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石门进到秘室后,龙山才有点惭愧。
听帕克说了盐罐是一个不错的古玩艺,离开的时候,龙山见没人注意,悄悄连盐带罐将它顺进自己口袋里。
出去了说不准能卖个三五百的,这样倒也不虚此行。
革命战士也不能老只是奉献,救人也得出点费用不是。
但秘室里的一切几乎让龙山看傻眼了,不仅是龙山,几乎所有人都看傻眼。
一个巨大的石室里井然有序的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瓷器,简直就是一个瓷器的博览会。
更让大家吃惊的是石室里纤尘不染,所有的东西干干净净,就好象一直有人在这里生活,在这里打扫一样。
石室中央玻离盒子中,一个土鸡蛋大小的圆球泛起淡淡的微光,远远看去有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
大家一个个静静的站在石室里,帕克嘴巴张得老大。
过了好一会,大家才慢慢散开,蹑手蹑脚生怕碰了磕了似的慢慢靠近这些造形各异的瓷器。
林队小心的靠近那发光的东西。
“夜明珠。”这是林队的第一感觉,但低下头细察,却发现并不是莹石结构,也就是说这不是一棵普通的夜明珠。
“是避尘珠。”叶子读过不少中国传统小说,自是知道避尘珠一说。
这世上难道真有这神奇的东西吗?难道这就是当年引起连年战乱的神奇之珠?
听叶子这一说,大家兴奋的围了过来,从石室里的情况来看,如果没有避尘珠,哪能如此干净?
楷也是这样想的,却在有意无意当中却发现朵儿嘴角不让人察觉的轻轻一撇。
这女孩好象认识这东西,楷心里想到。
当大家围着避尘珠的时候,帕克小心搬起一个瓷瓶。
“这是龙窑青瓷。”帕克肯定的说道,叶子虽然对古旧的东西不是很感兴趣,但从小耳濡目染,在父亲的影响下,对这古玩倒是识得二三,特别是对父亲的至爱——中国瓷器,更是有一定的了解。
“这是中国瓷器的至高境界,你看这着色浅草如夏,又如远山晚翠,湛碧秋湖。”叶子看着眼前的瓷器感慨的说到。
叶子仔细一看,这里不仅有龙窑青瓷,也有景德镇的青白瓷,其中不乏大量精品和珍品,甚至有不少孤品。
特别是其正中放置的一个荷叶罐。
含蓄不乍眼,造型、釉色和胎形具佳。
更让人吃惊的是上面居然还有龙凤之形,显然为皇家御用之物。
龙山从叶子口中得知这些几乎全是国宝,心里不免咯噔了一下,真是可惜呀,这石室主人为什么当年不淘点普通点的东西,要知道现在国之重器,道上真正懂行是不会沾的,到手了也出不去。
贩卖那东西一旦被条子抓住就有杀头的风险,做这行大家都为求财,犯着将命给搭进去。
所以龙山也只是咋吧下嘴,不敢造次。
水生和哑姑却看着一对口小有着特殊的刻花工艺的梅瓶,这在阴山里面也有同样的一对。
两人想起来在阴山里面被搬空的藏宝阁,那里剩下的更多是体形旁大的各种瓷器,难道这些精美的瓷器就是从阴山里搬过来的吗?
两人在一片狐疑中转到石室另一面,但见墙上悬挂着各种各样的书画墨宝,对于这些字画两人可是外行,不象帕克和叶子那样在那里流连忘返。
多少年后,当这些宝藏因缘巧合再见天日时,大家才知道这些字画是如此值钱,光是其中一幅中间难看的盖了一个大印的写着“勤慎尽忠”几个字的居然是康熙御笔亲书,拍出了一个让人乍舌的过亿人民币天价,当然这是后话。
楷和龙山早已转到石室另一面,这才是哥们几个最感兴趣的,墙边武器架上满满当当的摆满各式各样的兵器。
龙山冲上前,拿起一把吞口弯刀,轻轻一按哑簧,铮的一声众人眼前一亮,一阵寒意直透肌肤。
“好刀。”龙山用手指轻弹刀面,发出一阵翁翁声,刀身硬中带韧,自是百炼精钢,无坚不摧,锋锐无比。
水生手中青龙刀已是神器,但和这刀相比虽无不及,但也强不到哪里去。
楷也摘下墙上一把长剑,抽出长剑,无声无色,剑身却松纹班阑,轻轻一拌腕,嗤的一声,剑声居然发出一声破空之声。
“这把剑不比刚才的龙泉差。”看到大家并不象刚才看到龙山手中的弯刀那样兴奋,便说道。
“叶子,麻烦你拔根头发下来。”楷见大家嘴里虽然不说,但眼里都写满了怀疑,便让叶子拔了根头发,轻轻扔上空中。
楷也不用力,长剑平平伸出,静静等着细细的发丝慢慢落在剑锋之上。
没有一丝阻滞,长发丝居然一分为二。
“这就是真正的吹毛断发的利器。”楷举起手中的长剑说道。
古剑身上并无只字,不知造剑者是有意还是无意,这把无名剑,也许一点也不输铸剑大师欧阳冶子为越王所造名扬千古的鱼肠、湛卢等名剑。
楷和龙山虽然对这些利器十分向往,但对于地宫中的宝藏却不敢有一毫二心,有点不舍的慢慢还剑刀入鞘。
不属于自己的绝不乱拿,这是侗家祖上传下来的规矩。
地矿队的几名大个子却在将弓弦装上,正试着拉开一把镶金嵌玉的黝黑大弓。
牛筋弓弦在两人的合力下纹丝不动。
武警小黄和大个子也出来一试身手,略略拉动了点弓弦,吃奶的力气使出来也拉不开大弓。
“如果爱国在的话,他肯定能拉开大弓。”几个人当中当属马爱国力气最大,看到这以本钱为大的场面,楷自然想起了牺牲在无名高地的马爱国。
“我来试试。”楷见大家没人拉开大弓,也想试一下自己的功力。
水生一直不以力见长,龙山几年跑江湖早已小肚翩翩,金和李桦并没有他们侗家内力,所以都没有站出来。
楷接过大弓,入手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