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飞瑜已经和那黑衣人大成一团了。
颜爱歌打了个寒噤,这两个人都是冰系,一动起手来,周围的树木都瞬间被冻上了。
一低头,就见将她拖过来的人正是落兰。
落兰见颜爱歌打了个寒噤,急忙靠了过来,“小姐,你是冷么?”
颜爱歌眨眨眼睛,摇摇头,“没关系。南楚天热,我现在觉得凉爽多了。”
落兰伸手想要将颜爱歌扶起来,但是颜爱歌却推开了落兰的手。
“别动我,就让我在这躺一会,现在随便动,可能会更严重的。”
落兰看了看已经结冰了的地面,皱了皱眉头,这地上一看就凉的很,总不能就让颜爱歌这么躺着。
颜爱歌想了想,接着道:“还有,我记得上会就和你说过了,不要叫小姐了,你这个称呼然我觉得很是难受。”
落兰皱了皱眉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纠缠称呼的问题啊。
知道落兰在想什么,颜爱歌笑了笑道:“没关系的,最多一顿饭的功夫,我就能好上大半了。”
颜爱歌是在等着梦蛊修复,不是想要控制自己么?那现在就要付出点代价。
落兰将自己的外衫脱下来盖在颜爱歌身上,“虽然南楚天热,但是你现在躺在地上,还是注意些好,不要贪凉。”
颜爱歌“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真是没想到啊,我身边的小丫头,这么短短几个月没见,就已经学会教训我了啊。”
落兰脸红了一下,嗔怪道:“小……小七,都什么时候了,还闹!”
颜爱歌闭上了眼睛,“放心,我自己就是炼药师,自己的身体是个什么情况,我字清楚不过了。”
落兰转头看了一眼飞瑜,就见那黑衣人显然已经是处于下风了。
颜爱歌闭上的眼睛又睁开了,看着落兰道:“不过,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和飞瑜在一起在?唐青和唐欢呢?”
落兰道:“身体都这样了,还有时间操心这些事情,能不能等恢复了之后再说啊。”
颜爱歌撇嘴,原本想要挣扎一下的,但是看着落兰的样子,很明显不管自己再问什么,她都是不会说的。
扁扁嘴,颜爱歌很是不甘心的吧吧眼睛闭上了。
从落兰的表情看,唐青和唐欢应该是没什么事的,可能是有别的事情吧。
飞瑜毕竟是双系的法师,攻击法术的强度要比那黑衣人强上很多。
没过多久,那黑衣人的左肩就被飞瑜的风刃割了条长长的口子,胸口被飞瑜踢中,身体飞了出去。
落地吐了口血出来,之后一跃而起瞬间逃走。
临走的时候还没有忘记朝颜爱歌投过去一个毒怨的眼神。
只是,颜爱歌这个时候正闭着眼睛等着身上的伤自行康复呢,根本就没有看那黑衣人一眼。
飞瑜追了一段,但是想着颜爱歌有伤,落兰的修为有不算高,就不敢追了。
转身回去,就见颜爱歌还躺在地上,皱了皱眉头道:“怎么也不把人扶起来。”
落兰道:“小%……小七,说不让动,她要这样躺着比较容易恢复。”
飞瑜想了想,伸手搭在了颜爱歌脉上。
这一搭,脸色骤变,伸手就要去抱颜爱歌。
颜爱歌猛地睁开眼睛,“你干嘛?”
飞瑜道:“我带你去城里找大夫。”
“我就是炼药师,还找什么大夫啊!”
“小七,别闹了,你知道你现在上的多重么?你五脏移位,身体里多处血管爆裂,灵力在身体里乱窜,再不去找大夫,你会死的。”
颜爱歌勾了勾嘴角,“所以,我现在死了么?”
飞瑜急了,原本线条温和的脸上,竟然带了几分冷意,“我不管,我现在就要带你去找大夫。”
颜爱歌笑了笑,“好啊,你要是嫌我死得不够快,就尽管动我。”
飞瑜准备抱起颜爱歌的手瞬间挺住,颜爱歌看着飞瑜道:“你要是觉得我在乱说,你可以试试啊。”
颜爱歌是炼药师,尽管现在不是什么高级,或者宗师级的炼药师,但是医学上的东西,掌握的已经是要比一般的大夫高明很多了。
飞瑜哪里敢真的去试一试啊,因为刚才的狡交战,周围的空气还是很冷,飞瑜也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改在了颜爱歌身上。
颜爱歌看了看飞瑜,“你是来找暖儿的?”
飞瑜愣了一下才道:“暖儿和你在一起,那现在在哪里啊?”
转头四顾,都没有看见北冥暖的影子,脸上就有些着急了。
“人呢?”
颜爱歌道:“不用担心,小天带着她跑了,不过现在没事了,小天应该很快就能回来了。”
飞瑜松了口气道:“那就好,我还以为她回家了,怎么会和你在一起啊?”
颜爱歌眨眨眼睛:“你问我啊,我还想问你呢,我这里是好玩的么?暖儿跑了,你也不就不知道找找么?现在是兵荒马乱,你还任由她一个女孩子到处乱跑!”
飞瑜有些尴尬,正不知道该怎么接颜爱歌话,就听见一个焦急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主人。”
颜爱歌眨眨眼睛,“好了,回来了。”
落兰和飞瑜一转头,就见庞大的小天背上背着北冥暖冲了回来,北冥暖已经醒了,正用十分幽怨的眼神看着颜爱歌。
颜爱歌本来就躺在地上,直接闭上眼睛装死。
落兰和飞瑜看见小天的时候都是一愣,“这是坏人么东西啊!”
颜爱歌闭着眼睛,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什么眼神啊,那不就是小天,都见过多少次了,变大了就不认识了?”
落兰咽了咽口水,“一个老鼠,还能变大?”
颜爱歌小声道:“你这话可别让小天听见啊,人家可是田鸡神鼠,听见你这么说,肯定会咬你的。”
落兰眨眨眼睛,收声了。
小天一口气冲到颜爱歌面前,将北冥暖放下来,就变成了原本的大小,站在颜爱歌的脑门上,低头看着颜爱歌,“主人,不是我自己要回来的,是你给的药太差了,每走多远那女人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