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浪漫言情乱世红颜(牡丹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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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芳齐聚夜宴乐

后宫御花园,今日里火树银花犹如万点晨星,映衬着天上明亮的秋月,越发显得整个御园如同白昼一般。太监与宫女更是来往穿梭不停,尤其是几个执礼太监、女官与御林侍卫更是忙的不同以往。而宫庭乐师们更是早早就开始演奏迎宾乐,张清远携妻女与六部尚书自然是早早就已到来就座,座上诸人也是都在彼此这间低低的谈笑着。正这时,宫人报到,华容公主驾到,众人虽然不是首次见到华容公主的花容月貌,但每次听到华容公主的名字,都是情不自禁的向公主到来的方向张望,只见华容公主此刻一向艳**的名贵衣裙,媚眼如丝,眉目含着春风般的笑容,笑容所到之处,众人都感觉到一种难抑的情意,而紧随其身后的是一位年约三十左右,艳若桃李的妇人模样的人,只见她碧波流转之间,媚色如许更胜华容公主三分。华容公主走到,轻抬玉手,悄悄走过来口中喊着快快平身,左右手虚扶之下,居然是张博渊与柳性德二人。张清远等诸位老臣都注视着她虚扶的双手,满面是惊诧之色,而她身后的蕊儿此刻忙上前扶住她虚空的右手,“公主,您的座位在哪边。”

而此刻的华容还有些留恋的看了张博渊与柳性德一眼,满面不悦的说:“罗嗦什么,本宫自然知道。”

而张博渊与柳性德更是羞的满头是汗,对视苦笑一眼,心内都在感叹:这华容公主怎么失踪一次,就像得了失心疯一样,言行举止总是异于以往。但她的容貌似乎未减半分,还是那么的令人迷恋,二人又禁不住看着她的背影。

接下来入场的是玉伦公主与大理王子皇甫誉,二人相携走了进来,玉伦公主依然如常的走到华容公主面前,未施大礼,而是亲切的说“姐姐的身体好些了吗?昨天去姐姐的凤鸾阁去见姐姐,蕊儿却拦着说您有些不舒服,正在休息。姐姐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高高在上的华容公主,却未如以往一样亲切的站起来,拉过妹妹的手,只是淡淡的说:“劳皇妹记挂了,皇姐身体如今没什么大碍了。”语气之中透着几分疏离与不耐烦,仙儿微惊,随后拉起身边的皇甫誉:“姐姐定然还是在生妹妹上次的气。妹妹这边先跟姐姐赔礼了。”说完拉着皇甫誉就跪在地上,此刻的华容公主正注视着仙儿身边的人,也不叫起,只是指着皇甫誉刚要说:“他。。。”她身后的蕊儿忙一拉她的衣袖:“公主,还不让玉伦公主与您的皇妹婿大理王子皇甫誉殿下起来,地上凉,小心冰坏了玉伦公主,她可有孕在身啊。”蕊儿这一番话,更是引得张清远若有所思的看向公主的座位。

皇甫誉扶着仙儿从地上起来,侧转身向自己的座位走去,微微转身,俊朗的面孔上更是全无表情,只是温柔低头看着仙儿,可是眼角的余光却向华容公主与碧桃夫人的方向状似无意地快速扫了一眼,正碰到华容公主与碧桃夫人饶有兴味地注视着自己夫妇二人。“誉郎,姐姐她?”皇甫誉微微摇头:“公主气色不错,看来应是否极泰来了。”

接着进来的是好久不见的阿日斯兰与胭蒙公主杜流云,只见阿日斯兰一袭尊贵的蒙古可汗的长袍,而流云也是身着皇贵妃的旗装,头上正中一朵鲜艳的牡丹花,两边坠着明珠,行走之间,意态端庄表情尊贵。众人自然是口呼公主千岁,阿日斯兰汗王安好。阿日斯兰在惯常的聪慧之上又添了七分的威严,而流云更是双手虚扶,仪态万方,贵气逼人。仙儿年龄小,自然也是扶着皇甫誉上前参见,流云亲热地上前扶住尚未下礼的仙儿:“玉伦公主何必如此大礼,照礼该是流云给您行礼才对。”仙儿说:“流云姐姐怎可如此说,姐姐是我皇姐的挚友,年长我几许,又是两朝帝王亲封的和亲公主,当然该是仙儿行礼才是。”二人亲热的拉在一起,相视一笑,看上去倒比玉伦公主与如今的华容公主之间亲近许多。而皇甫誉与阿日斯兰自是以平礼相见,皇甫誉脸上挂着如常温润的笑容:“皇甫誉恭喜阿日斯兰殿下荣登汗王宝座。”

阿日斯兰也是一笑:“温玉公子,不,该是皇甫殿下,本王早听说最近大理安居乐业,此刻该称同喜才对。”二人略一颌首,流云早笑着说:“什么汗王、殿下的,依本宫看来,该是姐夫、妹婿才是。”四人皆是一笑。说完,仙儿与皇甫誉回到座位,流云与阿日斯兰来到华容公主席前,此时的华容正斜斜倚在座位上,左右两个宫女一个托茶,一个托着葡萄,而她的一双媚目微眯,正不知在想些什么,在她身后,那个三十岁左右的碧桃夫人也是轻衫曳地,两个宫女正为她轻轻揉着肩与腿,混不似大宴,如同在家居休闲一般。再看座下几个臣子早已面面相觑,窃窃私语起来,而少年俊臣则都是微低首,似乎回避这种情景一般。

“流云祝恭贺皇姐万福金安。”

“本王亦祝公主金安。”

华容公主才如梦初醒般满面娇媚三分含情,:“原来是胭蒙公主与汗王陛下,请起吧。”但身形未动一分,依然是懒懒的靠坐着。阿日斯兰微惊这华容公主怎么如此傲慢无礼,流云心内也称奇,怎么杜若如今的语气如同当初在舫上姐妹一样的语含三分**,心内大不解,嘴上可不敢怠慢:“多谢皇姐。”阿日斯兰仔细打量下,却见她容颜娇美依旧,顿减了三分怒气,缓缓说:“数日来本王与皇贵妃数次求见公主均听说公主抱恙,今日看来公主已然痊愈了,真是可喜可贺。只公主这眉间一点倒令公主丽色更不同凡俗了。”华容公主刚欲搭言,一个冷嘲似的声音在阿日斯兰身后响起:“本阁要替公主多谢汗王夸奖了。”阿日斯兰回身一看,只见一人身着墨色闪金锦衣,面色冷竣,眼梢斜挑,带着对世人的三分讥七分讽,正是叶孤鸿,阿日斯兰哼一声:“原来是无情公子啊,难道公子尚未登堂入室,便已可替公主代言了么。”叶孤鸿走到华容公主席边:“汗王所言极是,请吧。”说完指了指流云与阿日斯兰的席位。正这时,司礼太监喊到:“太子与太子妃殿下到。”接着另一司礼太监又喊到:“西夏怡亲王到。”先到的太子容仪端秀面色亲和之中透着刚毅,而身旁的太子妃林有致多了三分丰腴,容光所到更添三分高贵,陪在太子妃身边的一个婉约的丽人,正是如今的柳良娣,脸上亦是带着三分幸福的娇羞。众人大礼,林有致忙上前扶住华容公主的手说:“皇妹以后要常到府中走动,若惜妹妹也常挂念着你,你虽然此时身子较弱,不宜见太多的人,但是也要走动走动才更利于身体。”身后的柳若惜也说:“是啊,公主还要常来。”林有致托着她的手,忽然觉得她面色一变,手立时有些发冷,顺着她的眼睛。回身正看到身着淡黄色滚莽锦袍的怡亲王冷天奇,身边携一向都随侍左右的严端以及一位一身白衣轻纱蒙面的女子,她的容颜深深隐在轻纱之下,只余光洁的额头与一双清潭般的妙目,令人感觉如同月亮仙子一般清冷而华贵。互相见礼,只见华容公主的视线直逼面前的风飞卿,而风飞卿眼内亦是泛着冷光,淡淡的注视着她,虽是波涛暗涌,但大礼如常,礼毕之后,太子与太子妃,柳良娣入席,冷天奇与严端、风飞卿也入席,冷天奇左侧是严端,右侧是风飞卿,刚刚入座,突然见华容公主给了身后蕊儿一个眼色,只见蕊儿越众而出,走到怡亲王一席,却是对着风飞卿说:“不知这位姑娘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