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后面的三双鞋非常顺利的拿到手,这还得谢谢当地的好风俗,这人死后无论有钱没钱,哪家还相方设法弄双绣花鞋。
连续的成功让楷自信心有点高涨,这用不了七七四十九天,楷就将那九只绣花鞋找全了。
俗话说,骄兵必败,还真有点道理,这不连续一个礼拜,接连打了好几个盗洞,碰到的几乎清一色的腐墓,里面的不用说鞋,就连尸体早已化为一堆枯骨,哪有什么绣花鞋,好不容易在一棺材里发现一双鞋,拿到手里,还没爬出盗洞,就已化为灰烬,时间久,都腐了,见风就化。
“找绣花鞋不是那么简单的,你首先要用为师教你的行度寻龙之法找到风水吉地,才能保证里面的尸身和东西保持完好,二是要分析所找之墓的年代,看看那个年代的葬制,里面有没有绣花鞋,最后是要判断所选之墓凶险与否,然后再做定度,而不是全凭运气,乱搞一气。”师傅看楷连连走空,点化楷道。
听师一通话,真胜读十年书,一时晃然大悟,楷开始按师傅所说的,不再轻易下手,而是做足功课。
功夫不负有心人,没出三天,楷便在背阴的地方找到一个大墓,不用多费功夫,从墓碑上就能轻易判断是一座清康熙年间一品朝官之诰命夫人之墓。
但事情有点出乎楷的意料,从选好打盗洞的地方刚下锄没两下,楷就发现这儿有同行下过手。
用了不到十分钟,一个精心回填的盗洞呈面在楷眼前。
从选中这儿打盗洞证明这个前辈功力自是不浅,因为作为发丘将军,楷选择盗洞位置自是高人一等,这次量形度地后,楷没有按一般常规从最容易的上面入手,而是按发丘秘术,综合分析前清有钱人坚坟硬椁的风格,楷决定从封土最薄弱的下面入手,也就是从古墓的下放的陡坡处下手打盗洞。
却没想到遇到同样想法的同行,不知这个是发丘同门,还是别的门派的高手?
一是想看看高手的手段,二是想这是一处难得的上好吉壤,同行即便将里面的财宝取走,想必不会连绣花鞋也一块顺走吧。
不用自己打盗洞,当然不着急先进去,打开盗洞的封土,楷等了足足二个时辰,等里面的废气彻底排得差不多,看时间差不多,楷才探身进入盗洞。
高手就是高手,打盗洞无论手法,还是选向都是超一流的,几乎没有浪费一点空间铲法,最经济的通向地宫。
点着马灯,楷一路感慨,这三十六行,还真是行行出状元,只可惜没有生活在同一个时代,要不真想和这样的高手交个朋友。
这次判断十分准确,这是一座规模宏大的盛清时的大墓,地宫完全仿着现世的格局,主墓耳室样样俱全。
楷举起马灯,找到棺前的长生灯,里面的清油满满的,楷将里面烧完的灯蕊用刀挑起来些,用打火机点着,打开三节手电,打量起这个古墓来。
楷忽然觉得哪儿有点不对。
映入眼中是摆满各种生活器具,当然包括各种各样的精美瓷器,四壁上悬挂着幅幅精美的山水画和绢画,中间描金的棺材漆亮如新,上面的棺材盖偏在一边,有人打开过棺材,但好象走得匆忙,想将盖盖上,又来不及盖好。
进来的同行没有得手,楷初步判断到。
他走得如此匆忙,定是遇到什么不可想的事?那会是什么呢?
是什么会让一个高手匆匆离去?想到这楷暗自警戒,难道这墓中有什么异常吗?
楷小心翼翼的来到地宫东南地方,上面还有大半截没有烧尽的白色蜡烛。
看到这楷轻轻舒了口气,看样子进来的是一个摸金校尉的高手,在升棺发财的时候,看到灯灭了,只好放弃到手边的东西,撤出地宫。
想到这,楷还是比较佩服这位极具职业道德的同行前辈。
弄清了这一节,楷心里释然,这有人进来却没有拿走里面的东西,这也许就是楷觉得不太对的地方所在。
你摸金校尉拿不走,并不意味着发自己这个丘将军就不行。
楷掏出怀中的老龟壳卦,口中念念有词,将卦扔了出去。
将军就是将军,比校尉就是高一级,这不你看这前清老太还不一下就答应了。
地面上滚了几下的卦象是一个阳卦。
楷朝棺材作了三个揖,走上去动手开棺。
果然不出所料,里面摆得满满的各种金银器物,一看就无人动过,只是让楷觉得奇怪的是,这个墓主人有脸上用一张符纸盖住了,这有违一般的葬制呀?
地下事,难以说清?看看一双绣花鞋就在眼前,楷也不客气,不再多想,动手取之。
楷将绣花鞋放入挎包之中,抬头一看,在马灯的微光下,一张略显苍白的纸钱诡异的落入楷眼中。
下面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呢?
从棺材中的陪葬品来看,这墓主人身份自是十分显赫,这富婆长什么样呢?
楷心中忽然一动,想揭开纸钱看一看。
楷没有用手直接去揭纸钱,而是用手中的铁铲轻轻将它挑起。
一张栩栩如生的美人出现在楷的眼前,原以为会是一张丘壑纵横的老脸,没想到却是如此美艳的一张脸。
平淡,安静,如同熟睡的邻家小女生,只是脸上多了一层厚厚的****,让人绝得美中不足。
她生前是做什么的?为什么年纪轻轻就死于非命?楷正在对着美人感慨人生无常的时候,楷忽然发现女尸的脸上好象现出一种诡异的笑容。
难道是楷眼花吗?也许是马灯光线太暗的原故吧,楷将马灯移近一点,一件让人毛骨悚然的事发生了。
她是在笑,而且不仅仅在笑,双手飞快的朝楷插了过来。
这人都死了几百年了,怎么还会动呢?
不过也是,死了几百年还象活人一样栩栩如生,会动又有什么稀奇呢?
一切都是刚才有点大意,没有按师傅教的去做。
原来打完卦后楷发现对方没意见,就没有下捆尸索,不就一会的功夫,取了鞋就走嘛。
没想到人可以答应了再反悔,这鬼也一样,也许刚才她以为楷只是取点金银财宝,这些身外之物吧,没想到楷居然要的是她脚上的东西,所以她就反悔了吧。
听到风声不对,楷一矮身闪到一边,还没看清是何物,墓中的长生灯已经被扫灭。
楷想都没有想,将手中的马灯呼的扔了过去。
“啪”的一声,马灯摔在墓壁上碎成七八块,剩下的煤油燃了一地。
楷这时才发现棺材中的僵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直身子,脸上罩着的钱纸一忽一闪,跳了出来。
这世界还真有僵尸呀,师傅怎么没有给我说呢?这不是要害死我吗?
来不及想为什么师傅没给楷说,楷连忙从身上找武器反击,除了一把东北斧,其它什么也没有。
要早知道这样,自己也去整两黑驴蹄子,村里人都说那东西镇邪,现在可好,自己什么也没有。
马灯里面的灯油本身就不多,洒在地上爆燃后地上只剩一点零星的火苗,风紧扯呼,打开手电,楷拎着工北斧转向就往外窜去。
当过兵,打过仗,楷跑得不可不谓不快,就在楷马上一头就能钻进盗洞的时候,一阵凌励的破空之声传来。
“不妙。”楷心中暗道,但觉左脚脖子一紧,如上铁箍,一股巨力传来,整个人向后飞去。
“这小娘们看样子长得文绉绉的,想不到这力气也太大了吧。”突遇强敌,楷反而冷静下来,也不想什么怜香惜玉,手中的东北斧凌空中顺劲横砍过去。
“噗”的一声响,却如砍中麻袋一般,楷右手回收,东北斧不按套路,一阵乱砍,终于在摔在地上的同时楷感到脚脖子一松,还好,这僵尸也怕刀砍,这就好多了。
楷就势一滚,背靠墓墙,伸手掏出三节手电,连推几下开关,什么破电筒,关键时刻抓瞎。
楷强迫自己静下心来,调匀呼吸,整个地宫却陷入一片死寂,除了楷的心跳和呼吸声,没有听到一点声音。
盗洞应应该就在前面,但愿这个老古懂前清婆娘不要挡在前面,大爷我就脚底抹油,开溜了。
在这地宫中,还是早点出去的为妙,楷落脚无声的慢慢往往盗洞口摸去。
人算不如鬼算,这地宫可是人家的地盘,摸着还没走两步,正好和人立在前的僵尸撞了个满怀。
想不到这老娘们还有点智慧,懂得守株待兔这一招。
这下由于靠得太近,想动东北斧已经迟了,楷感到一双冰冷的双手直往楷脖子上掐来,楷想都未想,扔掉东北斧,一个右手肘击,狠狠的击在对方胸腹,却如同击在装满锯木粉的纱袋上,无处着力。
这一招可是战场的杀招,楷练了何止千百遍,所以必本能反应就使出来,无论对方功力高低,见了此招必然回手自救,但这次楷却失算了,楷忘了对手僵尸的身份。
看到对方并不因为中了楷的狠肘而停下双手,楷心中暗道不好,正想缩身相避,但已来不及,一双冰冷干枯的爪子式的双手扣住楷脖子。
楷心中大惊,双拳如雨点般重重击上对方胸腹,楷这拳怎么说也有百十公斤的力量,就是练过几年的壮汉也经不住楷这双拳连环重击。
僵尸却没有一点感觉,双手越扣越紧。
见双拳耐何不了对方,楷连忙伸手反过来一把扣住对方对手,右脚上前一别,使了一招绊马式,僵和楷一起摔在地上,但她的双手却没有一丝放松的迹象,反而越扣越紧。
楷有点喘不上来,双手反扣她的双腕,运劲下压,同时提膝顶上对方腹部。
一人一尸就在地上翻滚相斗。
这要是水生在就好了,但想这些没有用呀?对了楷记得看过一部什么外国片,里面的僵尸也是用枪也打不死,但好象十分害怕银器小刀。
也不知楷们中国的僵尸怕不怕银刀,可就是怕,这一时半会上哪儿找银刀去?
一边和僵尸拼命相斗,楷一边飞快思考着。
没有银刀,我有陆战刀。
这突遇僵尸,楷一下将这茬给忘了。
楷松开右手,从腿上拔出杀敌无数的陆战刀,一刀向僵尸脖子上撸去。
没想到这僵尸也有自己的命门,这一刀正好切在她最是薄弱之处,一颗头颅飞了出去,真可惜了这一个美人。
没想到这僵尸跟人差不了多少,这没有头如同泄气的皮球,一下蔫在地上。
楷也整个人也累得坐在地上,半天直喘粗气。
没想到这僵尸比y国鬼子更难对付。
来不及细察战果,楷连滚带爬的从盗洞中逃了出来,手脚并用的将盗洞填好,整个人瘫在地上老半天也爬不起来。
楷现在才明白打盗洞的那个前辈为什么匆匆离开地宫,自是他在摸金的过程中发现里面的异常,而并不是楷所想的鬼吹灯后,摸金校尉严守规矩,一物不取的退出地宫。
细想刚才的险情,楷却有点糊涂,这黑暗中交手的真是僵尸吗?那娘们死了怎么也有百十年了吧?她为什么还有这功力?
还有在楷将她削为两截后,却没有闻到一丝血腥味,倒好象有一种从没有闻过的奇特异香。
这些没有生命的东西为什么会象活着的生物一样进行动作的?
楷想了半天头炸了似的也没想出个所以然,这些迷只能是见了师傅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