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谦说:“我……关于这事情我没想过隐瞒,是我动手打人的。”
“还真的是你动的手。”常夏心中微微一惊,没想到柯丽儿说的是事实。现在联系一想,仿佛知道医院里为什么格斯特不愿意把事情说出来,或许是因为他知道打人者是祁谦,如果说出是祁谦的话,常夏肯定会怪责祁谦。
因此格斯特才隐瞒不说,他是为了庇护祁谦。
这一想,反而更令得常夏生气了,现在站了起来她用手狠狠在祁谦的胸膛敲了一下:“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打人。”
“我不喜欢他。”
“不喜欢他?你不喜欢格斯特就可以这样出手伤人吗!”常夏恼怒,胸膛的火焰仿佛燃了起来,令得她血液沸腾。她是未想到祁谦竟是这样的人,仅仅因为不喜欢一个人就要出手打一个人吗。
常夏反问说:“你不喜欢就要打人,那么如果谁得罪你,你是不是会把他杀了。”
常夏这句话仅仅是一种试探性问到,但祁谦却很认真地回答她:“是的,我会把他杀了。”
祁谦说话时毫无感情,面容僵硬,就像是一台冷冰冰的机械。这种人是自己的老公,常夏实在想不通,甚至对于他感觉到那样的陌生,自己以前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的人成为老公。
“原来你是这样的人,祁谦,我看错你了,我还以为你是好人,看来是我多想了。”
“小夏……”祁谦伸出手揽向常夏的腰,他还想说些什么,可却迎来常夏的激烈反抗。
“放开我。”常夏用力的挣扎,最后双手使劲一推就推得他踉跄后退。
常夏的目光里面出现炽热的两团火焰,看着祁谦,她问:“你需要解释吗?别说我不给你解释的机会,为什么你要打他。”
常夏可不希望事情会出现误会,虽然祁谦说不喜欢格斯特才动手的,但或许,这事情还有误会。
祁谦却没有想要为自己解释的想法,他淡然开口:“我不希望看到你和他在一起,所以我出手打人。”
因为嫉妒而生起的恨,这就成为了他打人的动力。常夏不能理解,为什么祁谦会因为这种事情就动手,毕竟纵然她是他的老婆,但她已经说清楚与格斯特的关系是假的。
“祁谦,你真是不可理喻,我和格斯特的关系就是普通的关系,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就柯丽儿赶走而已。”
“我知道,但我不希望你被其他男人触碰,纵然你们没关系都好。”
“你这话真的很野蛮,难道你把我当作是你的个人物品吗?”常夏的语气带着七分厌恶。就算是真正的夫妻,也不能干涉对方的自由。
爱情,是彼此尊重互相包容的一种情感,如果强加干涉,这种被束缚的爱情根本就不会幸福。
祁谦是个受过教育的人,也是一介公司总裁,这种道理他应该会知道,但他却这样干涉自己的事情,像一个小鸡肚肠的男子。
“祁谦,你的心胸真是狭隘。”常夏已经无话可说了,穿着一双轻便运动鞋转头便是离开,她觉得,这时候说再多也没用,因为与祁谦就是对牛弹琴。
豪华房间里面,窗户外的阳光照了进来,印花床单上显得干净,坐在床上的祁谦却显出衣服颓废靡靡的模样,他双手捧住了脑袋,蜷缩成一团,像是一个可怜的流浪狗。或许他是在懊悔自己之前所做的事。
在床的旁边,放了有一堆照片,这些照片是柯丽儿递过来给他的。
照片里显示着常夏、格斯特两人的各种亲密之局,牵手、拥抱、低声交谈,一起散步和一起互喂着吃饭。若是外人看来,这一看便知道相片中的两人是情侣。
可事实上常夏已经说了,她和格斯特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她们是伪装的情侣。祁谦明明知道这一层关系,但看见这些照片就觉得愤怒,仿佛是属于自己珍贵如性命的东西被人抢走了,因此一怒之下他将格斯特找了出来并和对方吵起来,甚至动手了。
如今低眸看着床旁的那些照片,祁谦咬咬牙,用拳头把那十多张照片握成了皱巴巴的一团,最后扔进垃圾桶里去。
其实这些照片都是柯丽儿的策略,她故意用这些照片来气祁谦,这样一来祁谦就会主动去破坏格斯特和常夏两人的事情,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和顺利的发展着。
祁谦其实是知道自己成为了别人的棋子,可就算明明知道,他仍是控制不住。
“我到底是怎么了……”仰起头,看着天花板,祁谦低语了一句,他实在受不了常夏这样和其他男人亲近,一分一刻都受不了。也在这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是柯丽儿打来的电话。
声音清细如同溪水碰在圆石的声音,在电话里柯丽儿甜甜地问:“怎么样,祁先生,可喜欢我给你的礼物吧?只是你对我表哥出手太重了。”
柯丽儿的话像是在怪责,但语气之中却多出了喜悦的味道。
祁谦在电话里声音低沉的可怕,他问:“你利用我?”
“对啊,我是在利用你了,但我可没有欺骗你。毕竟是你出手打我表哥,我又没有唆使你。”
“你知道吗,太过聪明的女孩子一般不会有好结果的。”
“对啊,但我也知道,愚蠢的人终会被人夺走幸福的。我的幸福是我的表哥,不知道祁先生的幸福是什么。”
祁谦的幸福,不就是常夏吗,最爱的人就是他的幸福。他执着,追寻,为的就是和一个人相携一生,白头偕老。
因此纵然是知道柯丽儿把他当作是棋子利用,祁谦也没有去找她的麻烦,因为打格斯特的确是他的主意。只是现在沉了一会儿,祁谦好象变得冷静下来,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再去做打扰常夏的时间,明明已经答应了她会给她一个月的时间。
可在对面的柯丽儿却说出了一番别具有吸引力和危险性的话,像是魔鬼在地狱里面对着自己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