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浪漫言情乱世红颜(牡丹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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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烁烁灼其华

走了几个时辰之后,天色已暗了下来,杜若正与张清远、杜仙儿、皇甫誉商议,杜若说:“张大人、仙儿、妹夫,依我看我们就在前面的小镇弃车为船,顺运河逆流而上,不但行路更快,也更便捷,你们以为如何?”

张清远考虑了一下:“船的问题不大,只是此次我们带的人里没有船工啊,如果在当地雇佣,恐怕于安全上不太妥当。”

杜若一皱眉:“就雇一些船工吧,这沿河之上多的是贫苦船工,应该没问题的。”张清远还要再说,却见杜若紧皱着眉头,鲜少见的一幅不耐烦的表情,忽然噤口不言,应道:“是,臣这就去办。”

杜仙儿见平时谈笑自若的张清远如此神态,有点吃惊地看了他一眼,她本不想走水路,沿途少看了许多风景,杜若却不容她说话,接着又说:“我有些累了要小睡一下,仙儿到了前面的镇上再叫我”。说完居然就盍眼睡了起来,杜仙儿还要再说,皇甫誉忙拉住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说:“知道你闷,让皇姐好好休息一下,你来与我骑马吧。”

杜仙儿一笑:“真的,太好了。”仙儿正是十五岁花儿一般的年纪,自然喜欢所有令她新奇的事情,骑马正是其中之一,好在皇甫誉生性洒脱,也不拘她,二人携手同乘在一骑马上,相视嘻笑。

杜仙与皇甫誉同乘一骑,皇甫誉不时指点着周围的风景给杜仙儿看,杜仙儿频频四顾,低声说:“誉哥,这一路之上处处风景如画,我们如果能一直这样该多好啊。”

皇甫誉温柔地说:“仙儿,你知道我其实一向对帝王之位不感兴趣,待天下大治,我便与你天涯海角携手同游。”

仙儿靠着身后的他,微微一笑:“誉哥。”

张清远与其它从人走在二人的前面,都佯装未见般,互视而笑,但笑容尚未停止,突然张清远注意到前面的路中停着一辆非常非常精致的马车,马车罩的是软烟纱用的是珍珠帘,其华贵异常,而马车的车夫居然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孩子,妆容精致,而马车旁更是四个少女略低头静静侍立,五个人此刻却正冷冷地注视着他们,张清远忙令:“停。”虽说此地近小镇,但如此奢华的宝马香车,还是透出三分怪异。有的侍从已有些不耐烦的欲冲上去,张清远忙制止,皇甫誉与杜仙儿也面面相覤,不知是怎么回事?张清远镇静地踱到马车前面,对着马车上的那个女子说:“这位小姐,我们路经此地,还请行个方便让我们过去。”说完,只听帘内一声轻喃:“桃叶,告诉这位先生,妾身身体不适,正在休息,请他们绕路吧。”桃叶立着眼看了张清远一眼:“我们夫人身体不适,你们绕路走吧。”

张清远略显惊诧,正在思索该如何应对,身后的杜仙儿却有些生气:“你这是什么话!明知此处就这一条路,你不让路我们如何过去!”

桃叶冷冷地说:“这是你们的事情与我们无关。”

车内的夫人却又媚媚的说:“哎呀,桃叶,跟你说过多少次啦,对人要有礼貌,尤其是对着一国公主,你如此无礼,不是犯了藐视君王的大罪。”张清远与皇甫誉一听如此之话,便知来人是故意拦在此处,正是针对己方的,可又不知来人是谁,皇甫誉上前礼貌的拱了拱手说:“在下皇甫誉,敢问夫人芳名?”

车内之人听报是皇甫誉,显然是有些意想不到,略愣了一下,随即以更见柔媚的声音说:“呵呵,原来是与白云公子齐名的温玉公子啊,妾身能与公子此地邂逅真是荣幸之至。只不知温玉公子何时以一国储君之尊却作了人家公主的保镖。”然后又似恍然大悟一般:“不过也难怪,娶了人家妹妹,给姐姐当当保镖原也不是值得吃惊的事!”杜仙儿有些不开心,皇甫誉却仍然是温文尔雅:“夫人说的是,这原不是值得吃惊的事。夫人是?”口中一面说着,一面用心打量着几个侍女与马车,突然恍然一笑:“原来是江湖第一美女桃花夫人大驾光临,能在此地相遇真是我等荣幸。”

里边的桃花夫人窃窃一笑:“公子真是会说话。”

“夫人哪里话,众所周知夫人是当之无愧的第一美人,多少人为见夫人一面而赴汤蹈火,能偶遇夫人的确是我的荣幸。”

桃花夫人又说:“怎能算是偶遇呢!我可是故意在此等候师侄拜见的。”

“师侄?!夫人见谅,本公子实实不知夫人师侄是何许人啊?”

“你自然不知,但是马车里的华容公主该知道啊。”

“哦?那夫人稍等,容我们去问问公主。”说完示意仙儿,仙儿走到马车旁边,轻轻唤了一声:“姐姐。”却听不见回音,遥遥地桃花夫人带着一丝媚笑与冷然讥嘲地看着杜若马车的方向。杜仙儿不得忆掀起帘子,入目却只是杜若正在酣睡之中,甚至于嘴角尚带半分笑意,怕是正在做着美梦。她实在有些不忍心,可是如今情势,只能怯怯伸出手:“皇姐快醒醒。”这样杜若才悠悠醒来,依然睡眼迷茫,打着哈欠:“仙儿,是到了镇上了吗?”

“不是的,姐姐,你看!”说完顺着打着的轿帘指给杜若看。杜若遥遥看向桃花夫人方向“怎么回事?”

“那个什么桃花夫人的说是她认识你!”

“桃花夫人?桃花夫人?”杜若努力回想“啊,可是我与她只有一面之缘啊。”边说着扶了杜仙儿的手走了出来,上前问道:“听闻夫人欲见本宫,不知何事呢?”

“何事?师侄,虽然你贵为公主,但是江湖事按江湖的规矩,你总不能连师叔都不认吧?”

“师叔?!本宫不懂夫人何意?”杜若别着脸,冷冷地说。

桃叶一声呼喝:“大胆!”桃花夫人此刻一声浅笑:“打起轿帘!”旁边的侍女忙上前打起轿帘,扶她走了下来,只见她莲步轻移,**微微,混身上下柔若无骨,眼波流转之间又妩媚入骨,看得这一干侍卫随从都不自学地咽了一口唾沫。

桃花夫人穿着低胸的一件玫红色纱衣,在低开的领口处,赫然戴着的正是月牙令符,她媚媚一笑:“师侄,别的不认,你总该认得这枚令符吧,见令符如见门主,本师叔没说错吧?”

杜若淡然道:“不错,本门规矩见令符如见门主,可是这门主必须是本门之人,如若外人窃了这门主令符,本门之内便人人得而诛之。”

“哈哈,外人!你这骄傲的性子还真是像你母亲。”

“你认识我母亲?”杜仙儿问道。桃花夫人却不答言,也不理她,只问杜若:“其实信与不信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今日断断容不得你了!”说得如同叹惜一般,玉手纤纤柔柔向杜若臂部轻抚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