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傻丫头恋上恶魔校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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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远方的你还好吗

林琴用手强撑着地面,迫使自己站起来。

“苏陌,你别太过分!”

“我过分?嗯?你说我过分?”我走近两步,紧紧盯着她。

看到林琴,我就没有办法不想许泽轩!

都是她!

人总是这样,拥有某个生命季节的时候,往往浑然不觉,而一旦失去了才知道它的宝贵。殊不知,人生就像一趟有去无回的单程旅行,人在旅途,总有看不完的景致,水穷之处即云起之时,错过了,生命会被烙上后悔莫及的伤痕。人生又像是一部多幕剧,没有彩排,每一场都是现场直播。气馁、沮丧必然会影响剧情的演出。切记:我很重要,你也很独特。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不必恨冬日太短,也不必恨夏日太长。在生命的季节里,只要不放弃赋予生命的每一寸光阴而有所为,这就是对生活最大的善待;只要不放弃最能释放自己潜能的每一个日子而有所获,这就是对生命最好的呵护。

窗外,细雨姗姗来迟,似你浅浅一笑的回眸潮湿我的回忆,你曾无数次地到我梦里光临,我曾倩风托云,捎去思念里驾驭的情,渴望能够网住你曾逗留在我心房的影,无论凭栏远眺,还是呢喃轻语,我都在不远的地方等你,今夜,我想起你了,可你在哪里?

我们的曾经,花前月下,荷塘绿荫,漫步青云,已经发黄的信笺笔墨着你的微笑,盈盈的酒窝写满了活力青春似清风送暖,拂去那些疲惫;枝头小鸟羡慕着我们的影随,擢醒了一帘幽梦,飘落了几许花香鸟语;我们的依偎倒影在曲曲的波里,就如多少记忆跌宕在心海里……

“你不过分吗?”林琴顿时气势弱了下去,但我没有放在眼里。

我贴近她的耳边,“我警告你,如果许泽轩有什么事情,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其实,每个信誓旦旦的诺言许过之后,都可能是毁约,特别是酒桌上的诺言,像一阵风刮过竹林,哗哗一阵后就归于静寂。

其实,每次热烈的掌声之后,都可能是呵欠连连。掌声尽管有自发性,但也有从众性,没有绝对的发自内心和不约而同,听惯了掌声,也要同时认同呵欠。

其实,每个精彩的故事都有编造的成分,都有人为的水分,就像食物有添加剂一样。精彩的故事经一遍遍地传播,感动别人的同时,自己也信了。

其实,每一个极尽誉词的赞美后面,都隐含着不便言说的目的,即便是由衷地赞美,也肯定含有进一步密切关系的缘由。

其实,每个侃侃而谈的自夸,都隐含着深深的自卑。有时为了压制不断冒出的自卑,人不得不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场合进行表现。往往是,一个人炫耀什么,说明内心缺少什么。

其实,每个坚强的身影里面,都可能包裹着一个柔弱的心灵,白天迎着风雨爽朗地大笑,晚上却靠在温柔的臂弯里低低地啜泣。

其实,每张因精心化妆而光彩照人的面孔都不可以近看,近看就会有瑕疵显现。有时我们看不到瑕疵,是因为我们离得不够近,还因为上面有厚厚的粉底。

其实,每场可歌可泣的爱情背后,都包含着平凡甚至俗气的细节。当爱情步入婚姻的轨道后,凡俗就会逐步显现出来,并且随着岁月而逐步张大。岁月侵蚀的结果肯定是斑驳的锈迹。

其实,每次顺心如意的前后,必然有诸多的不如意。不如意事常八九,当如意转为不如意的时候,那是上帝专门给你心灵放的假期。

其实,每个自认为宏大的目标实现之后,喜悦的同时都必然出现疲惫和茫然。就像登山到了峰顶,就必然面临下山一样,因为你不可能永远停留在山顶上。

许泽轩,在远方的你,还好吗?

其实,每一个真理都是相对的,现在的真理将来不见得是真理。就像过去认为“地球是中心”、后来认为“太阳是中心”,现在谁也搞不清哪里是中心一样。真理是暂时的结论,而结论常常是厌倦思考时或者是终结纷争时得出来的。

其实,不必事事究其实。遇事朦胧一点反而能收获更多的美好,就像欣赏美女不必揭去面纱一样。维纳斯原则告诉我们:美不能一览无余,一切的美好都是有缺憾的。真也不能一层层剥皮,像剥洋葱一样,剥到最后会流泪。

人生不是马拉松,马拉松的长度有限,人生又不是跟别人的竞赛。人生比马拉松更长,要比的是自己。

曾经我一直在跑,慢跑。我的天资只能算中等,比不过很多在前面领跑的人。我一直被别人领跑,觉得他们气喘吁吁的声音就是我的人生主旋律。我只能遥望他们潇洒的身影,在我的面前闪烁。我曾经被他们甩得很远,但我很坦然。跟在同学、同事的身后,我按自己的节奏,气喘吁吁地跑着。有时我想加速,但体能状况不允许。我不适合当领跑者,只能一直跟在别人的背后,跑着。

我跑过了别人,并不是因为我跑步的速度快,只是因为他们停了下来。我一直很怀疑,自己是在跑步吗,那些曾经的身影早就远在我之前,但我还在挥汗如雨地跑着。等我跑过很多这么熟悉的身影,我才知道,决定长度的,并不是最初的速度。我有先天不足,我的腿短,平底脚,本来不适合奔跑,但我一直坚持了下来。跑过了很多我仰慕的背影,然后把背影留给他们。

“我……”看到林琴支支吾吾的样子,觉得她好恶心。

“你自己悠着点!”我不想再和林琴浪费口舌。

那些冲刺过的人,还有那些比我跑得更快的人,根本就没有留意,有一个身影,还在跑着,那就是我,我跑着,一直奔跑,准确的说,就是慢跑。我的慢,超过许多人的快。原因很简单,我一直在慢跑,决定距离的,不是速度,是最终的坚持。

人生如慢跑,就看你是否挥汗如雨了。起跑快的人,前程跑得快的人,他们都落在我的身后。我不是善于奔跑的人,唯一的过人之处,就是我一直在跑,虽然我在慢跑。我在跑着,人生从此随脚步逶迤。

我在慢跑着,那些昙花一现的人开过就凋谢了,有谁还跟在我的背后,努力地慢跑?尽管我一直在奔跑,谁又能看见我的模糊的身影呢?我在慢跑,到现在才明白,自己一直是领跑者,领跑自己。给别人领跑和被别人领跑的人都在半途中停止,给自己领跑的人最终抵达终点。

北风,冲动似的呼啸着,撕扯出冰凌的沫屑,吹奏出枯萎的悲凉,一路席卷着最后的残叶自北向南踏歌而来。

一切都在不经意间,似乎那金色的风景还在眼前,一眨眼初冬的清冷的霜风又切切实实的贴着你的脸。脑子里所有的描写冬的美文都似乎幻化成眼前湖水中央那闪烁着冬阳的麟波,所有的诗行都似乎写在了田畴阡陌间那迎风摇曳的煢树高枝上,所有的音韵都似乎融进这扑面而来的冷冷的风之末稍,所有的语言都似乎凝合成村口古树上那几只喜鹊的叽叽喳喳……

冬天是一个值得珍视的季节,因为冬天是自然、物候嬗变的季节,是孕育种子的季节,是蕴蓄生命、孵化生命、培育生命、思考生命、提升生命价值的季节,因而也是最能带给人们憧憬美好的季节。

冬天是理性的,就如同春之妩媚浪漫,夏之热烈奔放,秋之沉稳厚实,冬则显得冷静睿智。智者如水,冬正如那从大山深处汩汩涌出的泉流,清俊、冷冽、凝重、透彻,叮叮咚咚,穿石缝,走峡谷,绕山口,趟石床,行田园,过村庄,来到我们的身边……

冬在自然,是一种情调,就如同秋在那广袤大地上面是一种饱满的喜悦,金色的情绪;可秋在心的上面,却是一个愁字。冬亦如此,冬在云淡风轻,天高水远的日子里宣泄着青冥浩荡、山川寥廓、江河平旷、大地茫茫的豁达、超脱、奔放、悠扬般的喜悦和欢乐,以及暖阳高悬,亲昵肌肤的柔情蜜意。但冬若是病了,却是割人肌肤的“疼”。你看,阴风怒号,锁窗封帘,浊雨绵绵,连日不开,空气湿冷的透人肌骨。冬天似乎在挥舞着冰刀霜刃,狰狞着穷凶恶煞般的恣意妄为。

一切生命机体都在经历着严冬的考验。冬用它特有的情绪化的方式,宣示着一种生活的辩证法则:节候不总是艳阳蓝天,晴暖过后必有霜寒。做任何事也都不可能一帆风顺,困难、曲折是事物发展的常态,太过顺当的事便是没有多少意义,不值得去做的事;人生不总是风平浪静,没有波折考验的人生是不正常的人生;老是躺在波折里不能自拔的人生是不成熟、不健康、没有骨感的人生……

“滚吧。”想不到如今的我居然也会变成这样。

时间走到了一个节点处,交替之际,都会想想自己的得失。一路走来。深浅寒暖,没必要锱铢必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