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东快恨死吕永强了,都是吕永强。要不是吕永强他会这么惨了。死刑?他真的要死了吗?吕东把所有的恨意都发泄到了吕永强身上。
吕永强这时候也早已经吓得五体不服了,几十吕东打他,他肥胖的身躯也只是不停的颤抖,甚至连抱头都忘了。
刘清明和吴松他们这时候又回来了。赵颖忘了带包,他们没走几步,就又回来拿包了。
整个包厢里顿时变的寂静无声。
无论是魏文他们,还是那些县领导。心里头斗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除了杨远华对刘清明的身份颇有了解。即使是李国发和蒋天明他们此时脸色都有些苍白。虽说他们都清楚,刘清明的身份可能贵不可言。但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仅仅是一场海没有动手的冲突,就会扯到生死这个层面上。更让人感觉荒谬的还是牵扯到危害群体安全罪这种平常人可能终生都不会接触的东西。
别人不清楚,李国发和蒋天明可是非常明白杨远华的真实身份的。抛开莲城市G组组长这身皮,他更是杨老的嫡孙。他的话不至于一言九鼎。但是,在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信口雌黄。对于刘清明,他肯定在那些绝密的层次了解的更多。
刚刚刘清明他们离包厢并不远,可能普通人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但是刘清明缺是听的一清二楚,只见他走到杨远华跟前,若有所思的沉吟了片刻,意味深长的冲着杨远华说道,“你扯什么乱七八糟的呢,按照正常法律程序处置就行。他身上有案底,该抓抓,该判判。没有的话,这个事撑死也就是个打架斗殴。什么危害群体安全,他多大本事啊,能干出那事?没事别乱吓唬人。我知道你想说,他拿个破酒瓶子想伤我,但是,他伤的了我吗?远华,我希望我们的法律环境会越来越公平,越来越公正。”
“我明白”杨远华凝重的说道。他清楚,刘清明的话意有所指。
吴松和赵颖心头也是一震。刚开始,他们只是感觉李国发和杨远华他们给刘清明面子。但是,这一小会儿事情的变化,李国发他们透漏出来的态度,显然不是面子能解释清楚的。毕竟刚从给他们倒酒,可以说是面子。但是,现在他们言听计从的表现却像是下属对领导。更重要的是他们恭顺的背后还会因为刘清明的一举一动面部表情回做出非常丰富的变化。
赵颖只是感觉到惊诧。
但是,吴松却能感觉出刘清明身上隐隐透漏出来压的李国发和杨远华他们抬不起头的权势。吴松甚至都无法想象,到底是怎样的权势会让部门组长的秘书和小组C组都如此忌惮。吴松很细心的注意到,每次刘清明脸上稍微有些不快的时候,李国发和杨远华他们脸上都会露担忧的表情。刘清明表情恢复如常,他们脸上又会出现释然的表情。
出门的时候,吕永强突然抱住了吴松的腿。
“小吴,不不,吴老弟,吴总,求求你,帮我说句话,我是无辜的,这不关的事啊,我今天是来道歉的,刚好遇到沈兵他们,真的不关我的事,求求求你,求求你帮我说句话吧,我求求你了,呜呜……我帮过你忙的吴总,我带你了好几个项目的”
吕永强本来是想直接向刘清明求饶的。但是想想刚才发生的事情,他却是连句话也不敢说了。更何况,他自从见到刘清明开始,就对他没有做过半分好事。除了得罪他就是得罪他。吕永强想了想,觉得还是找吴松比较靠谱。
刘清明却是看都没看吕永强,直接从包厢里走了出去。对于这个人,他实在是懒得跟他有半分瓜葛。
吕永强本身就跟他没半分关系。但是,这个人表面上谦恭礼让,内心却着实虚伪奸诈。说他一直都是那种本本分分的合法生意人。但是,在规则内,指不定无耻的手段也都用的出来。今天这个事,说到底都是他搞出来的。
吴松脸上露出了一些为难之色。
吕永强说的不错,他的确帮过他。带了好几个项目。而且帮的忙爷不算小。在今天之前,吴松对吕永强一直心存感激。但是,今天吕永强做的实在有些过分了。吴松心里头很为难。而且,就以刚才的情况。他就算是对吕永强毫无怨念,有心帮他说话。他也不敢跟刘清明提啊。
久经社会的吴松心里头还是有个非常明白的镜子的。人家给自己面子是人家的事。但是千万别因为人家给自己面子就冲昏了头脑,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他现在无论如何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生意人。
这屋里任何一个人在外面随便说句话都可以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掐死。像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他最好的办法就是紧闭嘴巴。他根本就没有丝毫说话的位置。他刚才看的很清楚,即使是以李国发这位部门组长的秘书话都很少。一直都是杨远华这位三十多岁的小组C组在说话。像其他县领导,包括赵兴军和蒋天明都站在一边一言不发。更重要的,刘清明说话,也一直是在跟杨远华说。透过那层窗户纸,吴松还是能看出一些东西的。
对于刘清明刚才跟杨远华说的那些话他似懂非懂。
但是吴松,甚至于包括在场所有的人都感觉出一些不太对劲的地方。杨远华刚才说的危害群体安全。他们都感觉到透到骨子里头的害怕。但是,刘清明刚才说他希望有一个公平公正的法律环境,如果抛开今天发生的事情,从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青年口中说出来,这让他们感觉很荒诞。简直是异想天开。一个群体的法制问题,也是一个小青年可以说三道四的?好吧,要是没人的时候,你自己发发牢骚,爷倒罢了。出来扯扯,别人也只当是个玩笑。可是,从刘清明口中说出来,却似乎又有些顺利成章。特别是在部门组长秘书,和一位市G组组长,以及一大群县领导跟前,顺理成章的说出来。
这似乎是在行使某种层次的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