里面缠绕,又如同陷入泥潭中,满满的泥沙掩盖住自己的口鼻,她想要呼救,不过根本没有回应。
其间刘大恭、张凯旋这些人打电话给常夏,说关于向日花园项目,和新天堂项目有东西要汇报。按照一般情况常夏是要过去看看,可现在她的心情实在太糟糕,根本就不想出去,于是就和他们说今天有事需要请假。
刘大恭、张凯旋两人听闻常夏请假,都觉得诧异,因为在他们的印象里,常夏一直都是很勤奋的总经理,平时上班很早,下班很晚,比普通职员还要勤奋多了。忽然的请假,张凯旋两人都猜测常夏恐怕真发生什么事情,虽然心中担心,却也没多问,和常夏说了句保重身体也就挂了电话。
要说最担心的人还是祁谦,他原本是要上班,发现一天常夏都没有离开过自己的房间,他担心起来,于是他也没有上班,而是在屋子里面待着。
在屋子里面一共有三个房间,平时常夏、祁谦两人是睡在一起的,昨天晚上常夏却去到另外一个房间睡觉,祁谦以为休息一晚她应该会没有事,看来自己想错了。
其实这事情休息一晚哪能恢复了,昨天常夏可是差点给凌歌侵犯了,现在回想起来,心中的阴影浓郁,像是妖魔鬼怪在心中缠绕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