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花,泣无声……
郦宅:
这天,几个佣人正在整理刚刚收到的主人家的一些包裹和信件,这年头其实也没有多少人会写信寄信了,有的无非是银行每月的对账单而已,不过及时是对账单也有有用和无用之分,所以还是需要佣人们花少量的时间把它们分拣一下的。
“咦!这是什么?”一个佣人在一堆银行账单的信封里拿起了一个规规矩矩,也按照寄信格式写得工工整整,且有些厚度的白色信封疑惑的嘟囔了一声,看着那上面正儿八经的邮戳和黏贴着的邮票对旁边人道:“我还真是头一回见,这年头了,竟然还有人会写信。”
旁边的佣人闻言,朝她手上的信封看了一眼,而后认真道:“别管那些,这好像是要给郦总的,你赶紧送到书房的书桌上放好吧。”
“好!”显然,这名佣人在没有得到同伴相同的兴趣共鸣后,只得扫兴的拿着信离开了。
这一天,郦盛天因有应酬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但他有个习惯,那就是无论回到家的时间有多晚,他都要去书房坐上一会。虽然应酬中酒喝了不少,此刻头也有点晕晕的,但却自信自己的头脑还是清楚的,因为他一向如此。
今天白天佣人分拣出的那个白色信封此刻已进入了他的视线,当郦盛天在老板椅上坐得舒服了以后,他才伸出一只手拿起桌上的那只信封撕了开来,信封里装着的是一份收养协议和医疗援助计划书,属地却是——华市。
正当郦盛天纳闷为什么会寄这样一份东西给他的时候,李善菲端着她亲手冲的蜂蜜水进了书房。
“都几点了,你还在看什么?赶紧喝了蜂蜜水去睡觉吧。”说着,李善菲已然走到了郦盛天的身旁,她一边不满的动手抽走了郦盛天手中的材料,一边将蜂蜜水递给丈夫。
郦盛天笑道:“都快凌晨了,你怎么还不睡,女人熬夜会老的快的。”
李善菲听了嗔怪道:“你这是在嫌弃我啊!我变老了还不都是因为你!你的应酬那么多,酒多伤身你自己不知道啊!这样叫我怎么能睡的着。”
李盛天哈哈大笑道:“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是逗逗你,你的好我怎么会不知道,今生我能遇见你娶到你是我郦盛天多大的福气啊!到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嫌你老的,放心吧!”
“这还差不多!快喝吧,喝完赶紧去睡觉。”李善菲两手扶在丈夫的肩上笑的甜蜜。
看着丈夫喝下蜂蜜水的李善菲心里暖暖的,配合着丈夫放下玻璃杯的动作,李善菲正打算将丈夫从椅子上扶起来去卧室时,才发觉手上还拿着之前从丈夫手里夺过来的文件呢,于是她便随手将东西放在了桌子的一角,然后去扶丈夫起身。
再次瞥见那份文件,郦盛天心中又起了疑惑,便随口问妻子道:“华市的慈善机构有找你协商资助的事吗?”
听到“华市”两个字,李善菲的神情瞬间僵硬了,她全部的神经也在这一瞬间全部紧绷了起来。“华市……你……怎么会……这么问……”
郦盛天低头看了一下桌子上的文件。“那是华市的收养协议和医疗计划书,我从来就没有和华市的慈善机构有过接触,也没在华市进行过慈善捐助或是慈善认养的活动,我还以为是给你的,只是写错了收件人呢。”
不经意的一席话却让李善菲如坠深渊寒潭之中,她挽着丈夫臂膀的手在微微颤抖,而她却不自知。“是吗?……我……我也没……怎么可能……华市那种……那种小城市……我……我没有……”
听到李善菲这样讲,郦盛天莫名的皱了一下眉头,一句带着些许质问语气的话脱口而出:“我记得你和司夫人的故乡不就是华市吗?”
“呃……是……我刚才的意思是……我和司夫人也正商量呢……到什么时候都不能忘本……我们正打算要为华市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郦盛天听李善菲这样讲略略思索了一下,点头道:“你和司夫人商量着办这样才稳妥,毕竟你和司夫人一向走的近,这么做益处多。”
“好了,我说你就别管这件事了,你的意思我懂!我做事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快去休息吧,你也不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李善菲面上温婉不改,动作上却显出一些急切的拉着郦盛天往卧房走。
“好好好,工作不谈了,不谈了,我们去休息,我其实早困的不行了。”郦盛天笑着任由妻子拉着,边走边道。
“你哪次不是这样,早告诉你要爱惜身体,现在孩子都大了,有什么事不能交给他去做?还得什么事都亲自过问,我知道你对儿子还有不放心的地方,但是你不给他历练的机会,将来你只会觉得比现在还累呢。我这可都是为你着想,你呀,明天好好考虑考虑吧!”
“行!都听夫人的,你就别唠叨啦。”
好不容易安顿好丈夫休息,李善菲却没有跟着丈夫一起睡下,她随口找了个理由离开了卧室。郦盛天是真累坏了,即使上了年纪,今天这会儿也是头落枕头就沉沉地睡过去了,李善菲熄了卧室的灯,在离开卧室关门之际又不放心的借着外头还亮着的灯张望了一眼丈夫,卧室的门终是悄悄地关上了,此时李善菲我这门扶手的手却渗出一些汗来,她不敢耽误片刻急忙返回丈夫的书房,书房的灯还没有关,那份资料还躺在丈夫的书桌上,李善菲走过去,胆战心惊的拿起来死命的攥在手里,她想到要把这份东西撕了丢掉,但是转念又想起自己刚刚和丈夫说的那些话,显然,直接丢掉是不明智的,那就只剩下把这害人的东西藏起来了,经过这一番挣扎,李善菲拿着文件走出了书房。
李善菲霸占郦家已经好多年了,她对她所住的这栋别墅自认为是了如指掌的,因此她没有丝毫犹豫的将手中的文件藏到了以为谁都不会再想起的地方,可事实上那里又是不是真的无懈可击的安全,谁又能保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