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门的部员,这个位置已经不算低了,已经可以说的上是登堂入室了。
父辈的地位再高也是父辈的,可是一个年轻人竟然让一位部员如此态度,这着实让丁祥心里头有些疑惑,有些打鼓。
更让丁祥疑惑的是,这位陈部员脸上竟然还都是慌张。
身为领导秘书的丁祥很清楚,一位负责人的姿态究竟是何等的重要。陈伯强身为省卫生部部员,他是该有自己的姿态的。他送领导,送平级,送朋友亲戚,都是有不同的态度的。现在陈伯强竟然就像是个随从似的站在车旁边儿等待刘清明上车。
更让丁祥费解的是,刘清明坐上车之时仅仅是跟那个白头发老头儿打了个招呼,竟然连看陈伯强都没看。这种情况,别说丁祥见了,连听说都没听说过。
“刘先生,刚才都是误会,我郑重的给您道个歉,您要是不满可以说出来,我一定想办法达到您的满意”
陈伯强赶紧冲着车里的刘清明说道。陈伯强虽说对这个年轻人可能并不以为然,但是,主要是他有些害怕吕望了。以吕望的影响力若要对付他,他陈伯强以后绝对没有好日子过。他这个姿态主要是给吕望看的。刘清明这一路上虽说没有提那些事,但是难保不再事后提出来。官场上最怕的就是看不见的敌人。
刘清明将车玻璃升了起来,冲着毛松淡淡的说道,“开车。”
毛松身子明显一颤,他看了一眼趴在车玻璃上似乎还在说着什么的陈伯强,又看了一眼低着头摆弄手机的刘清明,还是启动了车子。
丁祥坐在副驾驶上,脸上全是不解。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状况。陈部员不止是来送刘哥的,而且还是来道歉的,姿态如此之底。刘哥竟然连给他道歉的机会都不给,理都不理他。
这就是刘组长和刘哥他们这种子弟本就该有的地位吗?
丁祥和毛松,身子心头都微微激动起来。有机会能为这类人办事,绝对是他们的幸运。
陈伯强看着渐渐远去的车子,脸色铁青。
杨蒙召和陈伯强看着送走了刘清明的吕望脸上阴沉的表情,不由得心头又忐忑起来。
“老师,我……”杨蒙召紧张的冲着吕望说道。
“你究竟做了什么事情,让刘师叔如此不高兴,你原原本本的给我讲清楚,杨蒙召,你给我听好,这不是儿戏,一个字都不许漏”
吕望冷冷的冲着杨蒙召说道。
“我真的没做什,我以前连见都没见过这位刘师叔祖,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了,就是今天可能,我说错话了。陈部员想要让刘师叔祖进保健组,刘师叔祖不同意,然后我觉得刘师叔祖不识抬举,说了他几句。然后,陈部员就威胁刘师叔祖,说他非法行医”杨蒙召小心翼翼的冲着吕望说道,过了片刻带着哭腔又说道,“老师,我承认,我当时是因为刘师叔祖把我赶出来了,我怀恨之心,我想挑唆陈部员收拾他一顿,老师,我错了,请您责罚。”
杨蒙召本来避重就轻的撇清了自己的责任,但是看着吕望涨红的脸却是吓得赶忙把自己的心思全盘托出了,他知道,这时候他要是再隐藏什么,被吕望察觉出来,他会死的很惨。
“畜生,孽徒,欺师灭祖的孽徒,我打死你,你不但对刘师叔不敬,竟然还妄图加害于他,我打死你个畜生……”
吕望怒目圆睁,说话间,手掌已经打到了杨蒙召身上,他全力打下去,手上带着暗劲,一下子就把杨蒙召嘴里的牙打掉了几颗。杨蒙召的身体也被打倒在了地上,吕望重重的朝着他身上踢了几脚,全都是咔嚓咔嚓的骨折之声。
噗的一声,杨蒙召吐出了带血的牙齿,全身剧烈的疼痛,但是他却是蜷缩在地上,抱着头,身子不停的哆嗦起来。
杨蒙召到现在都搞不明白,老头子为什么会称呼那个年轻人为师叔祖。
他更不知道为什么老头子会为这个年轻人大发雷霆。
但是,杨蒙召清楚,他今天可能做了这辈子最大的一件错事。别看他在外头有那么高的地位,别看他现在开豪车住别墅。这一切的开始或许是源于他的努力,但是能让他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却是这个老头子。老头子如果出不了气,等待他的后果到底有多严重,他现在都无法想象。但是,他很清楚,很有可能那是万劫不复。
他现在只求老头子打他打的狠一点儿,只要不打死他就行。
“老师,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陈伯强紧张的冲着吕望说道,他看着吕望发这么大脾气,本就双腿发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老迈的老头子竟然这么厉害。他很担心,刚才这个老头子给他也这么来这么一顿,可是好在过了半天,老头子只是在打杨蒙召,根本就没打算打他的意思,这也让他稍稍有些安心了。看着杨蒙召被打的几乎是奄奄一息了,他赶紧提醒一句。虽说,这是师徒关系,但是真要闹出人命了,这事也很麻烦的。
“陈伯强,你给我记住,不许喊我老师,我不是你的老师,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吕望冷声冲着陈伯强说道。
陈伯强脸色顿时苍白起来,紧张的看着吕望。这,这,这怎么能行呢,这还不如吕望也像打杨蒙召那样打他一顿呢。
他能坐稳这个卫生部部员之位,最关键点是有些人认为他是吕望的学生。
吕望的这些话传出去对于他来说绝对是毁灭性打击。
“你说我师叔非法行医是吧?我吕望也没有考过行医资格证,也没人给我发这个证,我也是非法行医,我还在全世界非法行医呢,你让人来抓我啊,你不是说我师叔非法行医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鬼主意,狗东西,你不就是看上我师叔的那点儿本事了,你不就是想用我师叔的本事替你献媚嘛。我告诉你,我师叔给吕向前治病用的是《九针》,那不是我师叔的东西,是我师门的东西,我吕望就是这本事的主人,你怎么不把我抓去献媚啊,我非法行医来着呢。狗东西,你与国外那些窃取我龙朔文明宝库的那些蛀虫有什么区别啊?”
吕望指着陈伯强的鼻子大声骂道,看似一年迈老头儿,但是声音却如平地惊雷一般震的陈伯强耳膜都有些疼了。
陈伯强脸上的表情剧烈的变化的,他张了几句嘴,却是被吕望的唾沫星子喷到了脸上,又闭上了,哆哆嗦嗦的低着头站在一边儿挨训。
吕望骂完之后,却是从衣裳兜里头拿出他的老年机,找到一个电话号码,阴沉着脸拨了过去,“小孙,没功夫给你闲扯那些乱七八糟的,别他妈那么多废话,我现在向你实名举报胡东省卫生部部员陈伯强……”
“不……不……不……别……别……别……千万别,千万别,老师,不,吕老,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千万别,您千万别,您饶了我吧,您就绕我这一次吧……”
陈伯强赶紧用手捂住吕望的老年机,一脸的慌张,然后扑通一下跪在了吕望跟前,抱着他的腿哭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