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进来几个人,将余伯和金教练给制住了。
金教练一脸的疑惑,问道:“谢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小的不知道犯了什么事,若得大人不高兴?”
谢圭将那个布包往桌上一推,布包里一颗夜明珠滚了出来。
金教练的脸色蓦然一变,眼底有着惊惶之色,咬了咬牙,却急道:“大人,小的真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
谢圭冷冷的说道:“你们一个书院的骑射教练,一个是守书院山门的奴才,身上哪里来的官贡之物?”
余先一脸的疑惑,急道:“大人,奴才真的不懂您在说什么。”
谢圭摆了摆手,他身后一个年老的幕僚走上前来,不紧不慢的说道:“官贡之物一般只是皇亲国戚的府第才有,刚刚那个荷包上面有锦瑟坊的标记,而这枚夜明珠,看起来找不到任何的标记,但是这么大一颗东珠,也不是普通人家能够拥有的。”
金教练挣扎了一下,便也是徒劳,突然便挣扎了,说道:“大人,那颗珠子是小的无意之中捡的。”
谢圭皱眉。
却听到下面女孩轻柔的声音响起:“那颗珠子是十五年前丢失在贡品之一。”
此事事关重大,谢圭这所以会出面来调查卫飒落崖的事件,也是因为谢绥告诉他这件事情,本来一个小小的马奴落崖,身边二品大员的谢圭根本不会去理。
“三姑娘,你可别胡说。”金教练觉得他这些日子对萧青蘅照顾有加,为了她能通过京城学院的入选考核,也算是尽心尽力。怎么萧青蘅会突然对他发难呢。
一旁的余先也说话了,“大人,奴才也觉得很是无辜。”
“你该也不会跟金教练一向说这荷包是你捡的吧?”谢小十的眼底有抹意味深长的寒光,似笑非笑的看着垂首站在堂下的余先。
余先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怔怔的没有说出话来。
萧青蘅盯着金凯的表情,说道:“那日我和小卫在膳堂小亭说话,偷听的人是金教练吧。”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金教练摇头。
“那日我和小卫在草丛里发出金教练的随身之物。”萧青蘅不紧不慢的说道。眼底却有着冷锐的光芒。
金教练轻声一笑,瞟了一眼萧青蘅,又瞟了一眼堂上的谢圭和谢绥兄妹,镇定的说道:“小的真的不知道萧三姑娘在说什么?”
萧青蘅语气锐利,“我从前很少在人前出头,可能那日我与小卫谈论了一些事情被金教练听到,所以金教练才对我另眼相看,特意指导我的原因,只怕也是因为我和小卫所说的那件事。”
“萧三姑娘,你胡说什么,小的真的是一句也听不懂。”金教练咬了咬牙,脸色倒也镇定不少,只是眼底却有着心虚的光芒。
“金教练手臂上的弯刀刺青,我想余伯的手臂上也有吧。那日在开阳县画坊突然暴毙的柳秀才手臂上也有,让我想想,城内杀猪的贺屠户,还是花楼端茶的允娘子,那日吊死在破庙的妇人,你们的同伙应该还有两个没有出现,不过既然能潜伏在开阳县,便能很快查出来。”萧青蘅的眸色冷锐,似乎看透了金教练的一切,又接着说道:“若不是你们之间起了内讧,也不至于到现在才暴露破绽来。而且乌藤也是你故意放的,为的是阻止我和小卫继续查这件事情。”
“萧三姑娘,小的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金教练一脸的无辜。
谢圭冷冷一哼,一拍桌子,沉喝道:“都这个时候了,还嘴硬!不知道?”
“小的真的不知道。”
“十五前,运往帝京的一批贡品途经陵州的时候,被劫了,当时朝中派一个钦差过来查案,结果半路被人劫杀,而劫贡品的贼人却一直没有找到,案子也一直没有破!”谢圭愤愤的一甩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