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窗户映出的影子,犯人是绑在椅子上的,因为看到影子,所以我才敢肯定他就在屋里。”
萧青蘅拿过书桌上的剪刀和宣纸,剪了一个人形的图案,又用一根细棉线牵起来,然后说道:“你到你刚刚所在的地方去看看,是不是这样一个影子?”
衙门点了点头,走到门外,抬头一看,顿时一惊,说道:“就是这个。”
将细线上牵着的纸片向灯光处移了移,火光一瞬,将纸片烧成了灰烬,落到了地上,同时那根细线也被火光一引,燃成了灰烬。
站在门外的衙役一惊,“影子就是这样突然之间不见了的。”
萧大山惊愕的盯着萧青蘅,然后愰然大悟:“竟然是这样?那犯人又是怎么样离开这里的呢?根本没有在房间里发现密道之类的。”
萧青蘅语气柔软,不紧不慢的说道:“犯人当时根本就没有离开这个房间。”
“那怎么可能?”谢圭不理解了,眼前的女孩才十岁的样子,居然懂得这么多,但是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现在谢圭比较在意的是凶手到底是怎么样逃脱的。
“当时衙役大叔发现犯人的影子突然不见了的时候,肯定感觉到很惊慌,于是便会进来察看,没有看到犯人,自然会就更惊慌,因为犯人丢了,他们不好交代,只好跑出去禀报。”萧青蘅望向那两个看守犯人的衙役。
其中一个衙役点头:“当时我们发现犯人不见了,就立刻前去禀报县令大人。”
“所以!”女孩冷冷一笑,“犯人就趁着你们前去禀报我爹的时候悄悄离开了。”
“可是他明明被绑着。”衙役不解。
萧青蘅缓缓而道,“副山长江一海在大家的眼里,是个文弱书生的模样,可是今天大家也都看到了,他踢季老爷的那一脚。这说明他并不是表面上看到这么简单。”
“小蘅儿?”谢绥将一包花生糕递到了萧青蘅的面前。
萧青蘅眨了眨眼睛,眼底有抹明媚的笑意,将糕点接了过来。
谢绥眼底有抹异样的光芒,唇角轻勾,小蘅儿喜欢吃的……这就好办了。
萧青蘅突然脸色一沉,往外跑。
萧大山摇了摇头,叹道:“这孩子。”
谢绥见她神色焦急,来不及多想,赶紧跟了上去。
萧青蘅冲入房间,见坐在床头的江锦娘刚刚沐浴完,在擦头发,江锦娘见到她进来,冷冷一哼,将帘子一拉,隔离了两人的视线。
柳茹躺在床上睡得正沉,萧青蘅走过去推了推她,没有醒来。
女孩清冷的眸色望向帘后的江锦娘,“刚刚你一直在房里呆着?”
“本姑娘在不在房里呆着,你管得吗?”江锦娘冷哼道。
萧青蘅将书桌上的书籍捡好,淡淡的说道:“锦娘,你有没有看到什么时候可疑的人?”
对面的江锦娘明显一愣,咬了咬牙,说道:“萧三,你不要以为你是县令千金就有什么了不起的,在这个白马书院,比你门第高的多的是。你不过是一个下等的门第而已,连舒家都看不上你,就算你勾引谢氏的公子,以你的出身,也不过是给人家当个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