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夏见状就愤怒了,自己可是怕祁谦出事,他倒是什么话都没说。
“祁谦,你有听我的话吗,以后遇到这种事情不要再那么傻去力博了,你的身份自己也清楚,你如果出了什么事那该如何是……”
当常夏催促地说着时,祁谦忽然从椅中站起,巧妙的转过身子绕到常夏身后,并轻轻地将她拥抱住:“小夏,你是在担心我吗。”
常夏微微失神,这才意识到祁谦已经抱住自己,她反抗和挣扎着,但却挣扎不出,便立刻说道:“我没有担心你,现在快放开我。”
祁谦很老实,当常夏说放开她的时候,他就放开了,不过常夏转身对着他那双乌眸时,却能发现里面流转着一丝抑郁之色,祁谦好像在想什么事。
这么一刻,常夏觉得自己无法看透这个男人的思想,自己在担心他,结果他却做出一副旁若无人的模样,现在祁谦更是处于一种深邃阴沉的状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算了,我不管你了。”现在已经很晚,常夏也困,于是回到床上要睡觉。
至于祁谦,常夏已经不想管他呢,他要干什么就干什么吧,管他熬夜工作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还是遇到危险那么拼命,这都是他的事情,与自己无关。
在常夏躺入床上时,祁谦却忽然拉住她的手腕:“小夏……”
“怎么呢?”回过头,常夏发现他神色凝重,便问,“你难道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今晚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
祁谦一下就说中了常夏的心声,常夏的确觉得他很奇怪,发生那种抢劫危险后祁谦竟然旁若无人十分冷静,其次,他看起来好像还有什么心事要和常夏说,但他最后又没有说出来。
蓦然间,常夏觉得自己触碰到这个男人的心房,他内心里面那被尘封的秘密,心灵中的孤独与寂寞。
“祁谦。”轻启樱唇,常夏忽然靠近到他的身边,张开双手很是主动的拥抱住他。
被常夏这般拥抱,祁谦呆住了,挺拔的身姿如同石头僵立不动。
“小夏,你这是……”
“我可以听你的秘密吗,我和你已经相处了近三个月了,我也已经知道你的事情,但我觉得你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我,关于你的秘密。”
常夏知道祁谦是祁氏集团的总裁、优秀英俊完美的天之骄子,他对女人没有兴趣,除了自己,这是常夏所知道的信息。
但在这层信息背后,是不是到底还隐藏了什么?今天的抢劫事件就是一个导火线,如果说祁谦是一个被祁家按照精英式培养的继承者,为什么他在击退罪犯后还能保持这种冷静和平常了。
祁谦那时候给予常夏的感觉不是什么商界巨子,而是一名战士,游走在战争边缘,冷酷无情,内心之中又带了一种悲凉寂寞。
“祁谦,可以告诉我你发生过的事情吗,我感觉到你的悲凉呢。”
常夏的话像是一把钥匙,不知不觉居然打开了祁谦的心房,并走入了他的世界。冷酷寡言,不善于表达感情的他今天难得地说起了自己的事情。
祁谦自小就接受精英式的教育,和许多名门公子,他需要接受各种各样的知识和能力。
但一个真正优秀的人,知识、能力只是武器而已,仅仅能掌握好武器的使用方法还不足够,更关键得需要锻炼他本人的强大。
于是在祁谦成为继承者的一年前,正是他十七岁那年,他被父亲祁南山放逐到一个荒岛,那是国境内的南方小岛,偏僻无人,而在那里他需要维持自己的生命,以一个人的力量在没有人的帮助下独自生活。
这相当于是原始人的生活,祁谦需要在那一片孤岛中想办法获得食物、躲避野兽,应对自然灾害,不择手段的生存下去,在那一年里如何活下来就是祁谦的目标。
而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除了自然灾害、野兽等问题外,在那个孤岛中还存在一个食人族部落,他们的族群很小,但具有强烈的攻击性和排外性,一旦发现有外人就会抓起来吃掉。
祁谦在那个孤岛生活最大的障碍就是要如何应对食人族,为了躲避食人族的发现,他住过山洞,潜过深达十米的海水,尝试三天睡在树上,正是由于这些经历令得他与其他人不同。由此,他的心志得到真正的磨练,不仅仅拥有一身强健的身体,更拥有坚强的意志、耐压能力、韧性、耐心。
野外求生训练,可以锻炼一个人平时从书本上不能学到的东西,祁家十分注重培养继承人的内在能力,因此才设下这种考验。
那一年的生活中,是祁谦最为压抑,可以想象独自一人生活在孤单中,没有人说话,整天神经绷得紧紧的,为食物烦恼,为躲避食人族而不安,这种生活状态寻常人就连一周都撑不过,但祁谦却撑了一年。
常夏听了这故事后才明白为什么祁谦能那么冷静地应对那伙犯罪分子,相比于食人族和野兽,那群抢劫的犯罪分子的确算是小角色。
祁谦在讲这个故事时,面容依旧是冷静清逸,讲完以后,他那双深邃眸子一直看着常夏,仿佛是想知道常夏听了他的故事后是有什么想法。
常夏现在除了激动就是紧张,她觉得祁谦的人生经历的确和寻常人大大的不同,更有一种书中传奇的色彩,像鲁宾逊漂流记。
不过如今听了这个经历后,常夏才算明白到祁谦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他总是能那么冷静坚强,为什么他会有这么强大的格斗能力,为什么他总是表现的很冷漠,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除了精英教育的模式影响,还有经营祁氏压力,还有那一年放逐荒岛的漂流压力。
“祁谦,你太厉害了。”常夏由衷地感慨一句,如果换作是她,恐怕在那种岛上连一分钟都生存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