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煎熬中度过三个来月,楷伤口还没有好利索,楷实在呆不下去,便去找医生死活要出院,在惊动院长和团里联系后,等到下午快五点了金、小文书和团卫生所的一个医生才过来将他接回连队。
团卫生员跑去和医院主治医生打招呼,远远的不断点头说着什么,并从他手中接过一大兜药物。
金直接朝楷走过来,金已经穿上四个兜崭新的绿军装,金显得精神多了,两人笑着来了一个熊抱。
“连里车没空,所以一直等到现在才抽空过来了。”金似乎很理解楷的心情,有点过意不去的说到,接着上下看了楷一下说到:
“白白胖胖的,看样子还是医院伙食好,养人啊。”金笑着说道。
“虚的,天天不动,人都快生锈了。”楷能离开这个每天到处弥漫消毒水味的医院,心情不错。
楷想问一下金,杨到哪去了,刚见面就问又有点不好意思,只好生生给憋回去了,还是回去再问吧。
等卫生员过来上车后,两人钻进连里仅有的一台吉普车,连里司机没来,小文书开得不错,毕竟是从坦克部队过来的,看似文弱的小书生开车开得生猛,将将在晚饭哨吹响的时候冲进营地,
连队驻地与师医院相距并不远,开车七拐八拐的用了不到一小时就到了,远远的站在高处都能看到对方驻地的轮廓。
见到伤愈归来,连长和战友们都很高兴,刚好晚上杀猪改善伙食,在大食堂里,连长和新来的指导员饭前说了几句,无非是早日康复,再立新功什么的,权当对楷这个功臣接风了。
楷草草吃了点饭,胸口伤还没好利落,吃饭快了还有点隐隐作疼。
金领着楷来到班里,推开门却见小文书扎着武装带站里面,战士们正端坐在马扎上。
“起立,立正!”小文书一声洪亮的口令让楷略觉意外,人不可貌相啊,看样子小文书并不是象他外表那么斯文。
“报告排长,一班正在等候班长的到来,请指示。一班副班长刘云轩”刘两脚一靠立正后向金报告到,刘是战前才从别的部队调过来的,到现在楷才知道他姓什名谁。
“稍息。”金回了一个军礼。
“稍息。”刘跨一步向前转身入列。
“稍息,立正。”金行了一个军礼道。
“今天大家欢迎吴国楷吴班长归队,这是我们排里真正的战斗英雄,阻击战中要没有他,我们阵地就有可能被敌军突破了,大家欢迎!”
班里早已将自己班长的事迹神话了,在对外时动不动就说“我们班长是谁谁,孤胆英雄神枪手。”今天终于见到真面目,全班战士拼命鼓掌,气氛十分热烈,引得二、三班不少战士挤到门口窗前看热闹。
楷的战斗经历真的可以说是一个传说,一个九死一生的传说。
楷点点头,伤后还是有点虚,两眼慢慢挨个扫了一圈,所有战士被目光一扫,禁不住一凛,好锐利的眼光。
“这是副班长小文书,广东人;这是机枪手郑勇刚,河北人;那是副射手孙顺达,贵州人;40火箭筒手刘大天,山东人;战斗员李桦,北京人,黄志杰,广西龙胜人……”
“他们几个不用介绍了,都认识,我们一个村的。”
金刚介绍完前面几个战士,楷打断金高兴的说到。
楷看到他们时有点吃惊,这次冬季征兵听说有湖南兵,但没想到会有他们一个村的,要知这样自己早就该来看他们了。
家里来信只是说他们当兵去了,却没有说清楚是什么部队。
他们几个新兵蛋子刚下连队,别说想去看楷,就是走出营房大门都很难,所以几个死党直到现在才见面。
“龙山牙仔、水生、三官、马力、还有爱国。”楷看看笔挺站立的几个,心里十分高兴,微笑着一人一拳擂在胸口上。从小在一起长大,一个眼神就知什么意思,楷没有和他们多说什么,楷感到的更多的是肩上沉沉甸甸的责任。
我一定要将他们好好的带回去,楷暗暗下决心到。
“这简直就是一个通道班了。”金笑着说到。
“不管来自哪里,都是革命战士。”楷边忙笑着说,他可不想在班里有小团体,那样队伍就不好带了。
“副班长接着带大家学习。”楷对小文书说到。
“是。”小文书答到。
金和楷离开班里,楷赶紧两步,到没人的地方说出早想说出口的话:“金,你知道杨去哪儿了?”
金看看楷,楷有点不自在,“哦,好几天没看到她,走时也没和她说一声,所以…”
金一看楷的烔样,“扑哧”笑了,“我没说什么呀,别越描越黑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金早看出他两非同一般的关系,他们两却总是有意无意的作出只是同志关系的表示,作为楷在连里最好的朋友和战友,金在若无其事的表面下暗暗藏着丝丝苦涩。
原来杨和师部医疗队上前面边防驻地巡诊去了,一路上都有警戒部队,看得跟大熊猫似的,金要楷放心,十天半个月就回来了,一丝也不会少你小杨的。
楷听这一说才半信半疑的收起心来,保卫女兵的安全是我军的优良传统,楷相信医疗队在哪都会受到最严密的保护,但y军的特工听说这段时间活动又有点频繁了,前不久某战地医院就受到y军特工的偷袭,损失惨重,楷想到这又有点不放心了。
但也只能是在心里担心和祈祷,但愿佛祖保佑杨一路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