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群众一声唏嘘,见没热闹看,转身走了。
蒋氏一走,陆氏便安静了,气乎乎的瞠了一眼萧大山,拉起一旁的萧青蘅,“小宝儿,咱娘俩吃饭去,不给你爹这混蛋吃……”
。萧大山无奈的叹着气,跟上陆氏娘的脚步,“宝宝,宝宝,我错了,我真错了……”
“你错哪儿了?”
“我……”
“都不知道错哪儿了,认什么错,我看你就是假腥腥……”
“我真错了,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
……
萧青蘅啃着馒头,一垂眸,看到老黄狗目光炯炯的盯着她手里的馒头,咽着口水。萧青蘅也在咽口水。
想吃狗肉啊……
怀念临死前实验室里的那盘烤全羊,才吃一口啊,好浪费……
“宝宝,来吃一口,啊……对了,不生气啊。”
“宝宝,明天我们去猪头山看日出啊。”
“宝宝,你不是觉得陶绣坊新进的锻子漂亮你好喜欢吗?”
“那又怎么样,反正又买不起。”陆氏恨恨的别开脸。
萧大人不要脸的陪笑:“明天我陪你去看,看一整天。明天看不够,后天,我还陪你去看。直到你看腻了为止。宝宝,你要知道真正爱你的人,并不是送你各种东西的,而是愿意花时间陪你的……”
萧青蘅:“……”
我去!我爹好有装哔的潜质!
次日,天还没有亮,萧氏夫妇就出门了,计划是先去猪头山看日出,回城再吃城西街的三鲜水饺。
萧青蘅觉得之前她会是那样怯懦的个性,完全是因为有那么一对奇葩的父母没管过她。
她嘴里叼着一个昨晚剩下的冷馒头,找到后衙的停尸间,推门而入。
一股说不清楚的臭味扑鼻而来,地上洒着石灰,屋子中间摆着一具用白布罩着的尸体,听说白马书院的山长是谢氏的远房姑爷,谢氏那头还专门派了人过来要将尸体运回京城安葬。
掀开白布,一具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呈现在眼前。
萧青蘅刚刚打算去瞧,门外有声音传来:“谁?”
然后一袭蓝色布袍的中年人走了进来,看到萧青蘅之后,愣了愣,说道:“原来是小姐。”
萧青蘅记得这个中年人是衙门里的仵作。
仵作看到萧青蘅之后,有些意外,“小姐,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去别处玩去。”
萧青蘅的声音软糯动听,“仵作伯伯,我过来拜祭一下山长。”
仵作看到女孩目光清澈见底,像一汪干净的泓泉。
“难得你有这份心,不过你不害怕吗?”仵作问道。
“心澄如镜,便不怕。”萧青蘅望向尸体,一脸的真诚。
仵作眼底闪过一丝诧色,“小姐,您……”没事吧?有些奇怪,不过是中邪了吧。
萧青蘅微微一笑,将没有啃完的馒头放在尸体的旁边,这才拿过一旁验尸手套套在手上,开始检查那具烧焦的尸体:“死者是白马书院山长胡震涛,年龄四十五,京城人氏,文崇十七年由朝廷任命,至今二十一年,武元三年二月二十日自焚于书院卧房,现场门窗反锁,当时火势太大,无法救援,。尸体头发焦黄,头面浑身烧得焦黑,皮肉搐皱,并没有起泡,两手拳曲,胳臂曲在胸前,两膝曲,口眼开,头部……”
仵作脸色惨白,抓住萧青蘅的肩膀:“小姐,您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