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的日子过得惬意潇洒,土豪被乔爸爸轻松搞定了,而队员们继续享受着难得的假期,老狐狸已经抱着陪玩的心态老老实实的坐在阳台上看着书,不时的朝楼下张望。
山鹰搂着和平鸽的肩膀很是幸福的样子,瞟上坐在阳台的老狐狸:“哎,媳妇,你瞧瞧,这老狐狸就比我大四岁,天天整的跟几十岁似得,注定单身啦!”
和平鸽拧着山鹰的耳朵狠狠咬了一口:“谁是你媳妇,我答应嫁你了啊?对了,我总觉着老狐狸把你当儿子似得,宝贝的不行,说说怎么回事?我们可好奇着呢!”
山鹰被问住了,对于老狐狸,他的确也有像对父亲办的依赖,面对媳妇的问题他很难回答:“老狐狸,是我父亲当年的战友,我父亲、他为老狐狸挡了颗子弹牺牲了!”
“牺牲?子弹?你们真的?战争,原来你没有唬我们?”和平鸽捂着嘴满脸的不敢相信,是的从没听说过有战争的太平兵早就当惯了,被男兵们一口一个战争,一口一个实战也早就说麻木了,没想到真的有过战争:“他是因为这个,所有一直这么守着你?”
“恩,他就像我的父亲,呵呵,一个如父如兄的长辈,一直陪着我,要不是老狐狸,我还有这支队伍不会有今天的成就!但是,这么多年了,这些话不用说心里都明白!呵呵!你可是学过保密条例的,注意保密啊!”山鹰宠溺的刮着和平鸽的侨鼻,心里满满的全是爱意,或许真如老狐狸说的那样,这是苏婉在天上的安排,期望他能幸福吧!
和平鸽回忆着父亲好像什么时候提到过洪军这个名字会不会是老狐狸呢,记得当年老妈还带了个姐姐说是要给爸爸的一个兵介绍对象,但是怎么想怎么不对,军衔还有级别不对,估计不是一个人吧:“好了走吧走吧,我们去吃烧烤去!”
军歌响起,老狐狸皱起眉头,他这个手机除了那群战友们没人知道,知道他在放假还打电话保准没好事,他的手机从不输入姓名,作为特种兵他能记住每一个兄弟的号码:“风狼?这家伙回来了?”按下接听键:“我是老狐狸,你回来了?”
风狼刚回来还没总部办理交接就急急忙忙给老狐狸打了这个电话,因为他不得不告诉老狐狸一个悲痛的消息:“军儿,他死了,他不是叛徒,是卧底!”
老狐狸的脑子里一炸,他知道风狼说的是谁,他的老班长,他的大哥鸿鹄,明明刀枪相对过,明明差点亲手结束了对方,怎么会这样:“什么意思?你在哪儿?”
“我马上要去总部办交接,现在我是基地大队长你也知道,他的事原本是现在的何参谋长亲自负责的,我也是在执行任务时才知道的,军儿,挺住啊,我、我亲眼、亲眼看着他倒下,军儿,他没背叛我们!”风狼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死死控制不肯让它落下,车子朝着总部飞驰,他的心却还留在那边战场上。
老狐狸不能问是什么样的任务让一个老兵足足在敌人内部潜伏了数十年,老狐狸不能问自己的好兄弟,他的老班长为什么会跟他枪口对枪口的搏杀,老狐狸更不能问,他的大哥为什么会死的这样悄然无声,不能问,只能让时间去一一解开这个答案,因为他是一个兵,一个必须无条件服从军队继续的兵。
手机里传来了忙音,风狼虽然放心不下却不敢隐瞒,鸿鹄对于他们兄弟二人有着特殊的意义,对于军人而言在——悲痛与虚无之间,我愿意选择悲痛。(威廉·福克纳)宁愿他死也不要他背叛,或许这是鸿鹄最好的归宿。最无言的战士都是要承受最撕心裂肺的痛苦,因为他们承担着最艰巨的任务,他相信老狐狸回挺过来,他们都经历过在生与死间的徘徊。
“没有背叛,原来不是背叛,牺牲了,大哥,班长。我是又错了吗?”老狐狸看着远处的海,心里犹如滴血办的疼痛,原本的恨、原本的疼惜此刻全部化为悲痛,他的老班长到底是承受着怎样的疼苦在执行着最危险的任务,十年,一个人一个兵能有多少个十年,而他承受着兄弟的误解,亲人的悲伤在敌人的内部整整呆了十年,当年他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对自己开的枪?明明能一枪结果了自己,怪不得,怪不得。这就是宿命吗?特种兵的宿命吧。
老狐狸的沉默与沙滩上的欢笑形成巨大的反差,他不能告诉这群玩的尽兴的战友们,刚刚他们失去了一名老兵,他也不能离开这个满是欢乐的群里,因为此刻他早已是这个群体中的一份子,无法割舍,关上书,走到沙滩上,看着海天相交的地方:“兄弟走好,等着我来与你们相聚的那一天。鸿鹄古鑫。”
果果在老远就发觉老狐狸的脸色有些不对,像是在忧伤,果果有些担心,撇下连体婴的江媛,一路小跑的来到老狐狸身边:“老狐狸,你怎么了?你在哭?”
被果果这么一叫,老狐狸这才发现眼角有些湿软,揉了揉眼,咧着嘴淡淡一笑:“没事,被海风吹得,你怎么跑过来了,快去玩吧!”
果果委屈的低着小脑袋:“奥!我就想来看看你怎么不高兴了!好了!我走了啊!嘻嘻!笑笑吗,大家难得玩的这个开心!”
果果的笑容渐渐的潜入老狐狸的心,悲伤的心情总算是化解了一半:“恩,去吧,我去那边看看,这里景色不错!好好去玩吧,别跟我这个老家伙耽误玩的时间,咱们这职业放假可不容易!”
“嘻嘻,我去找阿修罗,咱们一起开船出海玩吧!说好的出海的,都被那个土豪耽搁了时间!我正想出海钓鱼呢,老狐狸你会不会钓鱼啊”
老狐狸羞涩的摸摸脑袋,也不知为什么老脸居然有些微红:“恩,会,咱们特种兵野外生存的必须科目就是捕鱼,在野外随时会遇上这样的情况!”
果果翻了个白眼吐着舌头笑话老狐狸:“你怎么就知道训练训练啊,出来玩都能扯上训练,走走走,我们去找阿修罗去,出海玩去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