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眼的功能，远非见鬼那么简单。
甚至来说，仅仅把把阴阳眼看作是见鬼的工具，简直是暴殄天物。
毕竟阴阳眼不被叫做鬼眼，是因为它最大的作用不是见鬼，而是勘破阴阳。
换句话说，见鬼只是阴阳眼的福利而已。
至于方老头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因为据方老头所言，他所在的流派开牌祖师，就有着一双阴阳眼，后来自成一派。
听说祖上当年也是挺有名气的，只是后来破落了。
这些多年下来，门中秘术什么的丢了不少，但是祖师的奇闻逸事倒是口口相传，神话也不少。
这也是为什么知道胡八道是阴阳眼后，方老头就一直表现的很有兴趣的样子。
听方老头在那里讲着不知道真假的故事，胡八道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问:“那么，阴阳眼到底是怎么形成的？”
正侃侃而谈的方老头，愣住了。
如果鬼的脸色也能看出个一二三来，大概此时方老头的脸色，估计一半是恼羞成怒，一半是尴尬了。
“我怎么会知道？”方老头顶了胡八道一句，瞪圆了眼睛:“我活了一辈子，就遇到你这么一个阴阳眼；别说是我了，就连我们门派几百年下来，遇到的有阴阳眼的人，也屈指可数。”
好嘛，方老头一开口，胡八道就知道了。
方老头也只知道阴阳眼的作用，至于阴阳眼怎么形成的，参考样本太少，所以方老头也毫无头绪。
简单一句话，不知其所以然。
恐怕就算是当年那位学究通人的祖师，也未必能够说出来个所以然来。
胡八道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
老实说，相对于方老头口中阴阳眼的种种妙用，胡八道对这双眼的形成其实更感兴趣。
毕竟，种种妙用可以自己探索，阴阳眼形成的原因，想要探索的话，难度就有些太大了。
虽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但是这双阴阳眼，胡八道还从未在其他人身上见过。
样本量太少，尤其是涉及到眼，胡八道自然是要小心翼翼，不敢有太大动作的。
所以，结果可想而知，压根研究不出个所以然来。
“年纪轻轻的，叹什么气啊！”方老头胡子一吹，批评了胡八道一句:“虽然不知道阴阳眼怎么形成的，但是知道怎么用不就可以了？吃了鸡下的蛋，难道还非要知道鸡吃的什么饲料？”
方老头的话，颇有种一语点醒梦中人的感觉。
当然，过去这么多年，胡八道也是这么过来的。只不过今天偶遇到方老头，让他心态有些失衡。
毕竟，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受教了。”胡八道对着方老头拱了拱手。
对胡八道的态度有些满意，方老头点了点头，眼珠子转了两圈，突然说道:“你想不想学一些好玩的东西？”
“嗯？”胡八道有些纳闷的抬起了头。
“比如说，捉鬼什么的！比如说，养鬼驱鬼啊！再比如说，符咒法器，还有醍醐灌顶啊……”方老头站在胡八道身边，念念叨叨:“有些东西，比如醍醐灌顶，其实是挺好玩的！”
胡八道定定的看着方老头，看得方老头都有些不自在了，才问道:“你是不是想收我当徒弟啊？”
这话一出口，方老头有些慌乱，鬼影一时都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