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父很清楚,将郦莉告上法庭这件事是不可能的。郦莉会做很多海鲜食品给司伟凡,是因为听了妻子的话。而且在妻子与郦莉通话的过程中,郦莉也并未反驳过妻子的意思,这说明郦莉根本就不知道司伟凡对海鲜过敏的事。这样一来,即便将郦莉告上法庭,法庭也会判郦莉无罪。
其次,伟凡和郦莉刚结婚没多久,要是再闹出这样的事情,以后司家要怎么活在世人眼中啊!
“你先回去吧,不要再站在这里刺激伟凡的母亲了。”拉住司母的司父,声音陌生的对一边角落上的郦莉道。
他的话音刚落,郦莉便悄悄转身,离开了医院。
“老公你怎么放她走了!她应该被警察逮捕的。毒妇!你给我站住!你欲杀亲夫!你该被逮捕,谁准你走的!你给我站住!”见郦莉的身影渐行渐远,司母愤恨的怒吼道。
“好了,老婆!我们别管她了,先去看看儿子吧。”司父拉着西斯底里的司母往住院部走去。
郦莉在医院里行走得很慢,她的心好像被抽空了一般,司夫人的那句“你欲杀亲夫”!这句话,始终盘旋在郦莉的脑海中。她真的有“杀人”吗?她“杀了”人吗?
头脑里全都充斥这这样的疑问,久而久之这件事在她脑海中的印象,就便成了是她“杀”了司伟凡了。这样的想法很可怜,因为根本就不存在“杀”。
但因为郦莉已经遗忘了,最重要的,可以洗清她身上“杀人”嫌疑的证据。因而她从此刻起必然要背负起的,是不属于她的忏悔!
因为司伟凡这一次的生命垂危,郦莉心底曾经犹如珍珠内核一般,被包裹得紧紧的往事,已经没事了的往事。又一次的,开始对郦莉的神经发起了刺激。
郦莉母亲的死,母亲死前对郦莉说过的话。梦靥又重回缠绕着郦莉……
“小莉,妈妈此生最恨的,就是你父亲!他根本不配做你父亲!他是个无情无义的丑恶男人!知道吗?妈妈若不是为了你,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他,将他碎尸万段!……”
“小莉,妈妈若不是为了你,一定会去找那臭男人,然后砍死他!妈妈一点也不畏惧背上‘屠杀亲夫’的罪名,因为他该死!他辜负了、玷污了,妈妈对他的爱!”
“孩子,记住!若是将来你的丈夫也如此冷血的对待你,不要犹豫,拿出勇气去杀死他!只有他死,只有他死在你手里,你才能够真正得到‘解脱’!妈妈会永远保佑你的……”
“妈妈!不要!”一声大叫,郦莉从恶梦中惊醒,满身冷汗的郦莉眼前一片茫然。
郦莉一手轻轻压住自己冷汗直流的额头,一手有些吃力的揭开被子,吃力的将双腿移下她的睡床。
昨天从医院离开后,郦莉便找了这家小旅馆住了下来。因为一夜噩梦,让郦莉不但没有休息足,还显出比昨天更疲惫的模样。
为了重振精神,郦莉起身后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便打算下楼去做晨跑运动。可刚到旅馆一层,一层门口放着的书报架上,今日的报纸,让郦莉顿感眼前一片漆黑。
“司家新妇,欲毒害亲夫!”这就是最新报纸,主板新闻的黑色巨大标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