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刚刚发生不愉快的事情,但不影响常夏继续比赛的兴致,现在她就和叶雪莹两人前去参加第二区域的比赛。
第二区域的比赛是品酒说出酒的年份和酒名,与上一个环节对比明显难度加深许多。
常夏来到会场的时候,看到一个棕色的木圆台,台上面就放有十杯透明的玻璃杯,而在木圆台周围聚有三三两两的参赛选手,男男女女,排成一个不算很长的队伍。
叶雪莹在旁边解释说:“嫂子,这个比赛关键点就是要通过气味和味觉来品尝出是什么酒类,虽然难度增加了点,但只要把握住酒的特点,很容易就能判断出到底是什么酒。”
如叶雪莹说的那样,通过品尝来判断酒的确有点困难,但每一种酒都有每一种酒的特点,就好象威士忌,用小麦酿造,喝的过程有明显的小麦味。龙舌兰酒则是用蓝色龙舌兰,通过蒸馏的方法酿造,因此酒味会保持有自然的龙舌兰味道。
所以只要把握住每种酒的特点,要说出酒名不是难事。
在比赛前,常夏每天可是喝了近百种酒,味觉早已经记住那些味道,想着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就是酒的年份可能比较难记住。
酒的年份越高,味道越是醇厚香甜,如果拿一百年和酿造一年的酒进行对比,常夏很容易就可以区分出来。但如果拿五十年和三十年的酒进行对比,常夏就分不清哪种酒是五十年,哪种是三十的。
不过比赛都已经进行着,常夏才不会因为品尝的功夫不到家就放弃了。现在她和叶雪莹排着队,正准备比赛着呢。
叶雪莹排在常夏前面,如今到了叶雪莹比赛时,她很轻松就说出了眼前的酒名。
“这是啤酒,但不是普通的啤酒,而是出产于比利时的比利时啤酒,年份为一年。”
一些特别的啤酒,因为出产地的原因而被赋予“高贵”,像比利时的啤酒,一些纯正生啤能堪比数万元的红葡萄酒。
叶雪莹尝试一口,很成功就判断出所喝的酒类,自然的评判员交给了她一个刻着“一”字的绿色牌子,那是第二区域的积分牌。
叶雪莹完成单个项目后,就到了常夏,她一上场后立刻就变得紧张起来,心脏迅速跳动,呼吸变得急促。
眼前那名穿着红卫衣的评判员是一个年轻女子,看得出常夏紧张,安抚地说:“客人,你只需要把这当作是游戏就好,不需要太紧张。”
“好……”
常夏尽力抑制住紧张的情绪,随即开始品尝木圆桌上的十杯酒,这些酒都是红色的,估计是葡萄酒类的一种,每一次品尝,常夏都很刻意的记住酒类的味道,并且对应脑海里面的信息,想着这种酒到底是什么酒。
其实第二区域的比赛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木圆桌上的十瓶酒,只要说出任何一种都视作成功。可这些酒需要说出准确的酒名和准确的年份数,最起码年份数在差别要在五年内。
例如说,人头马,酒产年份如果是在十年,那么回答的年份在十五年到五年之间都视作成功。
所以这游戏还有一定程度要看运气的,常夏将葡萄酒一一品尝后,最终选择左手第三杯酒,这杯酒品尝起来味道有些容易辨认,应该是名酒轩尼诗的红葡萄酒,年份在二十年。
常夏把答案说出,可女评判员却露出了遗憾的表情:“很抱歉的,这的确是轩尼诗的红酒,只不过年份是在三十年。”
所以常夏是说错了,这个项目的分数就此失去。
虽然说十杯酒里面可以任意选择一种,但回答的机会只有一次,所以只能选择最有把握的酒进行回答,可惜常夏还是说错了。
退了下去,常夏满是遗憾,不过相比第一次出错,常夏现在轻松许多,大概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没有机会拿到名次,所以抱着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拿不到好名次,就好好享受这次的比赛。
而一旦把这场比赛当作是游戏,心理状态也的确是轻松多了。
但事情真的会那么轻松吗,肯定不是。当常夏放下酒杯转过身子时,她立刻被吓得身体紧绷,因为她转过头发现叶采心不知何时居然站在自己面前。
“妈……”常夏老老实实的打了一声招呼,却发现叶采心不说话,她瞪着眼,满脸怒火,一看就知道是想要发脾气,只不过因为这是庄重的品酒晚会现场,哪怕她想发脾气也发不到。
常夏趁着这时候挪着小脚步想要离开,但叶采心却用着奇怪的语调说:“常夏,你有没有认真比赛。”
“我有啊……”常夏用着委屈的语气回答,事实上她是真的有,毕竟她也是知道比赛的严肃性和重要性。
叶采心对此却提出质疑,瞪着眼,鱼尾纹显得十分清晰:“你如果认真的话,怎么会这个成绩,刚刚我可都看到了,你连那么简单的酒都品不出来吗?”
叶采心说的是刚刚常夏进行第二区域比赛,连简单的轩尼诗葡萄酒年份都弄错了。
说来常夏也无辜,本来她对酒就不了解,可这些上流人物偏偏喜欢卖弄酒类文化,弄什么品酒大会,她不过是跟着上官风恶补一个星期,能取得好成绩才奇怪。
现在像个木头那样杵在原地,常夏也不知道要如何说话回答。而她这不说话,倒是惹的叶采心气急攻心,如果这是祁家的话,她肯定要大开狮子口骂人,但鉴于这是公众场合,叶采心又是祁家大夫人,因此她不能在这种地方丢了脸。
一甩手,裙边轻飘,叶采心瞪了眼常夏一眼,留下一句话:“如果你这次成绩太难看了,回家肯定有你好受。”
说完叶采心也就消失了,可纵然她已经不见,但话语里面的震慑威胁之意却分外明显,像是警钟在常夏耳边徘徊不止。
原本常夏还想轻轻松松的享受游戏的乐趣,但经过叶采心的警吓后,哪还有乐趣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