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只淡淡一笑,两个字出口:“不卖。”说完转身欲走,这人的手下却不死心地拦在杜若面前:“姑娘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杜若面色微冷,山菊只抱着手在旁边冷眼观看,对挡在前面的人说:“让开。”
“哼,你说让便让,我们落日场主的威严何在?”身后一帮喽罗一起起哄一般。
“落日场主?可是那个拥有良马万骑,草场千倾的落日场主莫烟直?”一个喽罗笑道:“姑娘还不算孤陋寡闻。”杜若这才转过身,细细打量了一下一直在旁边不再出声,而呈思索状的莫烟直,只见他面色清瘦,微黑,皮肤甚是粗糙,显然是长年马背生涯所致,但一双眼睛却透着精光,手中拿着一把扇子,也正打量着杜若。杜若对莫烟直说:“莫场主也是当世英豪,应知君子不夺人所爱,这风驰乃朋友所赠,纵然场主愿以落日场相换,飞卿也不能应,见谅。”
莫烟直这时才说:“自古英雄美人,宝马良驹,姑娘原也当的这匹宝马。只是这匹马乃世少出的绝代名马,莫某见之便心痒不已。”
“这么说莫场主不想罢手了。”
莫烟直又说:“如此宝马便如名剑,江湖人人欲得之,便请姑娘接我几招,看看姑娘能否护得住这匹宝马吧。”说完不待杜若答应,径自走至街上。
杜若自只是浅浅一笑:“莫场主,出招吧。”
“以姑娘之纤纤玉质,若接得下在下十招,在下便不再争着惊帆。”他这话一说完,半天没出声的山菊突然说:“莫场主未免再自大了些,刚才这位风飞卿姑娘一招分花拂柳即使那名满天下的“摘花手”闻香至在此,依我看来也未必能有三分胜算。所以依我看莫场主既然对惊帆志在必得,还是别拘泥一些世俗陈规的好。风姑娘说是吗?”
风飞卿苦笑一下,本想留得力气去探姬千代,如今被山菊话逼至此,也只能多浪费些力气了。“山菊姑娘说的有理,莫场主不必留情面。”
莫烟直本是小觑这个清冷的女子,听了山菊之言,心中方一惊,收了自大的心,小心应对。落日场是以世代相传的狂沙掌而闻名,此掌传至莫烟直这一代,莫烟直领会的更加精妙,因此莫烟直才甚是托大。他连施乌云蔽日,轻风拂面,。。。。。一直用到狂风大卷,黄沙遍天才发现早已不见了杜若人影,正在他一愣神时,杜若却正立在自己前方,白绫这才向自己飞来,自己只感觉到白绫如一条白蛇直直冲自己面门而来,却已躲闪不及,一闭眼,心想今日莫非要栽在此处,却只感觉白绫只微拂了一下面,然后就收了回去,一低头,落日场的那个金哨却不见了,这时抬头,却见杜若微微一笑,自头上摘下一片叶子,另一只手扬了扬手中的金哨:“莫场主,我们算打个平手。”莫烟直心中惭愧,心想她若是取自己性命也是轻而易举之事,却在天下英雄面前给自己留九分面子,自己故意找茬,她取心胸宽大,面上微红,低下头来,用非常低的声音说“不错。”
“我的风驰实是朋友所赠,不能割爱,场主也理解了吧?”
“那自然风驰仍是风姑娘坐骑。”
“如此承让了。”说完扫了山菊一眼,转身进楼,然后又笑着说:“山菊,我回菊傲枝了,你不必跟来。”山菊答应着,莫烟直却记住了菊傲枝三字。
回到房内,杜若在想,这奥城说是城,其实连镇的规模也没有,只是在两山中间一个小小的山谷,谷中并不大,两边的建筑物都是依山而建。那么,这姬千代会被押在何处呢?自己进来的地方正是入口,各酒楼内虽可关人,但是城主肯定不会放心,毕竟人员混杂,也不易看守,那么,没有别的地方,只能在最里侧,或者应是最里侧的城主居所。打定主意后,拉了一下金菊钩,片刻山菊出现在门口:“风姑娘有何吩咐?”
“我连日劳累,一会要好好睡一觉。麻烦给我端一些安神的汤来。”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