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浪漫言情乱世红颜(牡丹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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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姑嫂妇话家事

夜幕将临,中宫之中已高高燃起红烛,照的中宫恍如白昼,一瞬间晃得杜若感觉犹如新婚之时,只不过如今的中宫一切都已焕然一新,那令她心中烦闷的庄重的深红色早已被换下,那金碧辉煌的装饰品也已全部撤下,整个大殿全是按照母亲的喜好,都被层层叠叠的绿色花木所遮掩,间或有青的白的黄的红的丝萝盘旋,衬得屋内充满了生机。风清如与林有致听了杜若与杜仙儿的讲述,时而担心里面喜欢,杜若自然是讲自己被恶人所掳被叶孤鸿所救,又辗转呆在云家,后被召入南朝宫中,又中毒。。。听得三人心惊肉跳的,纵是风清如如何爽朗大气,女儿遇此风波,心中也是担忧后怕的,用手帕轻轻擦着泪。杜若忙劝道:“母后,别难过了,您看女儿这不是安危无恙的回来了吗!”

林有致也附和:“是啊,母后。妹妹如此安然归来,母后该高兴才是。”

仙儿也攀住风清如的脖子撒娇道:“母后从来只疼姐姐,我不依。”

林有致一笑:“仙儿妹妹这样说可真真冤枉,谁不知你才是母后的心尖啊,平时就捧在心中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好不容易长大了,母后又赶紧张落个文武全才的夫婿来护着你。”杜仙儿一听林有致打趣她,面色一红,斜着眼:“皇嫂又拿我取笑。如今皇嫂才是皇兄的心尖呢,皇兄也是把你捧在手中怕摔着,含在口里怕化了。”

林有致甜蜜地爽快一笑:“太子如此眷顾那是皇嫂的福气。”杜若也笑着:“皇嫂确是有福之人。”风清如也说:“致儿是个好孩子,你皇兄交给她,本宫很放心。”

“谢母后夸奖。”风清如拉着林有致的手接着说:“致儿,母后一直当你是女儿,所以有一点母后要提点你,太子府中的月良娣与你本是好友,在闺阁之中便互相倾慕,你又主动来求本宫,本宫才同意的赐婚的,可是母后一直不喜欢男人三妻四妾的,所以致儿还是要多多规劝太子,莫要学了那么多的坏习气,而且如果太子欺负了你,尽管来找母后,母后定为你做主。”林有致感动不已,伏地道:“多谢母后。太子他。。。他很好。“

“好就好。话虽如此,月良娣也是个可怜的孩子,既然你当日求本宫说要与她效娥皇女英,你二人便当以心相待,万不可生了闲隙。”

“母后放心,月良娣与儿臣情同姐妹,况且儿臣如今怀着孩子,自当有人伺候太子,是月良娣总比来了别人强。”林有致低着头。风清如听她话中意思,也自感慨:“唉,也罢,你心中有数就好。”

杜若问“月良娣是何人呢?”

林有致尚未回话,中宫掌事姑姑过来“皇后娘娘,大宴已摆好了,陛下请娘娘带太子妃与公主过去。”

“好,扶苏、丝萝、阿楠服侍太子妃与公主去梳妆。”三人福了一下,林有致托着杜若的手,浅笑低声道:“妹妹莫急,皇嫂已遣了人去请,一会儿妹妹便可见到月良娣了。”

大殿之上众臣早已团团就坐,上首四席皆空,主席自然是皇帝与皇后之位,右侧是太子与太子妃配在一侧,对面是空,再下面是华容公主与玉伦公主之席相对而设。再下面便是丞相张清远携妻与儿女、文渊阁大学士吏部尚书柳承言携妻与子、礼部尚书陈还礼携妻与子、工部尚书明善、刑部尚书法严携妻子、兵部尚书大将军林识务(即是当朝的太子妃之父)携妻而坐(其子林朗正镇守在中兴朝与南朝的边关要塞)、户部是由太子杜衡亲自管理因此便没有户部尚书在此,再下首便是今年的科举取中的文武前三甲:文状元居正、榜眼徐图、探花秦易;武状元梅凌风、榜眼苏秦、探花张纳,这六人当着满朝的权臣虽然是自诩文治武功,心内也是雄心万丈,可毕竟是初次踏足中兴朝最高阶的宴会,人人身上都略带几分紧张之色。虽然人员仆从众多,但整个宴会却只闻低语,一点儿也不显嘈杂。突然太监尖细的噪音在空旷的静夜响起:“陛下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太子、太子妃殿下驾到、华容公主殿下驾到、玉伦公主与皇甫驸马殿下驾到。”一时之间,衣鬓香影,彩绣飞凰,下面之人自然是山呼万岁千岁之声不绝,杜如风一抬手虚扶一下:“众爱卿平身。”

太监喊着:“平身,归座。”

众人归座后,杜如风说:“今日宴请诸位爱卿首先是感谢诸位爱卿自朕登基以来兢兢业业的工作才换得民生富足,望诸位臣工今后还当一如继往,务使我中兴朝国富民安。”

下边众人都齐声说:“臣等得陛下赏识,自当鞠躬尽瘁为主分忧。”

杜如风点点头,又看了看杜若:“还有一件喜事与诸爱卿同乐,便是朕的爱女,华容公主终于平安归来。”

诸臣齐答:“公主平安归来是皇上洪福也是中兴朝之福。”同时目光都向杜若处望去,只见杜若身着一件秋香色绣银边襟口袖口缀满珍珠的长袍,外罩一件同色的纱衣,若隐若现之处,可见冰肌玉骨,头上梳的是贵妃堕马髻,一支明月珠钗垂在脸侧,已让人分不清是月光珠光还是人的艳光,鬓侧斜斜簪了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眉着远山黛、眼如寒星闪闪又如秋波盈盈、一个樱檀素口,举手时如嫦娥舒广袖,娴静时如牡丹花照水,淡淡含笑浅笑盈盈又如神妃仙子临世,心内都不约而同赞到:“真是风华绝代。”

张清远是见多了的,此刻也不免为如此盛装的杜若而赞叹,张夫人本就是花木皇商世家的女子,此刻对风清如说:“皇后娘娘,往日见到玉伦公主便觉得公主承袭了您的容貌便如一朵水仙花那么美,如今见了华容公主方知原来承袭的陛下与您容貌的华容公主混不似凡人,倒像是木族圣女姑射仙子,真真不得了。”

风清如一笑:“还是张夫人会讲话,她那里能比得上姑射仙子。”不过风清如心内却是高兴的,因为姑射仙子是以冰清玉洁而著称的,若儿历经坎坷,又天下皆知,最担不得污名。杜若也微微一笑:“夫人过讲了,杜若不过一介俗女,粗质陋俗,可比不得仙子名号。到是夫人身后千金玉质天成,是个不可多得的佳丽。”张夫人忙一笑,对身后的女孩说:“艳凝,还不快快见过华容公主。”这张清远之女儿生得丰艳美丽,也已是豆蔻年华,只是父亲近年来风生水起,位居天朝首辅之尊,她自己又自诩人采风流,平常的贵族子弟全不放在眼里,今日来此,原来一是早闻杜若艳名,想亲眼看一看,再就是为的这几位新科头甲人士。此刻忙行了一礼“民女艳凝见过公主。”杜若略一颌首“艳凝,艳凝,一支红艳露凝香,不错,不错确有牡丹丽色。”再环视下边的几部尚书,身边均无女儿相随,甚为稀奇,别人不知,但这柳尚书即是当年的柳侍郎,前朝怜妃之父,怎得不见她跟在身旁?难道是因着她的身份?还是她曾有什么不测之事?那岂非可惜了当朝的才女。心内疑惑,却也不方便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