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雪愣了愣,觉得这个谢小十还真是不简单,听到谢小十说找映红,便疑惑道:“少爷跟映红姐什么关系?”
映红都三十多岁了,而眼前这个少年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不可能这么重口味吧?帝京的公子哥儿还真是会玩儿。
“如若映红不在的话,叫绿柳过来也可。”谢小十抬眸,凤眸光芒浅浅,有着蛊惑迷人的之色。
凝雪脸色微微的有些诧异,这权贵公子还真是口味独特,专挑年纪大的,绿柳虽然比映红年纪小一点,但也属于妈妈级的人物了。
“随便叫一个过来!”谢小十将一叠银票放在了桌上。
凝雪的眼睛瞬间一亮,将银票收了起来,放入怀里,走到门口朝守门的丫环说了一声,这才缓缓的走了过来。
楼下,岑佼已经将整个永安楼给围住了,正给楼下的客人一个一个的问案呢,伤者已经被抬出去,请大夫治疗了,可是这伤人的事情,可没那么容易就解决,毕竟张大人和魏大人都是朝廷的弘骨之臣,哪一边都不能得罪,不过好在岑佼一直都正直惯了,又是首辅的孙子,所以这事让他来处理还是挺合适的。
只不过张家的这位二爷却很担心,因为魏家和岑家有亲戚关系,魏家的一个远房庶女嫁给了岑老太太堂兄家的一个远房表哥家的公子,虽说这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但这关系错纵复杂,谁知道岑家会不会因为这层亲戚关系,对魏家格外的照顾,到时候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的身上?
张家二爷名张志远,平日里仗着家中大伯是内阁辅臣,便无法无天。
谢小十在心里琢磨着,他现在肯定是出不去,一出去肯定会被岑佼抓个正着,张家和谢家打算连姻,而且是给他连姻,这件事情谢小十也知道,张家和魏家产生冲突,以他这身份,岑佼肯定会让他去作个证,他到时候说什么都不好?
谢小十突然皱眉,嗅到浓浓的阴谋气息,这件事情,好像是有人故意下了一个套,然后等着他跳进去,都过了这么多年,居然还是栽在了她的手里,谢小十觉得萧青蘅就是他的克星,只要碰上她,他那智商就会大受打击。
很快一穿着红裳,化着浓妆的女人走了进来,女人见到谢小十,先是微微一愣,然后才笑了笑,坐在了他的对面,说道:“绥儿啊,你过来了啊。”
“见过师娘。”谢小十非常有礼貌的站起来作揖。
映红摆了摆手,手中丝帕上的香气怡人,“你少给老娘来这一套,你师父呢?不是说好每三个月来看我一次的吗,这都两年没见着影儿的!”
谢小十脸上有丝为难说道:“师父停在并州。”
“是不是那狐狸精哪里?”映红一拍桌子,气呼呼的说道:“世家小姐了不起啊,还不是克死了好几个!?你师父为何非要往那里凑?一个寡妇罢了,你师父也不怕掉了身份!”
谢小十苦笑了一声,说道:“师父是有正事,师娘可就想多了。”
突然房门被推开,又走进来一名穿着绿裳,化着淡妆的女人。
谢小十的脸色瞬间一变,见凝雪扭着腰跟在了绿裳女人的身后。
凝雪说道:“我刚刚看到绿柳姐,顺道也给你叫过来了。”
谢小十尴尬的笑了笑,朝绿柳揖礼:“师娘!”
映红的脸色瞬间一冷,瞠向谢小十,恼道:“你叫她师娘呢?”
谢小十尴尬的笑了笑,瞠了凝雪一眼,抚了抚额,心想,师父真是风流,这帝京城里的师娘少说也有一两百个。
谢小十赶紧过来拉架,说道:“两位师娘,你们别激动,有话好好话,师父跟徒儿说过,他这一辈子就喜欢过两个女子,就是您二位,并州那位还是自己倒贴上来的,师父其实是不喜欢的。”
他这么一说,映红和绿柳的脸色才稍微的好了一点。
门外有人敲门,小满急了,“少爷,只怕岑首领进来问话了。”
映红冷冷一哼,扶了扶肩上的披帛,说道:“跟我来。”
谢小十赶紧跟了过云,映红走到一个木柜旁边,打开柜门,指着柜子说道:“钻进去。”
“这个?没有暗道吗?”要他躲在柜子里?岑佼那性子,不可能不搜查柜子的。
绿柳走过来瞠了谢小十一眼,按一下柜中的一个突起,一条暗道露了出来,说道:“从这里出去,可一直到东街城防营。”
谢小十看了一眼打扫得干净的地道,毫不犹豫的走了下去,身后的暗道门砰的一声给关上了,他刚刚走下台阶,便觉得脖子一凉,一柄寒刃正好顶在他有脖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