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浪漫言情乱世红颜(牡丹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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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笑怒骂皆往事

清晨起来,窗外鸟语花香,叶孤鸿一个人坐在大厅里,静静地而沉默在坐着,眉头如往常一样紧紧皱着,他回忆着昨夜宴会的情形,杜若还是如往常一样的娇媚而美丽,只是眉宇间多了些东西,他还无法抓住,而救她回来的那个碧桃夫人的确逃不过他的眼睛正是他所认识的桃花夫人,虽然她有简单的易容,但无论如何,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或着说,即使不是一眼认出,通过这些日子的观察与皇宫中甚嚣尘上有关皇帝与她的传闻也足以提醒他想起她来,但是他并不在乎,她是桃花夫人又如何,至少她救回了杜若,他虽然谈不上感激她,但是她们亦是井水不犯河水,至于她的哪些个上不来台面的徒弟根本进不了他的眼里,反正都是在做着一些他叶孤鸿认为可笑而看不起的事情,他叶孤鸿不想管也不愿管。至于她目前想尽办法在勾引皇帝这件事,叶孤鸿更不放在心上,对于叶孤鸿这颗冷漠的心而言,风清如就是皇后而已,她从小没有母亲因此也不记得杜若的母亲正是皇后,而皇后的伤心自然应该是杜若的难过,不过说实在的,杜若都不为此事难过,他叶孤鸿更是大可不必为些伤脑筋。此刻唯一令他心中思索的有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杜若,他心中的女神,这次回来有些行为实在不再像个女神,倒像是与桃花夫人的一丘之貉,时不时的召见诸如张博渊、柳性德之流,实在令他烦恼,要是在以往,也许他早已下了暗杀令,但是考虑到如今不管怎么样他也是中兴朝传告天下的驸马,他还是不能如此令中兴朝难堪,所以他心中唯一想的就是尽快大婚,尽快将杜若接到自己府中远离桃花夫人的影响,至于她桃花夫人是将来成了贵妃还是被赶出了宫,就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之内了。想至此,他喊了一声:“赤练,好好服侍公主,不能再让她出意外了,不然要你们七个的脑袋。”

赤练忙应着:“是,主人。只是公主她。。。”赤练抬眼看了看叶孤鸿的神色,叶孤鸿知道她心中想的正是公主不时召见年轻臣子的事,就冷冷地说:“你们只管负责她的安全就行。去吧。”

然后他忽然又不自觉地想起昨天那个随着冷天奇身边叫风飞卿的女人,她虽然面罩轻纱一脸冷然,可是他还是有时想起她偶而打量自己的眸子,像是一个极关心他的人,而她尽管试图隐藏,但那双望着众人深切关怀的眼神还是令叶孤鸿有些心神不定。这个近期名闻天下的月修罗风飞卿到底是什么人呢?为什么她此时出现在京都,而且会与冷天奇一起。她修罗的名号自然是指她杀人如麻于弹指一挥间,然而江湖上亦有传闻她慈心如水,这种相反的结论令他对她也生出些兴趣来。不过,无论如何,她可不要想破坏公主大婚,那他也不会对她客气的。想到这儿,他又忽然想起一些令他不安的事情,那就是冷天奇的奇怪表现,昨晚上,一开始他还能感受到冷天奇的不开心,可是在宴会进行到中途之后,他就完全感受到冷天奇不但内心是开心的,对他甚至带着三分嘲讥的意思。

正想着,突然从身后传来两个老人的声音:“鸿儿,昨天的宴会不错吧。杜若,我们那未来的儿媳妇肯定还是艳冠群芳是整个宴会最美的那个吧。”

叶孤鸿只是抬了抬眼,一如往常地懒懒地没有动,只说了句:“父亲,师父。”只见坐下来两个老人,一个是叶翩然,别一个居然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年龄看上去要比叶翩然还老许多,正是传说中的隐居多时雪山派的创始人雪山老人。

雪山老人一叹对叶翩然说:“他呀,总是这个样子。都是你这个当父亲的错。”

叶翩然一挑眉:“韩雪飞,你胡说,我的错,这都是你的错,这孩子可是一出生就交给你了,结果你看看他成了这个样子,不是你的错是谁的错。”

雪山老人韩雪飞说:“养不教,父之过。”

叶翩然回到:“教不严,师之惰。”

“你!”

“你!”

二人瞪起了眼,叶孤鸿不说话,只烦恼地皱皱眉,不看他们。自从前些日子雪山老人韩雪飞听说他要与华容公主大婚的消息后,从来不问世事的他,居然跑了出来,而且赖在这里,每天重复一句话:“好徒儿,师父选的媳妇好吧,你终于把她追到手啦,哈哈哈,也算了的为师的心愿。”然后就是拿出当年的那张画像说:“这姑娘,可是为师当年亲自选的,为了找她的画像向你证明她是天下第一美人,我可是冒险进了丞相府偷出来的。”

而这时他父亲就不说话,奇怪地看着他,还会阴阳怪气地刺激他:“奇怪,你干吗非让鸿儿娶公主,要知道公主可不是那么好伺侯的。”

而韩雪飞就会摇着满头的白发:“这个不同,不同。”

而叶玲珑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就会问:“韩伯伯,为什么啊?”

可此时韩雪飞却只是神秘地一笑,仿佛沉浸在往事里而不再回复,令叶孤鸿也有三分奇怪,但是他太了解韩雪飞了,你越是问他越是不会说的,而他要想说的时候,你不听也不行。就如同此刻,二人终于在互相对视了一刻后,发现叶孤鸿皱着眉,叶翩然的习惯是装作看不见,因为他从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这个儿子,可是雪山老人不同,他最喜欢的就是挖出这个冷面无情的徒弟的心中所想,像此刻,他就立刻走到叶孤鸿的近前来,而且专门在他面前摇摇手:“好徒儿,你千万别告诉我们你在想什么,让师父猜猜看。”

叶孤鸿一挑眉,依然冷着脸,根本不想理他。可是韩雪飞可不管这些,踱了几步后自顾自的说道:“这次为师还真有些为难,按说我的徒儿如今不但接管了雪山派,而且成立了自己的暗夜,如今又有情人终成眷属,”说到这儿,瞟了一眼叶孤鸿依然冷着的脸,继续说:“当然了,我是说即将成为,但也为期不远,而且也算是板上定钉的事了,毕竟杜如风那个老家伙都诏告天下了,虽然呢,杜如风这个人虚伪地很,不怎么样,不过如今他成了皇帝总该讲信守约吧,所以好徒儿,你不用担心了。就算他敢反悔,你师父我也不会让他反悔的。”

叶翩然难得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别自吹自擂了,你在他杜如风面前也不是没输过。”

就这一句,就让本来兴高采烈的韩雪飞整张脸都皱了起来:“我说老叶头,你别五十步笑百步,你比我老韩还惨三分呢,有什么好幸灾乐祸地!”

叶翩然立即板起脸:“你!”

韩雪飞一抱手,双眼翻上天:“我什么我!”

叶翩然无法:“不可理喻。”这时候门外传来一个欢快而清脆的声音:“爹爹,伯伯,你们又吵架啦。”

随着声音跳进一个清快而美丽的身影,叶翩然忙迎上去:“玲珑啊,你爹爹真是一个不讲理的怪老头。”

叶翩然听至此忙正色说:“玲珑,别听他胡说,你来这儿做什么?”

玲珑听了后,小脸一垮:“也没什么,就是我一直等杜姐姐找我,可是从日出等到日落,从黎明等到黄昏,她怎么硬是没出过那个凤鸾阁,也没让人捎个只言片语给我。难道她将我忘了?”

韩雪飞拍拍她:“不会,不会,可能是她即将大婚有很多事情要办,没时间啊。”

叶翩然也说:“再说一个快出嫁的人了,当然不能往婆家跑。”

叶玲珑怀疑地嘟囔着:“杜姐姐再忙也不会忘了我啊。”

叶孤鸿忽然也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但他的心与头脑被一种志得意满而充塞,只一瞬间就忽略了过去。

抬起头,他看到外面婢仆往来,忙碌不停,都是在为大婚而进行着准备,虽然含香宅里皇家都有专人在进行打理,叶府应该做的事情也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