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了,雄鹰成立整整十年,除了失踪的飞虎,雄鹰们总算都还活着都还能继续站在祖国的最前线,山鹰的肩上已经挂上的少校的军衔,只有老狐狸,万年不变的奇葩军衔,杀神难得没有抱着他的大狙躺在坦克上晒太阳:“老狐狸,昨天说好今晚一起吃烤肉庆祝咱们突击队成立十周年的,你肉买了吗?”
老狐狸带着墨镜靠在太阳伞下,依旧那副神清气爽的姿态:“让野兔跟大熊出去买了,你个杀神,怎么就知道吃吃吃,每次吃 烤肉就你抢的最快,肉还没熟大半就进了你肚子,哎,你上辈子是非洲野人投的胎?”
电机很是配合的点头称是,杀神那副好肠胃简直就是野外生存的法宝,羡慕不来:“老狐狸,说的极是,杀神上辈子一定是野人,哎呀,山炮,你的柴火准备好了没?我晚上可要好好烤烤我那小羊腿子。!”
“放心放心,我一爆破手准备的柴火绝对把你那小羊腿烤的外焦里嫩,杀神,能别这么看着我行不行,我又没说你,你去瞪老狐狸、电机去。”山炮最受不了杀神那双时时刻刻透着杀气的双眼,这家伙真是人如其名,杀神。
杀神这个气的:“我这双眼天生就这样,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居然嫌弃我,这活的什么劲啊,你们几个就埋汰我吧!”
老狐狸总算抬了抬眼,瞅了瞅弟兄几个:“嗨,行了啊,都多大了还想怎么的?要不赶紧去找媳妇撒娇去,找不到媳妇别在这儿撒娇啊!听得我都起鸡皮疙瘩!”
山鹰摆弄着那套苏婉当年送他的茶具,像模像样的煮着功夫茶:“哎,茶好了,谁喝?”
老狐狸接过一杯,一饮而尽:“山鹰,你能不能给我整个大点的杯子,天天这么小杯小杯的来我都急死了!”
电机不慌不忙的拿着自己的杯子将茶水全倒进去:“算了,麻烦是麻烦点但是天天这么小资着还是蛮有情调的!”一口喝掉攒了半天的茶水,砸吧砸吧嘴装模作样的像是在品着什么绝世好茶。
“演技浮夸,喝个茶都能得瑟,杀神来来来,咱俩还是喝冰可乐,大热天的也就这仨有病的喝热茶。”山炮将可乐丢给杀神,嘴里还碎碎念着,现在他的心思早就跑到烤肉上去了。
山鹰依旧淡然的煮着他的茶,看都不看这俩贫嘴货一眼,十年了这群兄弟在一起的时间占了他生命整整三分之一的时光,他们在一起经历过的是别人一生也无法触及的经历,在他人生最悲痛的岁月有这帮兄弟的陪伴,在生死不知的战场上有这群兄弟陪着他同生共死,更何况,还有老狐狸,这个如父如兄的军士长,自从苏婉牺牲,他再也没在假期出过军营,苏婉的死仿佛也带走了他再爱下去的勇气,还是这群兄弟,一句生死与共便能生死相随。军营已经是他离不开的家。
夜晚基地营区的操场上燃起来熊熊篝火,烤的金黄的羊腿分外诱人,野兔不停的夸着自己会挑食材,被兄弟们一顿嘲笑,羊腿依旧被杀神吃去大半,只是这次他终于等到羊腿烤熟才下手,老狐狸竟然连连称奇,大呼总算把杀神教育成现代人。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苏轼的词原本是写给他已逝的夫人,而此刻雄鹰们却吟着这首江城子,思念着他们不知生死的飞虎,思念着那些战死的兄弟,是啊,十年,这十年那一次不是生死两茫茫,浑身的伤口就是他们无声的勋章,除了他们自己谁也搞不清那一处伤疤代表着哪一次的生死徘徊,哪一处的伤疤是为兄弟而挡。部队早有禁酒令,他们没有喝一口酒,但是却仿佛都醉了,醉倒在这片铺满星星的天地间,唱着他们天天唱着的军歌,大笑着说着彼此的糗事,互相嘲笑着、嬉戏着,难道的放松难得清静,就是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完整的度过下一个十年。
“哎,老狐狸,都十年了,你怎么还不找老婆?都三十四了吧,老狐狸一枚了,再不找没人要你了!”野兔的玩笑话却得到大伙的一直同意,狐狸年纪最大,长得也最老成,就算是十年里天天见着也能明显感觉到他脸上的皱纹。
老狐狸这个无辜的:“干嘛干嘛?找什么媳妇,谁看的上我这样的老男人,哎,你们几个抓抓紧吧!我还是单着好,这些年不都这么过的吗!”
山鹰躺在地上,舒舒服服的看着天上的星星:“老狐狸,我听旅长说当年他要给你找媳妇被你生生溜了两次,你说你怎么回事啊,找个媳妇怕成那样!”
大熊猛地从老狐狸身边闪过:“老狐狸,你不会是有什么病不行吧?都是兄弟, 你老实告诉我们,这有病不能拖着得治!”
老狐狸这个无辜的,凭什么大晚上的都冲着他来开火:“滚滚滚,你们这群小混蛋,都是闲的发毛,找练是不是?你才不行有病你,大熊,我记着你了!滚滚滚,都回去睡觉去明天还训不训练了!”
望着老狐狸发毛离去的背影,兄弟们笑抽了,这只老狐狸平时一板一眼就,不抓着机会好好调侃几句还不吃亏吃死了,难得难得啊!山鹰拍拍土咧着嘴回宿舍睡觉,哥几个心情不错的收拾好残局,乐呵呵的回了宿舍,看着老狐狸已经沉沉睡去,哥几个忍不住的笑起来,这只老狐狸时而狡猾机智,时而憨厚宽仁,真是捉摸不透的只是无论是什么样的老狐狸都是他们最值得信奈的老大哥。
杀神摸了摸脑袋,回想起当年在雄鹰第一次见到狐狸的情景,真是想不到有一天会合自己的偶像一同并肩作战,现在更想不到,这只偶像狐狸,已经成了他生死相托的老狐狸好兄弟。一切变数太多,只是雄鹰已经使他们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融进骨子里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