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百鬼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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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新的一单

李执桃看我做出了承诺,也就没说话了。

“你先跟着我吧,反正现在是半夜,等到了我师父那儿就给你找个容器。”我对李执桃说道。

李执桃没有回答我,而是捧着他的那一柄霸王叉若有所思。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看了眼遍地狼藉的山谷,突然笑了起来。

“喏,你的背包。”李执桃回过神后,变戏法似的拿出了背包,扔给我。

我并不担心背包里的东西,因为魔王经已经被我放在城隍府里了。

“走吧,趁现在入夜了,打辆车回县城。”我招呼了一声,就带着李执桃走出了山谷。

路上我打了一辆黑车,直接甩给司机两百块,让他带我回我的店铺那儿。

黑车上的司机一路上是开的心惊肉跳,他看不见李执桃,只看得见我在后面傻笑着一个人在说话。

面具男子在哪儿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只能先回自己的地盘上窝着。

我打算从面具男子那儿扣一柄剑过来,当作李执桃的容器。

因为李执桃我看他的样子应该是用剑的,不应该用霸王叉,而且从名字上听起来也是一个用剑的侠客。

“这是你的店?”

李执桃显得很惊奇,仿佛是看见了从来没有见过的地方似的。

“你没来过县城?”我疑惑的问了一句。

李执桃很老实的摇了摇头,承认自己就一土包子。

我无语的看着他,然后告诉他说:“这地方有助于鬼的修炼,阴气和阳气掺半,算是一块宝地了。”

这回李执桃点了点头,自己跑进去找了一间屋子住下了。

我暂时还没告诉他我是城隍,就算告诉了也没啥卵用,干脆等我师父来再说。

结果这一待就待了差不多一个礼拜,这一个礼拜以来一直风平浪静,倒是上次那个男人给我打过几次电话,除了表示感谢以外就是说自己能帮我介绍几个朋友过来。

我一听是给我介绍生意那肯定是偷乐还来不及,赶紧答应了下来。

这段时间我也没去城隍府,反正我不在的时候无名他能给我撑着,我也没有必要整天去。

实在有什么事是拿不了主意的无名自然会跑过来告诉我的。

不得不说的是街边的这些邻居,一开始还很好奇我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好好的跑到老街这块来租房子干嘛,后来一看我是开白事店的,一个个都像避瘟神一样躲着我。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我们做白事这一行的都是这样。

这期间我也把我爸妈带回了阳间,给他们在老街旁边的新市区租了一套三室两厅的房子,这样一来有什么事情我也方便一点,省的我爸妈长期在城隍府沉睡。

那时候我爸妈看我一下子有这么多钱都被吓着了,我也没解释那么多,就说是炒股赚来的,

“您就是杨先生吧?”

我坐在白事店内翘着二郎腿正喝着茶呢,一个中年大叔形象的男人走了进来,穿的还不算太差。

我一看这是来生意了,赶紧起身笑着问他有什么事。

“您好杨先生,我姓张,您现在有空吗?”张先生问了我这么一句。

我一愣,然后告诉他说我有空。

接着张先生递给我一张名片,告诉我这是他自己开的一家茶叶店,让我有事没事过去坐坐,说是等会送我几斤茶叶。

我笑了笑,这都是场面话,等一番客套过后他才切入主题。

其实整件事很简单,就是想要我去帮忙送葬出殡,仅此而已。

张先生说他是朋友介绍来的,我知道,他朋友就是上次的那个男人。

张先生告诉我说就是因为我是真有一点本事的,才会让我接手这一单。

我也没废话,直接问他什么时候,张先生说明天一早。

我嗯了一声,然后就开始收拾东西了。

李执桃这次也跟着我一起去,白事店不值钱,也没什么小偷会光顾。

前段时间我看我师父一直没来,就寻思着让宝哥给我特意去找了一柄长剑,开过锋的,给李执桃作为容器。

李执桃看见那柄剑的时候眉头都皱了一下,不过也没说什么,很快就融合了。

“诶我擦,你咋融合这么快?”我震惊了,魑酒这家伙到现在还没个影。

“这柄剑本身就是纯净的,我想要融入进去也并非难事。”李执桃甩给我一句话就自顾自的跑回自己屋里去了。

“呐,收拾好了,走吧。”

我故意说了一声,其实是让李执桃听的,然后就把长剑和背包给背上了。

我现在的样子挺滑稽的,一个穿着休闲服的青年背着长剑又背着背包,偏偏又长得不咋的。

可偏偏就是我这个样,张先生一脸严肃,根本没有一点嘲笑的意味。

“地点在哪儿?出了市没有?出了市的话就不是我的地盘了,那我只能说抱歉了。”一上车我就给张先生直白说了。

“呵呵,您多虑了,就是普通的农村出殡,是我的一个伯伯。”张先生立即对我解释道。

我点了点头,只要没出市就好,否则我真的是心里没底。

在市里我倒是可以随时下阴间逃命或者搬救兵,可出了市那就叫天天不灵了。

明天出殡,那我今天就得去,我必须得先给亡者超度了,也就是说送去鬼城了,才能让尸体安息。

我算了算,还有一个礼拜就是农历七月半的鬼节了,说实话出殡的确不应该在这段时间,可照张先生说的话,张先生伯伯的尸体是前天才从外地运回来的。

“对了杨先生,听说您真的可以下阴间,这是真的吗?”张先生问我。

我笑了笑,告诉他其实这东西很多人都会的。

“可是您还可以从阴间搬来救兵啊!”张先生看着我,眼睛都快要发光的节奏。

“呃……嘿嘿……”我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张先生,恕我冒昧,您伯伯逝世了,为什么您一点都不哀伤?”这句话是我一直想说的,就算你伯伯不是你多么亲的亲人,但至少换做我肯定笑不出来。

可这张先生虽然不是特别高兴,但他的微笑却是发自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