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歌也是从来没有看见祁谦那样愤怒的模样,看来他果然是很在意常夏,否则绝对不会这样。
可遗憾的是,凌歌真的没有把这个消息公布,他不是一个傻子,他需要以这个事情作为筹码来要挟祁谦,如果公布这消息不就失去要挟的价值吗?
“今天我是来找你交易的,祁谦,如果我公布,对我们的交易没有好处。”
经得一说,祁谦也是明白,把怒火压抑下来,他沉着声问:“既然不是你,那你知道是谁?”
“你自己查,我没有必要帮你。”凌歌知道是谁把这消息公布出去的,是自己的妹妹凌陌,为什么要公布这个消息?为了让常夏和祁谦两人产生裂痕。
祁家当年可是将常夏拐带,据说那次抽血事件给常夏造成极深的心理阴影,并且因为抽血过度常夏还陷入半年的身体虚弱时期。
所以如果这事情被公布出去,常夏和祁谦的关系岌岌可危。而谁又能在这个事件上获利?那就是喜欢祁谦的凌陌。
此外还有一个致命的证据让凌歌确定为什么自己妹妹就是幕后黑手。因为凌陌不久前找过凌歌,并且还留下一番诡异的话,“希望你和祁哥哥的合作顺利”。正是凭借这番话,凌歌才断定凌陌就是公布消息的人。
现在细思,凌歌发现这个妹妹越来越不能小看,她到底是怎么样获得祁谦与常夏的“秘密”,自己为了获得这个秘密也是费了不少心机,可她却轻而易举就得到了。
虽然知道凶手是谁,但凌歌和祁谦是对敌,他是不会告诉祁谦到底是谁泄露这个消息的。
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凌歌便是让祁谦离开,毕竟交易无法完成,和祁谦谈下去也没有价值。
祁谦也不是纠缠不清的人,凌歌不愿意说,他也不问,身姿清逸,站起来他便离开,反正以他的力量要查出是谁泄露这个消息,还是能办到的。
夜晚祁家老宅,常夏与宁可儿逛了一晚上的街,疲惫的很,现在从外面回来,正准备回房间休息。
在上楼梯时,花晓灵忽然叫住常夏:“少夫人,少夫人……”
花晓灵还是老样,整天慌慌张张的,常夏让她缓下来,并问:“有什么事情吗?”
“你没有看新闻吗,现在全都是说你的事情。”花晓灵举起手机,屏幕上面正显示出常夏当年的“拐带事件”。
看到这消息时,常夏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吗,难道是晓灵你的恶作剧吗?”
“别拿我开玩笑了,少夫人,这事情我哪敢恶作剧,这都是今天由几家知名的报社发出的。”
“是吗……”常夏娇颜变得十分凝重,五官里面夹带着一丝丝的惊恐不安,这事情可是十分严重,若是真的话,她日后怎么在祁家待下去?或者说,她是应该憎恨祁家还是怎么样?
十八年前那场噩梦般的回忆,渐渐的涌入脑海,常夏无论如何也忘记不了儿时那件事。
那是阳光明媚明媚的中午,读幼儿园的常夏理应照常放学回家,可那一日接自己回家的母亲苏惠迟到了。
坐幼儿园学校门口,常夏依在墙上等待着,后来伴随同学们渐渐走了,实在等不了的常夏决定回家。那时幼儿园离家并不远,按照路程计算约十分钟就可以回去。
常夏按照记忆的路线走着,走了五分钟,在小巷的转弯处却是被麻布袋困住,那时她连一个人都没有看到,双眼一黑,就被人抓住了。
接下来的记忆,常夏是被困在一个密闭没有空气的地方,待她能看到光线时,发现处在一个漆黑的诊所里面,一个长相丑陋的老头拿着针头准备在她的手臂上扎针,常象当然不愿,拼命的挣扎,并且还用脚去踹他。
老头拿着注射筒,因为常夏的挣扎而使注射器掉落在地,他见着常夏不安分,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
“老实点,不然就吃了你!”
那老头很凶狠,双眼泛光,表情凶恶,此外在他身旁还有两个身材魁梧,虎背熊腰的男人,在那种恐惧下,常夏无奈的安静起来。
事实常夏不是真的安静,而是寻找机会逃跑,探着小眼神左右看看,她寻找逃跑的路线。老头不知,还以为常夏老实了,又准备给她打上一记麻痹针。
在针头还未打入手臂时,常夏奔了起来,夺门而跑。刚刚她可看到,在距离五米处有一个木门,只要能跑出去,到时候呼喊救命,肯定就有人来救自己呢。
小常夏那么想着,她幻想着能逃离这个漆黑的诊所,能看见自己的爸爸妈妈。可当她真地逃出去时,发现这是一个荒山野林,周围都是树,一座城市的建筑物都看不见,更别说能看见人。
常夏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可仅仅思考一会,她就知道自己离开这里,如果不快点逃出去的话,她只会被抓回去打针。
但她能跑得掉吗?脚还没有迈开,一个中年妇女就提起了她的手臂,用着变调的声音斥责说:“跑什么跑,好不容易把你抓回来,如果你走了我儿子怎么办?”
那中年妇女穿着华美的旗袍,因为用一层纱巾罩着脸,常夏没有看到她的长相。
“你为什么抓我。”常夏扭动身躯挣扎着,直到最后一刻,她也没有放弃,她不知道中年妇女会将她怎么样,但她可以确定的一件事是,眼前这群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中年妇女没有回答常夏,在她看来,回答一个孩子的话是多么的愚蠢。
妇女把常夏抓回诊所,交给穿着白衣大褂的酒糟老头,并骂老头说:“你给我好好看着孩子,我要她的血,快点给我上麻痹针。”
老头仿佛十分听从妇女的话,连连低头哈腰的说是,随后恶狠狠地看着常夏,也不顾她如何挣扎,手一举,野蛮地将针头刺入手臂。
自那以后,常夏晕倒了过去,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