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伤势慢慢好转了!经历了这么痛苦的一段时光,我才明白:真正的宫廷斗争比我想象的惨烈得多!我在夏宇宫里襄王给我的那些痛哭流涕的惩戒,简直是鸡毛蒜皮,根本就不算什么的。
那种恐怖让人想起来就窒息得要死!
昭明对这一事件的惩处也是空前严厉的。他在为我确立后宫之主的地位。陆风换了宫廷的侍卫服装来见我,他正式成为我的护卫军将领了!
陆风带着笑容,规规矩矩给我行礼。他身上那点侠义虚夸的习气也被昱离给磨掉了大半。所以看上去威风凛凛,真的成熟了不少!
我冲他赞赏地笑了笑。他行了礼,带着他的护卫军,在宫廷里一本正经巡逻去了。
经过昭明这样的安排,我在后宫里面基本没有危险了!他即使出去,也没有人能够对我下手了!
太医过来检查了我的脉象:还好!经历了这么可怕的挫折,孩子竟然安然无恙,保住了!
我的嗓子也渐渐恢复了。吃饭饮水都慢慢恢复正常!昭明可能对这次的事件心怀内疚,他对我照顾得更悉心了!
这时候,兀竺国那边传来了消息:兀竺国更换了新君。新君即位,大展外交,已经派遣人数庞大的使团,纳贡称臣,到周室来朝拜天子了!
兀竺国这个名字,跟我也算有渊源的。大庾岭一把火,丹炉峰一把火,我用五行之中最为猛烈的攻势,两次打败了这个凶猛剽悍的野蛮国家。
已经这么久没有听到动静了!怎么忽然在这个时候朝拜天子?
我问昭明,昭明对我说了一番。
“王后要问兀竺国的事情,这个还和王后有关!”昭明说道。
我笑了笑,“因为臣婢丹炉峰一把火的缘故吗?”
“和丹炉峰的火应该也有关系,但是最大的关系应该还不在这里。是因为王后挑拨了两个重要人物的关系!”昭明说道。
“公孙盛和公孙茂吗?”我问他。
当年征讨兀竺国的时候,我对兀竺国的情况是熟知的。老国君有一个“扣印定储君”的法子。他把金印藏在墙壁里,让五个儿子去扣墙壁。结果他的小儿子公孙茂正好把手扣在了金印上。整个朝廷都认为:天意所归,应该是小儿子公孙茂继承兀竺国的国君之位。
但是,兀竺国的长子公孙盛想办法毒死老国君,自己篡权登基即位。而把公孙茂派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戍守。公孙茂也算是经历了千般辛苦,勉强保命。本来两人还相安无事。公孙盛也没把势力衰弱、不值一提的公孙茂看在眼里。
后来我用了离间计,假称公孙茂杀了公孙盛继承王位,引诱钟涛的部队回归,在丹炉峰火烧了钟涛的主力。
但是我没有想到:我这个离间计,却让公孙盛再一次坐卧不安。一个谣言,居然整个天下都相信了,足见公孙茂在兀竺国朝廷上下的野心和威望。公孙盛忌讳公孙茂的“天命”,就有了杀死公孙茂的想法。
而公孙茂也不甘心束手就擒。他在一些朝廷将士、大夫的暗中支持帮助下,趁机谋反,最终夺取王位,杀了公孙盛。
兀竺国就是因为有了这场变乱,所以内部不稳。如今新君公孙茂即位,对内稳定局势,吸附民心,对外就想有点行动。他们这一次派遣使臣来朝拜天子,可能就是想和中原结交,趁机观望的含义。
“哈哈哈哈!”昭明笑道,“王后以为,兀竺国真的是来朝拜天子的吗?”
“那么陛下以为:他们是来做什么的?”我问他。
“他们是来探听虚实的!来看看风闻中的中原周室到底有多强盛?周室天子有多大的威严?中原的军备实力到底有多强大?如果强盛他们就会屈服称臣,如果弱小,他们就会举兵来犯!”昭明说道。
“原来是这样!”我感叹说。
“他们以前还有一个夏宇国需要忌讳。如今夏宇国遇到灾难,自顾不暇,兀竺国就感到中原没有对手!他们来观望王室的力量,不怀好意啊!”昭明说道。
昭明真的太聪明了!蛮夷之地的诸侯国来朝拜,使团还在路上,人家的心意他就清清楚楚了!
“陛下打算怎么对付呢?”我问他。
“还在想。”昭明说道。
“陛下一定有办法对付他们!”我说。
“当然。”昭明说道。
“陛下想用什么招术,让他们心服口服?”我问他。
“兀竺国粗蛮勇武,军威不足以震慑。他们的风俗,极端鄙薄女人,认为女人是最卑弱不上台面的。所以,朕想用女人来赢了他们!”昭明说道。
昭明想用什么样的女人赢了兀竺国的使团?他倒是有一大堆天姿国色的妃嫔,难道美色可以赢了兀竺国吗?
“陛下难道是想用臣婢吗?”我狡猾地问他。
昭明的嘴角露出了一点笑意。
“陛下自己说的‘女人不能干政’!尤其是不能‘****之政’!”我可没忘了他对我说的话。
“这不叫干政!去把玉盏女史叫来,准备一点书目,朕要亲自指点一下王后!”昭明说道。
如果要认真跟他置气,我才不配合他呢!成天说着让我绣花做针线,看到我枕头边放着兵书还严厉斥责。我那次跌下马摔断骨头的时候他还对我冷嘲热讽。这次,竟然一反常态想用我了!
但是我现在得意洋洋呢!襄王能用我侮辱钟涛,昭明就能用我去嘲弄那些兀竺国的使团。我很高兴被他这样利用。更何况,这一次是昭明亲自指点我呢!
玉盏女史大人准备了许多书简送过来,昭明挑选了几本给我看。京都里的书简真是繁多,什么样的书都有,远非夏宇国能比。
我从里面挑选了几本,翻阅了一下,有点怦然心动的感觉。古人真的太有智慧了!他们怎么会有这么精妙的战术阵法?
昭明有时间的时候就开始教我。他和我一起做攻守防御的策略。我跟着他学了几天。他出去上朝的时候,我就一个人在宫里翻看,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