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南山听了常夏的说法后,默默的沉了下来,他仿佛在思考什么,随后侧过头看向祁谦:“你了,谦儿,有什么看法。”
“和小夏一样,我的看法也认为未来的房地产利润会有所压缩。”
“噢?说说你的意见。”祁南山对自己儿子的意见很感兴趣,怎么说自己儿子可是未来的继承者,以他的目光肯定能看到一些独特的方面。
祁谦道:“房地产开发商们,都有一个想法,土地是有限的,只要房子建好了,土地占据了,未来这房屋肯定会不断的升值,但这种想法只局限在那些小的企业上,对于大企业而言是没有用的。”
大企业要赚大钱,可不会期待房子升值这点利润上,首先房间升值需要很长的时间,而且到底升值得多还是升值得少,这是未知的,因此祁谦否定了过去的传统思维,认为哪怕未来A市的房地产会有所发展,利润也不会发展地太高。
“其次是政策的原因,政府有意压缩房子价格,并且还积极开拓A市周边城市的房屋经济,如果政府的政策是成功,势必会带走A市的居住人数,借而使得A市房子下降,因此我认为十年后,投资房地产绝对是亏本的买卖。”
与常夏不同的是,祁谦断言十年后投资房地产是亏本的,换一句说法就是,十年内投资房地产,依旧是可以赚的。
祁南山对于两个孩子的说法都是很赞同,因为他很久以前也是那样想,A市的房地产已经出现泡沫化,虽然目前还不明显,可再过不久就会显现出来,在这之前将房地产投资向二、三线城市发展是正路。
只是令祁南山有些意外的是,常夏的眼光也那样独到,若说自己儿子能看出未来房地产市场的趋势,那不奇怪,关键是常夏也能看得出来,因此他像是开玩笑的说了一句话。
“小夏,以后如果有时间的话不如来祁氏帮忙,我觉得你对祁氏肯定有重要的作用。”
这句话相当于是认可常夏的才能,不仅仅是连她本人吓一跳,一边淡定的祁谦也抬头看了过来。
叶采心坐在桌子正中央,穿着披肩旗袍,细眉挑起,她刚刚可是听到祁南山几人的对话,因此出口发言:“这像什么,让常夏去祁氏集团帮忙?这可不行,祁家的媳妇就要安安分分的守在家里面,企业的事情有谦儿在就好。”
祁南山反问:“采心,你这话就不对了吧,你不是也是祁氏集团的顾问吗?”
“那怎么同,我们叶家本身就是靠做生意发家的,当年你创业的时候我也没有少帮忙,我成为顾问那是必须的,但常夏呢?”叶采心眸眼锐利地看了过来,神色带了点点轻蔑之意,“常夏这丫头可不见得就有经商的本事,现在我们祁氏集团发展的有声有色,未来在谦儿的领导下肯定会更好,如果说这死后常夏过来帮忙,把祁氏集团弄倒了怎么办?”
叶采心这么一说,令得整个场面都尴尬起来。
祁南山刚刚还夸常夏不错,现在叶采心却觉得常夏就是一个红颜祸水祸国殃民,认为如果她帮忙肯定会连累祁家。
没有人敢说话,在祁家里面,即便是身为家主的祁南山也要让几分给叶采心,因此现在气氛变得十分冷寂。
常夏知道这种气氛维持下去对大家都不好,连忙哈哈一笑打着圆场:“要不我们就吃饭了吧,我都饿了。”
常夏不说话还好,她一说话,叶采心就出声呛她了。
“整天就知道吃吃了,一点用都没有,我都还没有说你,嫁到祁家已经有大半年了吧,连个蛋读没有生出来,你的作用连猪都不值。”
叶采心这话可说得太狠了,她就是在说,连猪都会生孩子,常夏连一个崽子都生不下来,这作用不是比猪还低吗?
祁南山对于自己老婆这一番话也觉得太过分了,便是出言提醒:“采心,你这话可不对啊……”
“我怎么就不对了,你别说话,我都还没有说完。”叶采心站了起来,蜡黄脸色绷得紧紧的,现在她就是一个炸药包,谁一触碰就爆炸。
更关键是,这个炸药包现在还没有真正的“爆炸”,她现在只是引线被点燃而已。
如今气势汹汹地,她用手指着常夏仿佛是在发泄近日的不满:“我现在话就摆在这里,常夏,我和谦儿他爸都想看到孩子,但你看看你嫁到祁家这么久都在做什么,除了吃喝睡外好像也没有干成什么事情吧?我养个佣人都有用处,而你留在我祁家一点用都没有。”
常夏的心真得是被伤透了,长那么大哪有人这么骂过自己,平日父母都疼她,在家里她可是宝贝。现在在祁家里面仿佛连头都抬不起来,整天挨骂,并且这次叶采心还当着那么多人骂自己。
常夏实在是气不过,想抬头反驳几句,可一想到现在祁南山、祁谦都在,如果自己反驳的话,是不是太不给面子给祁家了?怎么说自己是祁家的媳妇,如果被骂几句就反驳,那就是不尊重长辈,甚至还要被上“不孝”的骂名。
为了以后在祁家好过一点,常夏觉得暂时忍了。
叶采心倒是得寸进尺,看见常夏不说话,又继续张口说起来了:“前几天我和元氏集团的董事长夫人就聊了起来,她还问我为什么谦儿娶进媳妇那么久,连一个蛋都没有,知不知道别人怎么说,说我们谦儿是‘有问题’生不出孩子。常夏,我可没有骂错你啊,你嫁到这里来我也不指望你有什么用,身份低出身平凡一切都算了,但孩子的问题你不能忽视,我可不想因为孩子的问题把我们祁家弄得名誉扫地。”
总归到底,叶采心对常夏最大的不满就是孩子的问题,没有孩子,仿佛她活在祁家就是多余的。
常夏是人不是机械,被骂怎么可能不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