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身子一震,头一歪,腿蹬了几下,就此报消。
山妮在枪响的瞬间便已伏倒,几个侧滚,躲开可能遇到的枪击,同时又扑上帐篷里的敌人。
老兵听到枪响,是五四式特有枪声,山妮得手了,老兵也同时冲了出来,一边射击一边冲向帐篷。
战争就是一个勇者的游戏,比得就是谁更不怕死。
老兵参加过与y军后期的战争,当然知道这时自己应该采取的战术动作。
山妮听着对方的枪响,凭直觉隔着帐篷就是一枪,里面的枪声忽然就此打住,山妮拔出侗刀,一刀劈开帐篷,一个侧滚突入帐篷,里面一个身着迷彩的人趴在办公桌前。
这时老兵也突了进来,对着敌人补了一枪。
“仔细搜一下,看看附近还有没有敌人。”老兵毕竟经验丰富,轻声对山妮说到。
然后端着枪,挑开帐篷,和山妮在附近仔细搜索一遍,没有发现敌人。
两人站在山妮开枪打死的第一个敌手面前,一个带着丛林帽的家伙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暗黑色的血渍浸红了他的上衣和身下草地。
老兵用枪杵了杵,尸体还没有发疆,老兵小心的看看了其身下,确认没有什么危险后,将他翻了过来。
小心行得万年船。
山妮也不得不佩服老兵的老道。
一个典型的东南亚人,精瘦如猴,脸色苍白,两只眼向上难看的翻着白眼。
“哇!”一股胃液难以抑制直冲喉部,山妮转身趴在一个树上,一阵昏天暗地的狂吐,连苦胆汁都吐了个干净。
老兵有点诧异的看着山妮,刚才出枪射击完全是一名十分老练的老兵之态嘛。
菜鸟就是菜鸟。
“挺挺就好了,见过血,以后就没事了。”老兵一边帮着山妮拍打着背部,一边安慰道。
山妮接过才兵递过来的水壶,涮了涮嘴,倚在树上,心里略为好过了一点。
杀人时,只要瞄准一扣扳击,山妮并没有什么感觉,当一个人血淋淋的倒在自己面前,还是自己开枪击毙的,那种同类相残的感觉只有当事人才能体会。
“这不是贩毒分子。”老兵拉开地上的冲锋枪,翻看了一下对方的随身携带的东西说到。
山妮有点不解的看着老兵。
“这枪保养的十分专业,还有这着装,你看这帽子,靴子,还有配刀,全是制式的,贩毒分子没有这么齐整的装备。”
山妮将信将疑,因为毒贩也可以有这些东西。
“这是缅玉,还有这个人初看象是越南人,但他是一个缅甸人。”老兵指着尸体左手上的戒指说到。
“你认识缅甸人?”山妮有点好奇的问道,这老兵知道的可真多。
“缅甸人身形更小,最主要的是这封信,上面写的缅甸文。”
“你认识缅甸文字?”山妮问道。
“见过,缅甸的字与越南差别很大,一下就看出来了。”老兵回答到,“但这只是初步判断,到时还要向马连长请示才能最后确定。”
“他们跑这来干什么呢?”老兵这一句话却是自言自语。
“老兵,你受伤了?”刚才两人一直紧张的对付敌人,山妮一直没有时间查看自己人。
作为一名医生,作为一名地矿队队医,山妮的主要责任就是给大家提供医疗支持的。
她忽然看到老兵左小腿在流血。
“不会吧,不觉得疼呀。”老兵有点迟疑的解开迷彩裤下面的扣子。
鲜血已经将裤子浸透。
在紧张的战斗中,老兵由于精神过于集中,所以一直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
现在危险解除后,一阵阵钻心的疼痛一下就从左小脚处传了上来。
“你坐下别动。”山妮三下五除二除下尸体上的皮带,熟练的往老兵膝关节略上的大腿一捆,帮助老兵暂时阻住流血。
这只是战地救护一点常识,科班出来的山妮当然了然于胸。
山妮转身跑回去以最快的速度取回药箱,连剪刀也没用,两手抓住老兵裤褪,稍一使劲“呲”的一声就将其撕开。
这有巧劲,就象护士医生手撕胶布一样,那用的是手风而不傻力。
但山妮这一下,还是显出了其手上的功力。
作战迷彩,用剪刀还得使点力,更何况是用手。
老兵这时看出山妮身负武功,而且是一个高手。
看伤口应是老兵在树后被跳弹击中,是擦伤,没伤着骨头。
山妮给老兵消完毒,简单进行了一下包扎。
老兵一瘸瘸的用枪柱着地,还好不需要山妮扶着,老兵慢慢倒是还能走动。
老兵坚决不让山妮扶,危险并不一定完全排险。
老兵指了指几个帐篷,让山妮拉开矩离在他身后,战场上无论如何的小心皆不为过。
中间的帐篷,他们已经进去过,老兵警惕的闪入左边的帐篷,那里是山妮和林队的宿舍。
发现营地有枪手后,山妮一直在担心地矿队的安全,特别是林队。
看到老兵从里面探出身来,向她挥了挥手,山妮吁了口气。
里面很整齐,一看就知道没有发生过打斗。
只是没有林队的任何身影。
只要不是最坏的情况出现就好。
山妮刚放下悬着的心,却让右侧武警战士的帐篷里的情况完全震住了。
当老兵在里面叫她快点进去的瞬间,山妮知道出事了。
只见里面倒伏着四具烈士遗体,四溅的鲜血早已成为深深的黑红色,由于天气过热,四具遗体已经开始腐烂成巨人状。
从现场看,里面没有任何枪击的痕迹,也就是说这里并没有发生枪战。
对方用的是冷兵器,
有枪却没有用,那只能说他们很自信,甚至有点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