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文单手朝着常夏的发梢拂过,嘴弧中流露着意味深长的意思,紧接便听到他说,“很久以前我就在想,为什么谦对女人没有兴趣,要知道性是人类的本源,是一种渴望,只要是男人就会对女人产生兴趣。因此有那么段时间,我们几人都觉得祁谦是性冷淡,不过事情看起来好像不是那样……”
洛子文的眸眼忽然变得清明,而他的手也已经顺着发梢而过,轻轻挑起常夏的下巴。
可常夏当然不会被他那么占便宜,手一拍狠狠地将他的掌心拍开。
“你想做什么?”
“你是第一个拒绝我的女人哦,常夏。”停了一下,洛子文转过身子,背影显得孤沉,“放心吧,你是我兄弟的老婆,我当然不会对你干什么坏事。我是在想,你是祁谦的突破口,我打算利用你来检验一下我这位兄弟。”
“检验?”常夏对于他这个说法觉得莫名其妙。
“是的,我要检验,我想知道谦是不是真的喜欢你,还是说他只是把你当作一个花瓶来摆设,毕竟他家里的压力也不小啊。”
家里的压力?花瓶?隐隐约约常夏算是察觉到一些事情,其实她内心里面也有一点模糊。和祁谦相处时,她可以感觉到对方的那淡淡的爱意,如水那样清,如云那样淡,可这种爱意常夏也说不清道不明,她不知道祁谦是不是真喜欢她,还是这仅仅是“戏”。
关于祁谦的传闻常夏也是听过些许,祁氏集团的总裁,从小就是十分优秀的男人,能力出众,容貌英俊,这样的人倘若要演戏的话,肯定演得非常像。
中午在办公室时祁谦不就情意绵绵地对自己说“我爱你”吗,还吻了一下额头,常夏不知道他做的是真是假。或者是,他那么做仅仅是想让常夏相信他是喜欢自己,其实他并不喜欢自己,而是把她当作花瓶?
常夏不是一个笨蛋,从洛子文刚刚所说的“家里的压力”,她就可以联想到祁谦的母亲叶采心应该给了他一些压力,让他早点找个人结婚。毕竟祁氏集团可是一个庞大的集团,身为未来继承人的祁谦如果没有成婚生子,那未来祁氏集团不就没有人继承吗?
所以极有可能,为了应付家人,祁谦随意找了一个女人结婚,而十分碰巧,常夏就成为那个女人。
常夏默默点头,迷惘的玉眸也恍惚明亮了些许,这一切都被洛子文看在眼中,他知晓,常夏终于知道自己的目的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我想到一个计划,就需要你来做做诱饵,常夏你愿意不愿意配合我?”
“不愿意。”常夏冷落地拒绝了。
这是洛子文想不到的,自己说了那么多就是想她接受,结果她居然那么索性地拒绝了。
洛子文有些急切地问:“难道你就不想知道谦喜欢不喜欢你吗?”
“没兴趣。”常夏双手环抱,略显优雅地坐在沙发上。事实上她的确好奇祁谦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过她仅仅是好奇而已,对于他是不是喜欢自己,常夏兴趣不大。
不管对方是真心喜欢自己,还是他真把自己当成花瓶应付家人,这与常夏没有关系。
常夏感激祁谦帮助自己,作为报答,那就是乖乖做他的老婆。倘若他真心喜欢自己,那也挺好的,但如果他真是一个性冷淡,那就维持这样普通的夫妇关系,这没有什么的。
不过这结果不是洛子文想要的,他显得有些急,长发在空中曳动,他叹了一口气:“常夏,我们几兄弟都想了解谦的心,你可是一把能打开他心房的钥匙啊。”
常夏才不在意自己是不是打开祁谦心房的钥匙,不过她却闻到一种诡异的味道。刚刚洛子文说他们几兄弟,难道想做这一次“测验”的人不仅仅只有洛子文一个,还有其他人?
“你们是有几个人?”
“什么几个人?”洛子文反问道。
“你们不是很想看看祁谦到底是喜欢我,还是怎么样吗?但我觉得这个答案不是你一个人想知道的吧,应该还有其他人想知道的。”
常夏一语就戳中了洛子文心房的小秘密,随即转思,他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漏了。可即便常夏问,他也不会说的。
洛子文逼近一步,眸眼显得冷厉:“现在就问你一句话,愿意不愿意配合,事情很简单,我们已经想了一个小计划,你只需要静静地坐着看戏就行。”
“拒绝。”常夏头扭了过去,显得半点人情都没有,虽然不知道他们具体想干什么事情,但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吧。
常夏的想法是,安安静静当一个美妇人,可不想引起那么多事。如今见着洛子文步步紧逼,她也觉得危险,于是在说出拒绝二字以后,便冲着门外打算叫赵恒、赵立两人喊进来。
“赵……”
可常夏刚喊出第一个字的时候,洛子文身影如风,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前来,随即发现他手上拿着一块白色的布捂住常夏的口鼻,头脑晕沉,天旋地转,一个失衡常夏倒落在沙发上失去平衡。
待她清醒的时候,常夏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华美的房间里,这里装修辉煌典雅,尽显气派。
在她面前则出现一个身材清瘦,气质儒雅斯文的帅哥,他给人的感觉十分温暖,像是隔绝世外的圣人。
“你就是常夏,祁谦的老婆?”那名帅哥淡淡开口,他说话的声音如同琴弦,轻细动听,一双眸眼温润如玉,令人自觉心旷神怡,犹如春季百花盛开。
别说常夏是花痴,但与眼前男子对话的确有一种令人舒爽的感觉,这还是她第一次遇到。不过长得帅,气质好是一回事,警惕的常夏却能意识到现在情况不妙,她并没有说话,而是四处看了一眼想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酒店的总统套房,你给我们绑架了。”帅气男子很直接就说了出来,这话可令得常夏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