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已经走出几十里地的飞瑜和北冥暖自然也是看见了那冲天紫光的。
飞瑜皱眉,“东晋方向,这光的颜色和当初在浮屠学院见到的光好像啊!”
话音刚落,北冥暖身子一软,就栽倒在了飞瑜怀里。
飞瑜有些手足无措,将北冥暖扶起来,“暖儿,你这是怎么了?”
北冥暖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已经不省人事了。
另一边的颜爱歌并没有栽倒在地上,而是栽进了一个人人的怀里。
失去意识之前,颜爱歌只是迷迷糊糊的看到了那人的脸。
很熟悉,可是,不是穆青玄。
是谁呢?怎么想不起来了?
身体疼的厉害,颜爱歌也无暇顾及那人到底是谁了。
只是,就这么倒在别人的怀里的时候,颜爱歌却越发想念穆青玄了。
脑中一痛,像是被人敲了一闷棍一般,颜爱歌闭上眼睛,彻底失去了意识。
颜爱歌栽倒的那一瞬间,远在丛林深处的穆青玄胸口像是被刺了一剑。
顿痛,加上心脏猛烈的收缩,让穆青玄停下了脚步,猛地转身回望南楚京城的方向。
明玉堂走出了好远,才发现穆青玄的异常,又快步走了回来。
“怎么了?”
穆青玄沉默良久,手指正好触到了腰间的玉佩,黑漆漆的眸子之中闪过一丝隐忧,小声的,低低的唤了一句,“小七!”
明玉堂心里动了一下,“小七?小七怎么了?”
可是不管明玉堂再怎么问,穆青玄都没再说话了。
飞瑜抱起北冥暖飞快的找了个可以栖身的地方,飞瑜略通医术,但是北冥暖把脉之后,却找不到这人昏迷不醒的原因。
没受伤,没中毒,但是整个人就是醒不来。
身体里的灵力不稳,不管是用药物还是用自己的灵力都压不下去。
可是分明就没有什么东西在影响她的灵力。
飞瑜很是头疼。
心想,要是颜爱歌在这里,可能会有办法。可是,就算是现在去追,哪里了还能追的上呢!
飞瑜和北冥暖在的地方已经是郊外了,离最近的镇店也有好几十里地。
不管是去哪里找大夫,都不是很明智。
而且,飞瑜发现,北冥暖的身体不能轻易的搬动。
这么静静地躺着,灵力的波动还不是那么剧烈,但是稍稍一挪动这人的身体,灵力就开始翻腾。
飞瑜害怕,要是自己随便移动北冥暖的身体,可能还没有找到大夫,北冥暖就会被自己身体之中的灵力弄得经脉断裂了。
飞瑜看着地上的昏迷不醒的北冥暖以手扶额。
身上能用过的药品,都给北冥暖用了,可是丝毫不见好转。
飞瑜想起之前冲天而起的紫光。
北冥暖的异常就是从那紫光出现的时候开始的,难道就是因为这紫光的关系?
飞瑜猛地起身,朝东晋的方向看过去。
那紫光的确是和之前在浮屠学院见到的紫光是一样的,难道真的有什么联系?
只是,当时那紫光冲天而起的时候,带着的邪气是每个人都给刚觉到了的。
现在虽然离得远,但是还是能感觉到那紫光之中的不正常。
浮屠学院,玉漫枫还在那里!
飞瑜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紧张。
被飞瑜念叨着的玉漫枫,这个时候也不好过。
浮屠学院关闭的时候,玉漫枫是七阶,过了不长时间,修为就到了八阶了。
八阶的玉漫枫自然是要比北冥暖和颜爱歌强的,但是那紫光冲天而起,浮屠学院之中的人多多少少都是受到了些影响的。
原本正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修炼的玉漫枫,身体里一时间也是灵力翻腾。
只是,到底是八阶修士,不管是定力还是修为,都让玉漫枫撑着,没有那么快就不省人事。
但是,身体之中翻腾的灵力,不管怎么压制,都压制不下去。
身上疼的厉害,玉漫枫强撑着,咬着牙往门外走。
夜白上师在闭关,这段时间这里的所有事务本来就是由她来负责的,现在出了事,她自己都成这个样子,还真是不知道要去找谁。
虽然是强撑着,但是身体上的剧痛却让玉漫枫连开门的力气都没有了。
门刚刚打开了一个缝,玉漫枫腿一软,就跌坐在了地上。
嘴一张,“哇”的吐出一口血来。
便在此刻,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在,一个穿着紫衣的人一脸焦急的冲了进来。
在房间之中扫了一遍,这才看见跌倒门后的玉漫枫。
那人急忙蹲了下来,先是探了探玉漫枫的脉搏,紧接着快速道:“不能强行压制,你越是压制,反弹就也是强烈,撤了所有的力气,身体里的灵力才能平静下来。”
作为修士,没有人愿意昏迷,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没有人愿意失去意识。
因为只要是失去意识,就以为这要任人宰割。
压制身体里的灵力,根本就是身体自己的下意识反应。
玉漫枫听了那人的话,撤掉了想要和身体之中翻腾的灵力相抗衡的力量。
身体里的灵力似乎是平静一些了,但是疼痛却越发剧烈了。
原本还想说什么的,可是眼前一黑,就倒了过去。
那身穿之色衣服的人,将玉漫枫扶起来,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痛惜。
可这痛惜分明不是为了玉漫枫,而是为了别的事情。
几个月前的那次紫光冲天,其实并没有影到多少人,但是从今天的这一次开始,西荒大陆就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所有人命运都开始发生改变,很多都人和事就开始纠缠。
那些隐藏在时光最深处的东西,都被一一翻出来,这展示在人们的面前。
即便是你还没有做好准备,即便是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知道那些秘密。
但是,命运还是将所有人都推上了风口浪尖,让每个人都避无可避。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飞瑜看着东北方的天空皱眉头,颜爱歌在一个没有想到是谁的男子身边昏迷不醒,玉漫枫被那个紫衣人扶上了床榻。
那人看着玉漫枫在昏迷之中还愁眉紧锁的样子,带着无限的苍凉和无奈,像是在感慨,又像是在自说自话一般的道:“终究还是开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