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定数。他想做什么就是什么,别人根本没法改变。
她根本就没有听到姓裴的青年在说什么,脑子几乎一片空白。
扫大街?开除?刚才她跟刘清明聊的挺好,这些过去的事,根本就没提。这李志强是个****吗?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她虽然觉得刘清明修养很好,应该是他生在那样的大家族养成的,对那些普通人的事不屑于去发生太多的矛盾。但是任修养再好的人也会多少有个脾气的。不提可能就忘了,提起来,人家脸上可能看不出来。但是谁知道心里怎样的呢。
要是刘清明想到过去,她对他做的那些事情不高兴了怎么办?
周怡如快恨死李志强了。
抓起自己桌边的蛋糕盒子又朝着李志强砸了过去。
李志强这会儿早就警惕了,看到蛋糕盒子砸了过来,一下子就躲开了。气的周怡如脸色通红,用指头指着李志强,全身剧烈的颤抖。
裴姓青年笑了,冲着李志强说道,“我说李志强,你长劲不少啊,竟然敢躲啊?知道吗,周总的蛋糕砸你,是你的荣幸。”
李志强躲开之后就后悔了,挨下砸不就得了。这下躲开,可能后果会很严重。
“不,不,不敢躲,是荣幸……”
李志强听到裴姓青年的话之后,更是吓得五体不附,结结巴巴的说着。说到半道就没生意了,只见裴姓青年从地上捡起被李志强躲开的蛋糕盒子。
走到李志强跟前搂住李志强的肩膀,蛋糕直接往他脸上用力的摁了下去。
“周小姐的蛋糕很温柔,我的蛋糕就不行了,有点儿疼”
裴姓青年搂着李志强笑着说道。在外人眼里看来,俩人就好像是哥俩一样。根本没人看出来有什么别的东西。
裴姓青年的左手突然握成拳头,朝着李志强的肚子猛的锤了几拳。他似乎练过,知道打哪儿疼却不伤人,几下打下去,李志强就疼的受不了了,想要叫出来,却被蛋糕盒子堵着嘴巴,呜呜的发不出声。
“不准叫,你要是叫了,你明天就叫不出来了,明白吗?你要是再让我听到你的声音,你明天就会变成哑巴。当然也不许哭,我想你以后肯定还想看看日出日落。呵呵。”
裴姓青年很平和的说道,手却丝毫不停,一拳一拳的朝着李志强的肚子上捶着。
李志强强忍着让自己不发出声,全身都在颤抖。可是,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眼睛里不停往外流的眼泪,越想控制流的越快,鼻子也是酸的难受。鼻涕也忍不住在颤抖中不停的往外流着,堵着鼻子,他却连抽搐都不敢,生怕发出了声音,憋的一脸通红。可是鼻涕却开始流到了嘴边,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麻辣隔壁的,没听到老子说让你不准哭吗”姓裴的青年猛的朝着李志强的肚子上又来了记狠的。
思思拉了拉刘清明的胳膊,脸上有些委屈。虽说刚刚她因为李志强骂刘清明,用蛋糕砸了李志强。可是现在看到姓裴的青年这么折腾李志强心里面还是很不舒服。
“够了”
刘清明淡淡的说道。头略略底下,脸上有些不高兴。
周怡如看到刘清明脸色变了,心里更是紧张。不知道是不是李志强刚才说的那些东西让刘清明想起了他们之间的不愉快。
裴姓青年放开李志强,冲着刘清明笑了笑。事主既然开口了,他再打下去也没啥意思。
够了?裴姓青年在心里咀嚼着这句话。心里头却有些郁闷,这小子把自己当打手了吗?
“今天是思思的生日,不是来吵架打架的”刘清明低着头说道。
裴姓青年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这小子是在教训他吗?
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被人教训的感觉了。自从两年前他离开家,来到莲城市参加工作,在莲城市下面一个县的镇子里担任副队员就是这样。毕竟在家里,长辈兄长时不时会训斥他几句。而且,在他那个圈子里也有一些哥一级的人物,看他做的不对会教训他几句。到了镇上,他虽然不张扬,但是也没隐瞒身份。那些个组长和队员个个巴结他还来不及,谁还会用官职压他?至于说那些基层负责人和老百姓,大多却是怕他还还不急呢。
裴姓青年这次没理刘清明,而是看向了思思,说道,“思思,过来让叔叔抱抱。”
思思撅着嘴,脸上有些不高兴,没理裴姓青年。
裴姓青年摸了摸鼻子说道,“我一直觉得思思是个听话的小姑娘,没想到竟然这么思思不听话。叔叔今天有些生气了。我下次天园市了,一定要跟你爸爸说说。你爸爸是不是有段时间没打你了啊?”
裴姓青年这才看向刘清明。这看似只是一个长辈在跟晚辈开个小玩笑,但是,事实上却是他在向刘清明示威。你不是不想让思思在生日上不高兴嘛,我就让她不高兴一个看看你能怎么样。他什么也没做,如果刘清明爆怒,跟他没关系。毕竟他只是跟晚辈开个小玩笑。他如果不计较,反而在周怡如跟前更显得他有气度。常年在家族中的尔虞我诈中成长,他虽不是同辈中的佼佼者,但是并不是说他没学到那些分寸。毕竟,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让他去种地,他肯定会累的跟条狗一样。要是说玩心眼,从底层一点点爬上来那些凤凰男,还真不是跟他一个层次的。
思思脸上露出害怕的神色,紧紧的抓住刘清明的手,往他怀里又挨了挨。
思思脑子里想起了他爸爸吸了毒之后打妈妈和自己的情景,红扑扑的小脸瞬间有些发白。他爸爸把他妈妈捆起来,用皮带抽,抽的她妈妈身上都是伤。她不停的哭,她想过去拦住她爸爸。可是她爸爸竟然用皮带开始抽她……
思思眼里不由得出现一些泪水,身子伏在刘清明身上。手里本来正在把玩的小葡萄也掉到了地上,满脸的委屈,似乎只有在刘清明身上才能感觉到一些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