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异域镇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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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法印城(5)

“你参与过什么战斗和冲突?”无名氏问道,避免他岔开话题。

“比我能记忆的还多,小伙子!”艾伯转转眼睛,“呃……至少几乎比我记得的还多,我在血腥战争中参加过许多次作战,还有很久以前,在黑色世纪战争中,像地狱般的提拉斯谎言战争……”艾伯开始用手指计算他参加过的战争,静静地计算着。“……呃,然后是三诸界战争,还有其他许多战争。我甚至参加过和谐党解放战争。噢,快结束了,我还参加过法印城监视……那是最危险的战役。”他大声地笑着,他提到的血腥战争像把匕首刺进了我的心,我请他告诉我更多的关于血腥战争。

“是的……”艾伯叹了口气,“恩……血腥战争:最具危险性的家族是参战的一方,一群残酷的恶魔在这边,另一边则是一群爱好战争的恶魔。就在这场战争中,创造力被激发出来,从那时开始,他们也开始互相敌视。”

“哎,塔纳里人,邪恶的杀手,只在乎自己,也是巴兹魔的战争机器,都为了他们的可怕统治下的发露和秩序。他们偶尔会成群冲到别的异界去,使多宇宙成为不适合安居的地方。”无名氏显然意识到艾伯知道他要寻找的东西。

“你知道一个叫做法络德的收尸人吗?”无名氏已经不止一次问这个问题了。

“呃,现在我对法络德的事情不太了解,但是我知道和他有关的一些坏事。如果你决定追踪那个蜘蛛,并把他钉在墙上,那么我想我可以透露一点,让你知道你要面对的是什么。”他停下来塞紧他的烟斗,“不久前,法络德在拾荒者广场建立据点,他找到一群收尸人和强盗,开创了一个几乎可以称为收尸人派系的组织……若是如此……”

“我在哪里可以找到他?”

“呃,年轻人,如果你要找法络德——我觉得这件事其实很愚蠢——你有一点偏离正道了。你必须去找拾荒者广场。问题是法络德在广场的某处建立他的据点。就算是我这种在这里绕过好几圈的老家伙也不知道确实的地点在哪里。我认为法络德想要隐瞒住他住的地方。如果你下定决心要找到法络德,就到拾荒者广场去,试着从当地人的口中找出法络德藏身的地方。要小心,因为那里有许多人一看到你就想杀你。”这时我问了一个我对这个城市的问题。

“那你能告诉我法印城的大致情景吗?”

“哇,让我润润口。”他喝了一大口酒,“这个城市漂浮在一个无尽的高峰上。它位于高峰的傍边,象是被拆下的车轮,但是没有车轴使它和高峰连接。它分成六个区,每个确都有自己的功能。目前你在贫民区,我认为贫民区的功能就是污染这个城市其他地方的美丽!”他大笑。“派系——不同哲学理念的集团,你也可以称他们为帮派——则分割了城市的运作方式。”

“你有加入派系吗?”

艾伯举起手,好象要阻止他,并且轻轻的笑着,“噢,等一下,年轻人——我可不是曾经是……他们是这样说的,而且他们说的没错,一旦你曾经是和谐党的一员,你一辈子都是。我们这群人尽力保护法印城,不要发生问题。不要破坏高峰,没有人过于兴奋而伤害他人,保持城里的平静。我们试着保持和平,而且在大部分时间里,我们干得不错。”另一个问题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那么你对痛苦女士了解多少?如果你不忌讳的话。”无名氏补充道。

“呃,现在认识她的人并不多,年轻人,而且我想就算是那些知道得不只一点点的人,也只知道一点点。她是个秘密,甚至若是你遇到她的时候……希望不要……她已经沉静,死亡。就我所知,她并不邪恶,但是她强力隐藏与她和法印城有关的事情。没有人能够刺探得到,就算有,也被困在迷宫里。”提到迷宫,无名氏便说了自己经历迷宫的事情。

“恩,有时候血腥将会被送到无法造成伤害的地方,就拿痛苦女士来说,她会拿法印城的一部分,用它制造一个小的空间,一个迷宫。她把触怒她的人放在迷宫里,让他们困在里面。”艾伯抽了口烟斗。“如果痛苦女士盯上你,你就无法离开那个迷宫。她终久会找上你,无论你多努力地去躲避她。你会沿着一条巷道走,或是准备走过一个传送门,或是你已经走过许多次的街道上转个弯,突然间你就到了一个你不认识的地方。但是迷宫并非无路可走。每个迷宫都有出口……痛苦女士放一个传送门在那里。你只需要找出它的位置,以及如何使用即可。”

“啊,我似乎偏题了,没事,回到痛苦女士,除非你真的做了什么坏事,否则你不太可能见到她……伤害许多人,杀死监护者,挑战她的统治,崇拜她……我们知道她讨厌这种事……或是干扰监护者的工作,当然了,那也是痛苦女士的工作……如果你够幸运的话,只有屠悯者会来找你,但是如果她来的话,只要她的阴影落在你身上,你马上就死了。”

“痛苦女士几乎可以在法印城做任何事,让他变大变小,制造新的传送门,封闭着旧的传送门,确定血腥战争不至于在街道上爆发,阻止人们传送到城市里,阻止力量进入。”

“那些力量是指谁?”

“那是另外一种称呼神的方式,年轻人。在诸界间,有许多神。”艾伯抽了口烟斗,“但是他们不能到法印城来……痛苦女士有办法阻止他们。这么一来,法印城就不会被外来势力所侵占。”

说道这儿,他吸了口烟,笑道:“好了,年轻人……我说得已经够多了,如果你还有什么事情的话,下次再来问我吧,我要走了,不过我边上的那位倒是一个很好的伙伴。”说完,他离开了冒烟尸体酒吧。

无名氏目送艾伯走出门,转过身来面对着另外一个和艾伯同桌,一直沉默的人。他看到了一个外面温和,有着友善而远望的眼睛的男人。他穿着紫色的皮衣,并在身上带着各种工具和破坏工具,例如绳索,大钉,火绒匣,以及空瓶。他看起来有点失神,他的样子有一种不实质的感觉,好象他有一部分本质被吸走了。他把眼睛专注在我身上,突然间我发现它们抓住了我,非常坚定。

“你好,寻求者。”他小心的放下拿着的杯子,并且把所有注意放在无名氏身上。

“我见过多宇宙的极远处,并且回来传述给他人。我在死亡众神的尸体上行走,并在数千名嚎叫的吉斯洋基人武士前转动月光。我穿越了存在的边界,看着我的本质在我面前消逝。我可以为你做什么?”他对无名氏说。

“你是谁?”无名氏问道。

“我是坎地安·伊斯朋,是旅行者,梦想者,故事创造者,等等。”坎地安说道。

“那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无名氏问道。

“呵呵,我可没有什么故事,我倒是可以给你讲讲我经历的一些地方。”坎地安说道,“对了,这些地方可能有些难记,等等,让我找张纸。”

说完,他弯下腰,从他放在地上的背包中拿出一张羊皮纸和羽毛笔,迅速而又潦草的在纸上写下了几个词语,无名氏看去,都是一些陌生的名字。

“啊,我从哪儿开始说呢?”坎地安说道,“就按照顺序来吧。”他指着第一行的“外侧异界”开始讲述。

外侧异界是以信仰,思想和信心建立的。外侧异界被旅行者分成大圆环,法印城就是它的一部分。大圆环立刻吸引了无名氏,他询问了坎地安关于诸异界的构成。

当坎地安描述它时微微地耸了耸肩,“如果你说的是诸界的构成的话,我并不是讨论法律异界的最佳人选。”他表示,“因为他们的内在结构和呈现出的极端风格令我震惊。我远离它们,因为我重视我自己的个人性,更甚于他们带给我的知识。他们包括体制化的阿卡迪亚,这是善良异界中最接近元素界秩序的地方;还有塞勒希亚山,那是执政官的家乡,是银海中的一个岛屿,这便是守序的上层异界。”

“那这个呢?”无名氏指着纸上的“中立的下层异界”问道。

“中立异界是吗?它们是令人讨厌的地方,难以理解,而且他们的危险程度远非你所能想象。就拿基西拿来说:四坐火山漂浮在无尽的虚空中,每一个都是活的,而且都会想尽办法取得你的灵魂。只要让最凶恶的恶魔聚集在一起,就是那里的情况。终极邪恶的异界——至少他们是这么称呼它的——就是灰色荒野,这个地方会吸走你身体和灵魂里的颜色,连你的冷漠都会被偷走——而且那里是最恶劣的战场,不要叫我说——再来,在混乱的那一侧,则是卡塞历异界……”

无名氏忽然觉得在自己的梦中去过这个地方,在梦中,总有几个恶魔在充满火爆元素的一个世界里咆哮,但坎地安没有注意到无名氏的出神,继续讲了下去。

“啊,卡塞历异界和他那毒丛林,酸沼泽,杀人的水域,就像一串腐烂的珍珠彼此想连……”他停了下来仔细看着无名氏,停顿了一会,再次盯着他。“记住这件事,寻求者:卡塞历异界是一坐监牢,那是长臂兽的家,最危险的一种恶魔。监牢的力量就是逮捕者的力量,和狱吏允许的力量想同。如果摧毁看守者,身体就能逃出红色监牢。如果大门为了你而关,那么就几乎没有其他的出路。小心卡塞历,旅行者,因为它的束缚远大于肉体。”

“按照顺序讲下去吧,没想到诸界竟然是这样,额,下一个是守序的下层异界。”无名氏说道。

“看来你在寻求的路上失去了记忆,否则作为一个寻求者,你不可能一无所知,恩,好吧,尽管我厌恶守序上层异界的秩序,至少他们呈现少许的善良。但是它们在下层异界的对应体……冥河是一个不停战斗的弹跳方块聚集之处,充满着死去的类人类的灵魂。巴托异界……”说到这儿,他忍不住颤抖起来。“你最好避开巴托异界。那些你看到的巴兹魔只不过是秩序的无心机器所具体呈现出来的腐败当中,最微小的一种。秩序和阶级中的所有邪恶都源自于巴托异界,而且它就象污渍一样,在凡人的心里扩散。虽然在那里可以找到一些知识,但是它并不值得人们到那个异界去忍受心灵上的强暴。”

“混乱的下层异界?这顾名思义就是混乱的世界吧?”无名氏辨认着羊皮纸上潦草的字迹问道。

“寻求者,你根本不应该考虑到深渊去。巴托异界是完全守序的,但是深渊却充满了混乱和变动,而且没有一件事是令人愉快的。在和常态有关的事情上,应该尤其注意。那里是塔纳里人的家,大部分原始异界人称之为“邪魔”,他们会得到这种名称并不是没有原因的。他们完全无法预测,而且嗜杀,即使我遇到的少数可以信任的,我也不敢完全信任——他们是混乱的生物,如果他们露出友善的脸,谁敢说那不是大阴谋的一部分?”

“恩……说说边境异界吧,为什么你写了两次?”无名氏问道。

“是这样的,在我记忆中,有两个边境异界,而且它们的位置正好相对。”他拿起羽毛笔,示意无名氏放下手中的纸,他在纸的两侧各画了一个圆圈,指着其中一个说道:“其中一个是构元异界,他是法律的最基本,信念在那里彼此配合,互相联锁,扭转,形成一部构成整个异界的巨大机器,有些人说构元异界的装置就是推动异界的引擎。而另外一个异界是狱边异界,那是一阵旋转不息的混乱,毫无规则。”说到这儿,他用羽毛笔在另一个圆圈中不断的画着一个又一个的同心圆。“当一个人认为他已经认清他的行为时,它就会运作,针对他进行变动——也可能不变动。你就是无法预测。我不久前才去过狱边异界……”

他闭上眼睛回忆:“我有一个吉斯瑟雷人做我的向导,他可以把该异界的不规则物质塑造成他想要的样子。我们突破一群斯拉帝的包围,就是住在那个异界的混乱生物。那里似乎有些不寻常,但是,永远也没人知道狱边界的正常是什么样子……我偏离了主题。在这阵混乱的中间,我们遇到一连串巨大的,金属的,彼此相连的方块,就像某种魔术方块。那并不是我们塑造的东西,我们也找不到路进去。它就像……像被无秩序限制住的一片秩序,法律的种子,我就是我能做到的最好描述。”

无名氏注意到坎地安把荒土写在羊皮纸的中心,另外的诸界都按照他们的分布来写,他问道:“荒土是出于诸界的中心吗?可诸界的中心不是法印城吗?”

“可以那么理解。”他打了一响指,“我把荒土写在中间,是因为荒土是绝对中立的地带。也许是法印城外,差不多也是诸界的中心,外侧异界中最适合前往造访的地方——如果你不想让异界的道德观强迫灌注到你心里的话。在荒土中,所有的事情都是平衡的——因为这个异界正位于外侧异界的中心。众神的领土散布在该处,而且那里有许多门城,可以前往外侧异界的其他地方。门城往往反映出他们的大门通往之异界的哲学——如果城市里不能保持信仰的平衡,那个城市就会滑进附近的异界里。对任何人来说,这都是件坏事,因为城里的人很少喜欢这种变动。”

“那最后一个负质异界呢?”无名氏问道。

“那是我刚刚出来的地方。”他的眼神忽然间变得有些迷茫,声音也微微颤抖,“我到内侧异界去找寻我的真正本质。我犯了一个错误,闯入了负质异界,以了解我的身体对腐朽的倾向,以及生命中的死亡循环。我以为我可以用魔法保护自己,不会受到该异界的不良影响,但是我错了。无尽虚无的黑暗压制了我的心灵,我被阴影所困,他们想要吞吃我的灵魂。我有一段时间迷失了——几乎是永恒——差一点失去我的存在。我可以感觉我的本质的流失,就算是现在也还缺少一半,我永远无法回复。”

“那你是怎么生存下来的?”无名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