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束可十分精美,远远一看便知非凡,近一看更是能发现奇妙之处。
常夏还真暗叹,怎么这些名门世家好像什么都会,眼前的叶雪莹就是其中之一,看来以前电视新闻都是假的。
以前电视新闻就喜欢报道,那些富二代多么嚣张跋扈、不学无术、好吃懒做,常常拿着父母的钱在外面到处惹事。可进来祁家后,常夏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像祁谦,典型的超级富二代,但他不仅仅勤奋努力工作,而且能力、智慧方面堪称完美的存在。
哪怕是眼前的这个神经病表妹,也同样如此,在瑜伽、花道、舞蹈方面都表现的很擅长,而这也肯定是冰山一角,说不定叶雪莹还有其他什么本事了。
现在看到这些人都那么厉害,常夏觉得有点压力山大,她就是灰姑娘,普普通通,充其量以前在大学的时候得过奖学金、被评选过学校百名标兵之一,可这些头衔对于那些名门贵族而言,明显是不值一看。
人比人果然是气死人,想及此常夏不由低头叹了一口气,但这一幕落在叶雪莹眼里,却令得她暗暗得意,她就是想常夏知道,普通人和名门到底有多么大的差距。
“嫂子,刚刚我已经给你演示了一次如何插花,你也学着我的样子试一试吧。”
“啊?”常夏没反应过来,她仅仅看了一次就让她去试,怎么试啊,常夏为难的说,“这不行吧,我还不会。”
“嫂子,你想多了,插花没你想得那么困难,只要掌握了基础技巧,随后凭借自己的感觉就可以自由发挥,这就好像是游泳,只要能游得起来就可以,你要用什么方式去游并没有关系。”
她的意思就是,只要能把花插得好看就行,至于怎么摆就不用管了。听了这话,常夏依旧有些忐忑,不过仔细一想,即便摆得不好看也没关系吧,反正就是学习而已。
按照刚刚叶雪莹插花的模样,从桌前众多繁美花枝中选出了几朵花,随即用小剪刀进行剪枝修饰,再根据感觉进行随意的摆放,不久后一个插花作品出现在常夏面前。
可惜放在面前仔细端详,常夏总觉得有些怪异,与一边叶雪莹的插花作品比起来,好像有点不登大堂的感觉。
“你觉得怎么样,表妹。”常夏向叶雪莹说话,可她并没有给出什么反应,一直保持淡淡的微笑,也看不出她到底是在想什么。
常夏再问:“怎么了,难道我摆的不好看吗?”
“嫂子,我觉得我并没有办法给出准确的评价,不如就让姨妈评价?”
如果让叶采心进行评价,估计她肯定会把常夏踩得如同烂泥,也没多想,常夏就拒绝道:“不用那么劳烦妈妈了,我们的作品自己看着就好。”
“这有什么的,一点都不麻烦,姨妈可说了,我们的作品做得如何最好给她看看,你可能有所不知,姨妈在插花界是了不得的‘花师’,如果是有她指点的话,嫂子肯定会有很多进步的。”
常夏才不需要什么进步,她来祁家就是得过且过,混个日子,只要挨上一头半个月她就要和祁谦搬出老宅,到时候山高皇帝远,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所以关于插花一事,她学不学得好都没有关系。
“表妹,就不麻烦妈妈了,我们内部解决。”常夏笑嘻嘻的商量着,她是想今天插花进行的怎么样都不要告诉叶采心,免得让叶采心有骂自己的借口。
但常夏是那么想,叶雪莹就不是那么想,为什么叶雪莹久久都没有进行点评,她就是想常夏把作品拿去给叶采心看。现在见得常夏不愿意把自己作品交出,那没办法,只能叶雪莹亲自把作品送上去。
端起常夏制的插花花瓶,叶雪莹连头都不回就走。
看见此幕,常夏愣了下,问:“怎么了?表妹,你要去哪里?”
“找姨妈啊,姨妈可是说过要把作品交上去的。”这话说完,她人影已经消失了,看情况叶雪莹就是铁了心要把这次插花课的作品交上去。
心中埋怨了一句,常夏匆忙跟了过去,她也不知道自己的作品弄得好不好,但看见叶雪莹那么积极的把作品送上去,恐怕自己插花的技艺应该很差。
“给我等下,表妹,你不能那么做。”常夏离开房间,从走廊上追了上去,但叶雪莹走得飞快,连人影都看不见,待自己真追上去时已经来不及了。
祁家大厅,叶采心坐在沙发上,蜡黄脸上满是怒气,那双桃花眼十分锐利,仿佛一把把刀子刺过来那样。
叶雪莹站在旁边,虽然她表现得很是平淡,但嘴弧闪过浅浅笑意,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看来这个插花课是她蓄谋已久,就是想在叶采心面前落自己面子的。
常夏低着头,步伐轻巧地出现在叶采心面前:“妈……”
“来的正好,今天不是让雪莹教你插花吗,你看看你插得怎么样?”
听着对方的斥责,常夏目光也一并看向桌前的花瓶,自己那瓶花在阳光下显得孤零。
其实常夏倒觉得某种程度还是可以的,花的颜色摆放整齐,就是剪的时候剪得并不规律,没有叶雪莹那样具有层次感。
可这一点却足够致命,插花讲究的是形美、对称、意境,如今在叶采心看来,常夏摆设的那个花束简直如同滴落在清澈湖中的墨水,破坏意境美感。
“我对你真是失望,常夏,你来我祁家那么久,怎么样样都不行。”叶采心本来还以为常夏应该能擅长一点东西,但相处下来,发现常夏半点名媛贵妇气质都没有,既没有温婉才华,也不懂上流社会的礼仪规则,这样的女孩进了祁家门只会让祁家丢脸。
常夏心里面也委屈啊,她就是一个平凡女子,凭什么要求她什么都会,她可不像这些名门家族从小就接受一堆有的没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