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周围都是一双双冷漠的眼睛,脸上也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好似这些人做了一件极为平常的事一样,但对于老浅他们来说,这件事发生的并不平常,而是发生的极其特别的突兀,可以说让老浅他们四个人一下子就心惊肉跳起来。
当积水消失,水面趋于平静之后,在机关城剩余的军队向内,也就是向着托格与托达所在的两块护盾筏的所在之处进军的同时,老浅他们所在的护盾筏,也不得不跟着这些机关城的剩余军队前进。
到了此时,老浅他们想再停下来都没有机会了,想走就更加的无望了,他们的护盾筏,只能不紧不慢的跟着机会城的军队前进。
老浅他们想让护盾筏不紧不慢的前进,其实是想寻找机会可以离开,但这一想法,很快就被那批包围他们的机关城兵士给打消了。
那个带领包围老浅他们的那批机关城兵士的老的机关师,在没过多久之后,就让老浅他们的护盾筏加快速度向内前进,而这个老的机关师,态度好似也并不友好,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的冷漠,不容老浅他们有任何的反对之意。
老浅他们并没有见过这个老的机关师,而这个老的机关师也给老浅他们一种很老练的感觉,就在之前军队开始出现溃败之势的时候,这个老的机关师就表现的十分的镇定,并及时的让他所带领的这批机关城兵士,严格的保护起老浅他们来,使得老浅他们即使在当时的溃败之势的混乱中,也没有任何离开的可能与机会。
既然不能离开,老浅他们就想着,那就等见到了托格之后再说吧,他们最终总要见到托格的,一切到时候就都会搞明白的,也就任由按那老的机关师的意思,让护盾筏同军队一起向内前进,也由着那老的机关师的意思,让护盾筏加快速度向内前进。
让老浅他们没有想到的事,当向内前进的机关城军队,在到达托格他们所在的两块护盾筏所在之处,并停下来的时候,那个老的机关师,并没有让老浅他们的护盾筏继续向托格他们所在之处行驶而去,而是让老浅他们的护盾筏也停了下来。
老浅他们的护盾筏,所在的位置,是在机关城军队中的中后方,因此,在停下来的时候,他们离托格他们所在的那两块护盾筏,其实还有相当长的一段距离。
接下来,令老浅他们感到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对于老浅他们来说,不只是震惊,那是完全的心惊肉跳,大仙与良平,甚至都有了要拿出激光枪来的冲动。
当老浅他们的护盾筏,被那老的机关师冷漠的喝令停了下来之后,除了那老的机关师带领的那批,围着“护送”老浅他们的机关城兵士,又来了好几批其他的机关城兵士,这些兵士把老浅他们的护盾筏团团围了起来。
老浅他们护盾筏上的乱水滩兵士,在这一路行来的途中,本就已经是全身紧张,时刻提防,处处警戒着,一看到机关城方面这么一个架势,他们立马做出了向着周围防守的姿态来。
正当阿炎眯眼怒看,良平咬牙愤怒状,老浅欲向那老的机关师开口质问,而大仙正觉得不满欲开口大骂的时候,一件令他们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围着老浅他们的机关城兵士,在没有那老的机关师的命令下,在没有其他任何传令兵的命令下,竟然毫无征兆的突然对老浅他们的护盾筏发起了攻击。
之前老浅他们就觉得有点奇怪,心里也有点提防着,怕出现没有预料到的状况,因为那老的机关师带领的那批机关城兵士,起先围着老浅他们的护盾筏的时候,双方的距离并不远,只有七、八米左右的样子,但到了后来,在老浅他们的护盾筏停下来之后,在又来了几批机关城兵士围上来之后,双方的距离却是拉远了,足有二、三十米左右。
老浅他们本以为是对方因为人数增多,加上在要形成包围圈的原因下,才不得不拉开距离的,至于其他的可能,心中也只是留意了一下,有所堤防,可令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对方拉开距离的原因,居然是为了可以方便攻击,而且是在毫无征兆的时候,直接就攻击了。
对方是短距离投掷木矛,老浅他们感觉到自己的头顶上方,如同下雨一样密集的木矛,突然之间袭击而来,老浅与阿炎下意识的,迅速的把自己的身体蹲了下来,双手举向头顶,欲做阻挡之势,而良平与大仙,则是一边蹲下来,一边拿起一只手举向头顶,同样也是欲做阻挡之势,另一只手则是快速的伸向口袋,欲拿口袋中的激光枪。
护盾筏上的乱水滩兵士,完全没有意识到,对方居然会这么毫无征兆的就发起攻击,他们本在时刻关注着对方的举动,可对方在没有任何预兆,也没有任何人的命令下,就直接发起了攻击。
血水飞溅,紧接着一片倒地之声,在护盾筏上,在老浅他们周围的乱水滩兵士,这十几个兵士应声倒在了血泊之中,他们来不及发出任何的惨叫声,也来不及做出任何其他的举动,甚至连招架与防守一下的机会都没有,就倒下了,连招架与防守都来不及,就更不用提反击了。
从对方发起攻击,到十几个乱水滩兵士应声倒下,中间只有短短的两、三秒钟时间,这时间一过,对方马上就停止了攻击。
十几个乱水滩兵士,每个兵士身上都插满了木矛,头部、颈部、身体与四肢等,均都有木矛刺入,他们个个七窍流血,浑身血流不止,惨不忍睹。
老浅他们四人,并没有在这两、三秒钟的时间里受到攻击,对方好似并没有向他们攻击的企图,但就是这样,也着实让老浅他们吓了一大跳,惊魂未定了好一会。
死去的乱水滩兵士飞溅出来的血,并没有溅到老浅他们的身上,但在周围一圈都是浑身是血的尸体中间站着,任谁心中都会产生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对方对乱水滩的兵士,好似实施了全方位的攻击,也就是说,乱水滩的每一个兵士,在遭受到攻击的时候,无论是他们的前后左右,还是他们的上方,都受到了对方的木矛攻击,对方是往死里攻击,绝不给任何一个乱水滩兵士有任何生还的机会,也不给任何一个乱水滩兵士有喘息或者还击的机会。
攻击一结束,周围的机关城兵士就都停下了动作,静静的站在了自己的运输车上。
此时此刻,在护盾筏上,老浅与阿炎则是紧张的,慢慢的站了起来,他们极度恐慌似的,边站起来,边一会看看身边那些尸体所形成的惨状,一会看看周围那些围着他们的机关城兵士,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对方这一攻击,已经是表达出了不讲道理,无话可说,没什么可交流的意思了。
至于大仙与良平,同样也是紧张的站了起来,但他们并没有去看身边那些尸体所形成的惨状,而是紧紧的盯着周围那些围着他们的机关城兵士,在站起来的同时,两人各自平抬起一只手,手中各拿着一把激光枪,来回的转动着身体,向着周围那些机关城兵士瞄准,只要对方一有举动,他们随时都会扣动扳机。
此刻,场面变得极度的无声与压抑起来。
当老浅他们四人终于站直了身体之后,现场变得一片安静,老浅转身紧紧的盯着那个老的机关师,阿炎则是向托格他们所在的方向看了看,然后向周围来回扫视一下,最终也看向了那个老的机关师。
良平在站直了身体之后,则是直接把激光枪对准了那个老的机关师,因为他面对的方向,本就是对着那个老的机关师的,大仙则是迅速的靠上了良平的背,与良平背靠背的站着,而他手中的激光枪则是来回的,向着周围那些包围他们的机关城兵士扫瞄着。
那老的机关师,眼神十分的淡定,老浅盯来的眼神,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情绪波动,好似这一切发生的很正常一样。
时间过去了近两分钟,但让老浅他们觉得,这近两分钟的时间,好似十分的漫长一样,在这近两分钟的时间里,一切仍旧是那么的安静,包围老浅他们的那些机关城兵士,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也没有再做出任何的举动,而在老浅他们这边,也就只有大仙手中的激光枪在来回的扫瞄着。
场面好似完全静止了一样,犹如一幅无声的画面,只有大仙来回扫瞄的激光枪,在告诉在场的众人,这一切并不是一幅静止的画。
老浅知道,此刻多说已经无意,因此,他也并不打算质问什么,也就没打算再开口说话了,一切就等着接下来事态的发展了。
老浅没说话,阿炎他们三个同样也没有说话,对于此刻的状况来说,即使良平与大仙有激光枪,他们四人也没有自保的能力与可能。
“交出来吧。”那老的机关师,声音显得有点沙哑,虽然是轻轻的说出口,但在这安静的场面中,他的声音却是显得十分的突兀与响亮。
老浅与阿炎互相看了看,并不明白那老的机关师说的是什么意思,在顺着那老的机关师的目光看过去之后,他们才终于明白了,那老的机关师说的是什么。
原来,那老的机关师在说话的同时,双眼直直的看着良平手中的激光枪。
良平在那老的机关师说完话之后,第一时间用一侧肩膀向后动了动,靠了靠大仙的背部。
“什么?”大仙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轻声紧张而快速的说道,他以为出现了什么状况,差点扣动了扳机。
良平咽了一下口水,同样轻声的说道:“他指的是我们手中的激光枪。”
“什么?”大仙突然之间提高了点嗓音轻声叫道,在他的脑子里,第一时间出现了光大与卢君的样子。
“光大与卢君要我们的激光枪,原来托格他们也要。”大仙眯眼看着那些围着他们的机关城兵士,咬牙愤恨的说道。
“恐怕不只这么简单。”老浅猜测的说道,“光大与卢君,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现在这样的状况,对于托格他们,就更不用说了,肯定有些什么我们不知道的。”
“现在怎么办?”阿炎看了下周围,担忧的说道,“交还是不交?”
到了这时,四人谁也没有再说话。
对于包围老浅他们的机关城兵士来说,老浅他们四人只是略微的有些小动作,彼此之间也只是在轻声的说话,因此,这些兵士也没有做出其他的什么举动,仍旧是静静的站在运输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