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赵成风回到旅社的时候,贝贝已经睡下了,陈淑贤还在凭栏而望,充满温情的脸上此刻写满了担忧,好像一个妇人在等待晚归的丈夫一样。
“淑贤,还没睡呀。不是说了今晚加班,不用等我吗?”赵成风有点感动,有女人嘘寒问暖的感觉真的很好。
看到赵成风回家,陈淑贤松了一口气,又露出了淡而迷人的微笑,“没事,太早了我也睡不着。对了,你吃饭了吗?家里还留着饺子,要不我给你热一下?”
“不用不用,今天吃的很饱。”赵成风忙摆手,忽然觉得有点对不住陈淑贤,前两天还在追求人家,紧接着又迷上了柳诗云,这下倒好,今晚又把竹叶青给办了,风哥是不是太花心了一点呢?
没事,动物世界的精髓就是,能者多劳嘛,任凭你多少美女砸过来,风哥都扛得住。
“你的衣服怎么破了?你受伤了?”陈淑贤面色突变,紧张的抓着赵成风,上下仔细查看了一番。
赵成风一听,心里更加感动了,轻轻揽过陈淑贤纤细的腰身,柔声道:“没事,今天不小心滑倒了。”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呀,有没有伤到哪里呀?”陈淑贤蹙着眉头,关切问道。
赵成风刚想摇头,忽然捂着自己腰道:“好像腰扭了,短时间内可能没办法跟你一起睡了。”
“你说什么呢,坏死了,不理你了。”陈淑贤俏脸一红,哪里不明白赵成风在打趣自己,知道赵成风没事,钻进卧室不出来了。
赵成风嘿嘿笑了笑,也跟着上了楼。进卧室洗漱了一番,赵成风盘坐在床上运气一周天,直到体表微微见汗,这才收功。
收功之后,赵成风不仅睡意全无,反而更加精神了一些,闷闷的吸了一口烟,赵成风的眉头也自然而然的拧了起来,到现在他都想不到究竟是谁要干掉自己。
按照常理推断,车祸事故是常有的,可今天晚上分明是蓄意谋杀,出租车司机因白光刺眼看不到路很正常,但对面的拖挂车肯定能看见,看见了不减速,不变向,反而提升车速撞了过来,不是谋杀是什么?
“叶竹青最有可能干掉自己,可是她没有时间布置如此精密的杀人计划呀。”赵成风首先排除了叶竹青,那么只剩下一个李少柏了。
李少柏是北海市第一衙内,能量无限,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做什么都不用怕,反正有人帮忙擦屁股。
“应该是李少柏了。”赵成风将目标锁定在李少柏身上,眉头挑动间,杀机若隐若现。
“嗯?”
忽然,楼顶传来的走动声,惊动了赵成风,赵成风并没有着急动作,反而仔细听了起来,片刻之后,眉头又舒展开了。
这肯定是白狐!
“如果考虑好了,就进来吧,你的伤可不能脱了。”赵成风淡淡道,声音不大,却足够外面的白狐听见了。
果然,一分钟之后,门轻轻被推开,门口的可不就是白狐吗?
“来了就坐吧,不用客气。”赵成风淡淡道,起身给白狐倒了一杯水。
白狐却没有着急坐下,反而很是急促道:“抓紧时间带着贝贝离开这里,黑龙会的人找过来了。”
“黑龙会的人来了,我就一定要走吗?”赵成风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全然没把黑龙会放在眼里。
“你不能拿贝贝的生命开玩笑!”白狐语气冷冽,甚至带着点点怒意盯着赵成风。
赵成风也不生气,只是道:“前两天死的那一个,你也说是黑龙会的人,而且还是前五的高手,怎么样?不照样躺下了吗?”
“黑龙会或许很强大,但你也看出来了,我更加强大。”赵成风秀了秀健壮的肌肉疙瘩,又道:“你怎么知道黑龙会的人找来了?”
白狐仔细一想,赵成风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便道:“苍狼的身上有追踪芯片,苍狼已死,他们一定会追查到底的。”
“嗯,有这个可能,但也不是说就一定会发生,即便发生了,也能扛得住。”赵成风盯着白狐道:“看来你已经服用了白凤丹,还能续上一个月的命,只是,一个月之后,你又该怎么办呢?”
白狐默然不语。
“你真的不想治疗伤势?”赵成风问道,“不为你自己想一想,也得为贝贝着想呀。”
白狐道:“以你的身手,照顾好贝贝,应该不成问题。”
“我是人,不是神。就在三个小时之前,我也差点被拖挂车给撞死。”赵成风淡淡道。
白狐吃惊,欲言又止。
“反正你自己看着办吧,拖的时间越长,越难治疗,成功率也会降低不少。”赵成风如实说道。
白狐咬着嘴唇道:“明天,明天这个时候我给你答复。”
“好。”赵成风闭上了眼睛,白狐一眨眼,也跟着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白狐不是想死,而是并不完全相信赵成风,这家伙眼底透着一股子邪性,眼睛总是有意无意的瞄向自己某些关键部位,万一疗伤的时候趁机占了自己便宜怎么办?白狐虽然是杀手,但同样也是女人。
“也是个厉害娘们儿啊,全身经脉断了十之七八,居然还能强撑这么久,一般人还真的做不到。”睁开眼睛,赵成风暗自嘟囔了一句,心里蛮佩服白狐的。
抽了两根烟之后,赵成风也跟着进入了梦乡……
可这个夜晚,注定有一些人无法入眠,譬如叶竹青。
“赵成风,老娘不杀了你,誓不为人!”
叶竹青坐在浴缸里,一遍一遍洗着身子,好像要洗掉身上的耻辱一样,那双眼睛充斥着怒火,像是要吃人似的。
也不知道洗了多久,叶竹青才慢悠悠站了起来,可腿稍稍一动,便感觉下面火辣辣的疼。
那该死的混蛋太暴力了,把自己弄得非常疼。
“赵成风,从今天开始,老娘就跟你不死不休了,你等着,老娘一定要亲手宰了你。”
叶竹青又是一阵咆哮,摇摇晃晃的进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