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谦的话宛如针子那般,一针见血,直刺格斯特的心脏。
是啊,他就是喜欢常夏,只不过这事情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可敏锐的祁谦却是能一眼看了出来。这时候格斯特想到的是隐瞒下来,他反问一句:“祁先生,成年人说话可是要负责的,你说我喜欢夏,这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并没有确定的证据,你对我老婆还是很规矩的,所以我没法找到确定的证据。”
听了后,格斯特不禁哈哈笑起来:“既然没有证据,那你为什么会说我喜欢夏了,这不是无理取闹吗?”
格斯特同一时间松了一口气,大概是听到祁谦说找不出证据,他才松了一口气。毕竟喜欢常夏的事,对于他而言是一个秘密,一个说不得秘密,如今那么轻易被祁谦说出来,他可是万分紧张。
好在,祁谦找不出任何证据证明。
只是,祁谦下一句话,却宛如炸弹那样在格斯特的脑海里面爆开了,祁谦以一种确定的语气道:“我能肯定你喜欢小夏了,这是男人的直觉,是我作为她老公的直觉。”
直觉吗?这是一种毫无依据的东西,来源于生活经验来源于自我心情的特别指向标。这种没有实际依据可以考量的东西,却成为祁谦的证据,以此来怀疑格斯特。
很不巧,祁谦的怀疑是正确的,格斯特已经喜欢上常夏了。
格斯特慌了,像是被风吹动的竹竿摇摆不定,但很快他就稳定住心性,反而露出一副戏谑嘲笑的模样:“祁先生,你这直觉准不准可就不知道了,毕竟这是没有依据的东西。”
“看来你是不愿意承认了,但你有没有发现,你的肢体动作已经出卖了你。”祁谦的目光微转,看向格斯特的双手。
格斯特的双手在大腿上不断摩擦着,这是一种紧张焦虑的动作,人类通过自我抚摸的形式来缓解心中的焦虑感。格斯特明显是如此。
祁谦深邃目光晶莹闪烁,他像是能看透人内心的所有想法,格斯特在祁谦的面前,宛如没有穿衣服一般,赤身被视。
格斯特意识到自己的不妥,立刻把双手控制住了,随后牵强的笑了笑:“我时不时手会抽筋的,你也知道我是干农活,长年累月积累下来才会这样。”
“是吗……不管你怎么否认也好,我知道你喜欢上小夏了。但你需要清楚一件事,小夏是我的女人。”祁谦站起来了,身上威严散发,如同帝王傲视群雄,拥有一股不可违抗的命令。
就算是自视勇敢胆大的格斯特也是被吓住了,这就是常夏的老公吗?若说是普通的有钱人,断然是不会有这样的威严,祁谦散发出来的气势像是举手投足就可以把周遭的一切都影响到。
格斯特心中已经产生了动摇了,好比是海中行驶的小船受到飓风的吹动。但在心地里面他还有一种东西可以依靠,那是爱情,是一种信念。
在西方世界里,喜欢一个人并不是一种罪恶。
而喜欢一个有夫之妇,虽然说起来是不道德的事情,但常夏产生的魅力却令他无法抵抗。像是伊甸园的果实充满吸引力。何况常夏身上发生的事件太特殊了,她已经忘记掉过去的事,忘记了和祁谦的情感,这让格斯特产生希望。
不知为何,格斯特产生了一种可以与祁谦抗衡的勇气,如同龙虎相斗,他站起来直对祁谦的锐利目光。
“祁先生,你说我喜欢夏,对啊,我就是喜欢。”十分勇敢地,他说出来了,格斯特把压抑在心里面的秘密对着常夏的老公说出来了。
话音落下,祁谦挥出一拳不偏不移地打在格斯特的脸上,这一拳十分重,一击落下格斯特整个人摔在沙发上。
身体疼痛,脸蛋发热,若是这时候照镜子格斯特可以发现脸蛋红紫一块,十分明显。
倔强站了起来,格斯特可不是软柿子说被捏就被捏,他扬起拳头朝着祁谦还出一击,拳头直挥,可惜祁谦却是轻巧地接住了他的拳头。
“怎么,你还想反抗吗?”
“对,就算她是你老婆,也不是属于你的个人物品。”格斯特一个拳头被接住,另外一个拳头可没有被接住,以另外一个拳头朝着祁谦的腹部一挥,彻底打中了。
祁谦面容呈现出半分痛苦之色,但他还是把这股疼痛隐忍下来,随后双手按在格斯特的胳膊上,以柔道的过肩摔将身材庞大的格斯特给摔倒在地上。
祁谦很小就接受过各种体能技术的训练,跆拳道、柔道、武术、散拳,这些功夫他都有修炼。纵然格斯特的力量不弱,但与祁谦比起来还是要逊色半点。
而这一次,将格斯特摔倒在地后祁谦没有继续攻击,因为想到常夏警告自己的话,她警告说祁谦不能再伤害格斯特了。想到心爱之人说的话,祁谦就算不甘愿也会遵守的。
“格斯特,你不是我的对手,可不要再自找无趣了。”
格斯特被打落在地,按照他的性格现在会站起来继续与祁谦纠缠扭打在一起,但他没有那么坐,而是很快恢复平静坐到在黑色沙发上。
“祁先生,现在打完我,我可以走了吧……”格斯特说话时,还带着喘气,看得出来刚刚与祁谦交手令得他多么疲惫。
“很抱歉,你还不能走。”
“怎么,难道你还想和我继续打吗?我可不会怕你。”格斯特已经不是第一次和祁谦打架了,两人虽说是成年人,明知道打架不可以解决任何事,但到了某种程度,男人就得靠拳头说话。
祁谦却没有再打架的想法,无论谁受伤,都会引来常夏的伤心,他可不是一个会让女孩子受伤的人。
转而的,祁谦从裤带里面拿出了一张纸,方形,上面写有一串数字。
很是随意地祁谦把支票扔在桌上:“这里有一千万Y元,如果不够的话,我可以再加,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