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先谢谢琳姑娘了。”叶子也是使用香水的行家,国际上但凡有名的香水她可是门清,当然她最喜欢的当然是来自越南纯天然的香水。
这摩族香料当然是最纯正的自然香料,也是叶子的最爱。
一个人怎么可以拒绝自己的最爱呢?
更何况给你的这个人并不是那么可憎的时候。
“我们走吧,这才哪跟哪儿啊,这天市中稀奇的东西可多了。”兰打着招呼领着大伙往前走去。
一路走过。
女族,一色的美女,织物当属天裂第一。
摩族,铁艺无双,刀剑一绝。
恨族,满脸仇恨,但皮货无可挑剔。
蛇族,骑蛇而来,夜明之珠,独步天裂。
最吸引大家的却是天市中的明市。
明市一条街,就是冥器一条街,卖的全是冥器。
一个供大家互通有无的市场。
“难怪天裂中大家明目张胆的摸金盗斗,原来这明器也是可以公开买卖,这一切都是合法的啊,真是不一样啊,老吴,龙爷,叶姑娘,想想我们在外面,盗个斗容易吗,走遍千山万水,历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搞到点明货,条子还不放过我们,东躲西藏,连做贼的都不如啊。”那三眼看着熙熙熙熙攘攘,人满为患的明器一条街,感慨的说道。
“三爷,什么连贼都不如,在外面盗斗可不是贼吗?”龙山纠正那三眼道。
“龙爷,您这就说得不对了,我们堂堂摸金校尉哪能和小小毛贼相提并论?先不说那技术含量,摸金之术岂是三只手的毛贼相比的拟的?望闻问切,观星察地,那可是我们中华帝国五千年文化的精华;还有我们摸金校尉做事从不做绝,三更摸金,五更收手,灯灭即走,哪一次不只取三样,哪像那些毛贼贪念无边,往往到一地,莫不席卷而空,龙爷您说能将我们和那毛贼相提并论吗?”那三眼一番宏论说道。
“是,是,三爷您说的极是,早几千年前,您摸金校尉可是货真价实的堂堂尉官啊。”龙山心里却想,无论怎么说贼就是贼,拿多拿少都是贼。
“龙爷说的极是,不过在天裂里,明器公开交易,因为天裂中东西本就不像外面那么多,如果让这些明器藏于地下,也只能是暴殄天物,所以还不如让有本事的人取了,大家互通有无,让它发挥它应有的价值,也比埋在那地底下强,当然这只是天裂中的规矩。”琳补充说道。
“琳姑娘,这只是因为在天裂中特殊情况下才有现像,在外面这样还是行不通的,要知道外面是孔孟之道立世,尊崇祖先是中华几千年来的传统,所以对逝者的尊重是社会和谐发展的重要道德底线之一,在外面掘人祖坟,人家可是要找你拼命的,也是违法的,所以我们摸金校尉在外面只能像他们发丘将军一样,也是三做三不做的。”叶子转身看了看楷说道。
“我们发丘将军三掘三不掘,三掘是一掘贪腐之官,民脂民膏,替天行道;二掘绿林巨盗,不义之财,人皆取之;三掘异朝皇室宗亲,斩龙断脉,佑我当朝;三不掘,一不掘清官之墓;二不掘寻常百姓之土冢;三不掘同门之墓。”楷见琳看着自己,便将发丘将军的核心理念跟琳解释一遍。
“你们发丘将军跟我们摸金校尉还真有相同之处,像我们一再强调做事不可做绝,凡事留有后路,摸金时只取三金,不损人骨骸,不伤人风水,这不都是有规矩,讲道义吗?”琳看着楷说道。
“所以我们日子不好混,摸到的明器哪像这儿,明目张胆的出手,在外面那可全是见不得光的事。”那三眼无限感慨的说道。
“三爷,您别只顾感慨,体现你的不易了,我们还是到处走走,看看有没有值得出手的明器才是最重要的。”龙山着急捡漏捞明器,连连催促那三眼道。
“这不是历史书上的那个司母戊大方鼎吗?这等国之重器,没想到这天裂中居然有一,二,三个,这也太夸张了吧?掌柜师兄,这些全是真的吗?”琳领着大家直接走进一家规模最大的明器店——青铜坊,那三眼一眼就看到放在店子中间的青铜鼎。
“这位客官还是真有眼力,这可是咱青铜坊的镇店之宝,据说这铜鼎一共有四只,祖上因机缘巧合独得其三,只是另一只铜鼎经过在下几代人的查询,仍然下落不明。”店主好久不见对铜鼎感兴趣的人了,所以见到一惊一诧的那三眼便走过来介绍道。
“老板,您这可是集铜鼎之大全,您看方的,圆的,三脚的,四只脚的挺全乎的啊。”那三眼眼睛发直的看着店内各种青铜鼎。
“三爷,这些长清铜锈,黑乎乎大家伙很值钱吗?”龙山本想问问最懂行的叶子,但看到叶子拉着楷正十分兴奋的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便只好转过头来问那三眼。
“龙爷,您以为三爷我只懂玉器是不是?这青铜鼎,国家博物馆有一只,三爷我连去七天,就为一睹其真容,要不是引起警卫的注意,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三爷我还想在那呆个十天八天的。”那三眼说了半天,却不是龙山所要的答案。
“那到底值不值钱?”龙山对值不值钱才是最感兴趣的。
“这个嘛,可以说值钱又不值钱。”看着琳听自己这一说,也感兴趣的等待下文,要知道这大铜鼎,在天裂中也是价值连城的,这那三眼怎么会说不值钱呢?
“说它值钱,国之重器,当然值钱,可以说是价值连城,但对我们摸金校尉来说,求财才是最主要的,这个大铜鼎,因为太值钱,上面盯得死,你就是拿到手,也只会砸在手里,没有哪个下家敢接手,所以说对我们来说,它又是一文不值。”那三眼才接着往下说。
“三爷说的极是,就这大家伙拿出去也很费劲啊。”龙山轻轻抚摸着大铜鼎呐呐的说道。
“琳姑娘,我们还是到别家看看吧,找几家珠宝玉器行看看,说不准有中大家意的明器。”三师兄看看,这里头确实没一件是一个大家能出手的明器便说道。
“好的,楷哥哥,那我们去前面玉如意那家店吧。”琳领着大家七拐八拐来到一家店面并不大的玉器店,走进去一看,店中正面霍然挂着一件亮瞎大家眼的宝物。
“我,受受不了了,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金缕玉衣?”刚进店,那三眼夸张的捂着眼喊道。
“三爷,您说对了,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真家火。”兰居然走过来十分肯定的说道。
“小姑娘家家的,这古玩玉器水有多深你知道吗?打打杀杀的三爷我就不说了,你还知道掌眼啦。”那三眼不信瞥了一眼兰说道。
“那三胖,你别门缝里看人将人看扁了,这一件我还真知道它是真的,不仅知道它是真的,我还知道它是怎么来的。”兰看那三眼有点瞧不起自己,一急将私底下大家叫那三眼那三胖的外号叫出来了。
“小丫头片子,敢叫我那三胖,再叫一个试试,看三爷我打折你那条细腿去。”那三眼作势扬起手要打兰道。
“兰儿,别乱叫,三爷就是三爷,不过兰还真知道这金镂玉衣的来路。”琳笑着将兰拉到自己身边说道。
“三爷,我觉得叫你那三胖也不错啊,很亲切啊,大家别闹了,听听兰说说这金镂玉衣是怎么来的吧。”楷笑着对那三眼说道。
那三胖,还真符合那三眼的形像。
“这件金铵玉衣是我们太平军摸金小队找到的。”难怪兰这么肯定这件金镂玉衣是真的。
接着兰将当看在琳的率领下,摸金小队如何找到古墓,怎么进到地宫,最后折了好几名队员,最后才将金镂玉衣弄出来,个中危险,兰虽然轻描淡写,但大家也知道古墓中既然有此重器,自是机关重重,险像万生。
听着兰的讲述,琳却像和自己没有关系一样,过去的都过去了,作为摸金小队的领队,哪一次下地宫不是九死一生,这一次只不过比一般的危险大一点而已。
这种重器,楷几个当然只能是围着大饱眼福而已,最后几个在店中选中几只玉把件和手镯。
“掌柜的,这几件多少钱?”那三眼将选好的几件玉器放到柜台上问道。
“既然是大小姐的朋友,您给五两黄金得了。”看来掌柜的跟琳关系非同一般。
如果关系一般,太平军手中的金镂玉衣也不会找他脱手。
“五两黄金,7500元,得嘞,您点点。”那三眼从腰包中拿出一叠人民币数了数递给掌柜的。
“这位爷,您这是哪家票号的银票?”掌柜的接过那三眼递过去的人民币,戴上老花镜拿到手上左看右看,脸上露出不解的神情。
“掌柜的,人民币,全是真的,不会有假的,硬通货,东南亚各国比美子还好用。”那三眼见掌柜的脸露迷惑解释道。
“大小姐,您看,我们只收黄白之物,要是太平军的银票也行,这,这什么人民币,恕老朽不能收。”掌 柜的看了半天将人民币还给那三眼。
“这人民币您也不要,那美子,刀了,要不要?叶子,将你那美帝货币给他,不会全球硬通货他们也不要吗?”那三眼见掌柜的将人民币退了回来,无奈的对叶子说道。
“三爷,您还是收着吧,这天裂里不收您们那儿的银票,这用不着您破费了。”琳接过兰递过来的五两黄金递给掌柜的。
“这多不好意思,亲兄弟明算帐,这先记着帐,等我们下次进山的时候摸着宝了再还你。”那三眼高兴的将几件玉器递给龙山,有这几件明器压手,出去也不会白进阴山一趟。
走的时候,那三眼还没忘记跟人家掌柜的要了一张收据,只可惜人家没有发票。
当兰不解的问那三眼时,那三眼道,这到了外面就不怕公安上门查了,我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在店里淘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