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晴用手瞧了瞧车窗,车里没有任何反应。
樊晴皱了皱眉头,用力朝着车窗上拍了几下,车里传来一阵烦躁的骂声。
“敲你麻痹敲,等会儿你******会死啊?”
“你******嘴里****了,会不会说话啊?”
樊晴顿时杏目微怒,她觉得她也没做什么不理智的事情,这人撞了她也倒罢了,竟然还骂她。她顿时也有点儿情绪上头了。
不过,这时候情绪一动,牵引着腰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一时间有些撑不住了,却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了。
她赶紧拿出手机,给她哥打了个电话。她就看刚才对方骂人的架势,她一个人在这儿铁定要被欺负了。
她又给刘清明打了个电话,让刘清明把她买的东西带回去,一会儿也顺便把她车开到小区。她一会儿肯定要去医院,估计也顾不上这些事了。
冷风飕飕,樊晴用羽绒服遮了遮脸,头发也被那些风吹的乱七八糟,屁股底下也是冰凉冰凉的。樊晴想要换个姿势,可是腰间却是又传来一阵阵剧痛。
过往的车辆都会降一下速度,看两眼这边发生的事情,然后缓缓驶离。
周围也围了一些路人,对着樊晴指指点点,却多是远远站着,看热闹的居多。
一直过了大概将近十分钟的时间,车里方才下来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下来的时候还在提着裤子,系皮带。脸色通红,身子也是一歪一歪的,身上也传来非常浓烈的酒味,显然是喝了不少酒。
“你******会不会开车啊?”只见青年皱着眉头冲着樊晴说道。
“到底谁不会开车啊?另外,有点儿素质成不,别他妈******,人家都是屁股拉屎,你这是要用嘴吗?”樊晴冲着青年说道。
“你这妞儿胸不大,脾气倒不小啊。你驾照怎么考下来的啊,知不知道你刚才在逆行啊,要不是我水平高,你现在能不能活着都是问题,还我不会开车,呵呵,你应该好好感谢我,知道不?”青年冲着樊晴说道。
“我去,我逆行?”樊晴顿时脸上升起了一些郁闷之色,看了两眼这个颠倒黑白的青年,皱了皱眉头说道,“算了,咱俩说不着……”
樊晴此时也不知道这个青年是喝的已经搞不清楚方向了,还是故意在这儿颠倒黑白。她这会儿都不想跟他多说了,而且她这腰啊,确实疼的厉害,她只想安静一会儿。
“说吧,想要多少钱”青年看樊晴不吭声了,犹豫了一下,冲着樊晴问道。
“什么意思?”樊晴抬头看向青年。
“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你不就想讹俩钱嘛,别浪费时间了,赶紧说个数儿,哥没空陪你在这儿浪费时间”青年冲着樊晴说道。
“我呸,我缺你那俩臭钱啊,还我讹你?”樊晴冲着青年说道。
“你说你不要钱要啥,别装清高了成不,一会儿哥不高兴了,你一毛钱也拿不到”青年冷笑一声说道。就樊晴这辆polo,他平时找姑娘打炮儿,高兴了赏的东西估计都比这破车值钱。开辆polo也说不缺钱,扯犊子呢,装的他烦了,他真的一毛钱也不出,让她哭都没地儿哭去。
“一会儿去医院检查下,有病你给我治病,有伤你给我治伤。要是没病没伤,我一毛钱也不要你,你把我车修好就成”
樊晴冲着青年说道。虽说,这个青年说话挺过分的,但是,她并不是恶人,也没有讹人的心思。
“去医院,是吧,成,走吧,上车吧”青年皱了皱眉头,他这会儿酒意上来,头晕眼花的,确实有点儿烦了。不过,樊晴说去医院检查这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他忍着不耐烦冲着樊晴说道。说话间,青年也伸手去抓樊晴的胳膊,想要把樊晴从地上拽起来。
“你放开我,我现在不去,等会儿再说,等我哥过来再说,我哥一会儿就过来了……”樊晴挣脱掉青年的手,一脸戒备的看着青年。
“你到底什么意思啊,钱也不要可以,是你自己要去医院的,现在又不去,你到底想干什么?再说一次,别烦我,再烦我你不但一毛钱也拿不到,还会哭的”青年冷冷的冲着樊晴说道。
“我也再说一遍,我哥马上就过来了,候该你出的,你一毛也跑不了,不该你出的,我一毛都不要”樊晴皱着眉头冲着青年说道。
“叫人了,是吧?成,想玩儿咱就玩玩儿”青年眯着眼睛冷笑着说道,说着重新走回法拉利,拉开车门,坐进去之后,砰的一声把车门关上。
两三分钟的时间,一辆银白色的宾利疾驰而来,停在路边,只见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急匆匆的从车里跳下来,一脸紧张的跑到樊晴跟前,“小晴,你没事吧,你这是伤着哪儿了啊,这是怎么的了啊,是哪个****的王八蛋撞着你了啊”
来的人正是樊晴的哥哥樊启明。樊启明与樊晴一样,个头也不高。但是看起来也仪表堂堂,颇为稳重。
“也没怎么,就是腰有点儿疼,腿刚才也有点儿疼,现在好多了”樊晴冲着樊启明说道。
这时候,只见那个青年从法拉利下来,又走了过来。樊晴指了指青年,大致跟樊启明讲了一下刚才的情况。
“你把我妹子撞成这样,你就让他在这儿喝冷风,你自己坐车里,是吧?”樊启明忍着怒气冲着青年说道。
“那怎么着,在外头陪着她一起喝冷风啊?”青年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樊启明的宾利,冲着他说道。
“酒驾,逆行,对吧?”樊启明深吸一口气,冲着青年说道。他其实也是在暗示青年,他的情节很严重,他需要冷静一下。
“我再说一遍,是你妹子逆行,要不是技术高,她指不定现在能不能活呢,你们应该感谢我”青年冲着樊启明说道。
“不想谈了,是吧”
青年的话让樊启明听出了一层意思,刚才情况很危机,稍微有点儿差池,樊晴可能就有生命危险,这让他心有余悸之外更是愤怒。而且,眼前这个青年此时这个态度,却是更让他怒火冲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