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浪漫言情乱世红颜(牡丹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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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名胜,帝后温情

杜若别无他法,只得由着宫女,跟随在圣驾后边进了后宫。这南朝的后宫又与原来天朝的不同,天朝后宫向讲肃暮庄严,整个后宫是在一中轴线上对称分布的。前有承乾殿,是皇帝居所,也可与众大臣议事,正居其后便是昭阳中宫,中宫左侧为西宫,右侧为东宫,这两宫之后,便是其他两宫,但实际上南宫北宫位份上要低一阶,再下来但是其它各院,无非是些贵人居所。而各宫的宫号便由皇帝意兴而取。而进得这南朝后宫,入目的便是碧波嶙嶙,波光闪闪如明珠落碧,曲廊微阑,虽也用明皇琉璃瓦为顶,廊柱上的刻饰却舍掉常用的龙纹凤刻,而采用的各种神仙曲故或是飞天漫舞、或是仙贤飞仙或是鲜花或是飞禽,琳琅满目,不一而足,而花园之中更是一片胜景,顺曲廊而行,前面看似一带梅花窗的石壁以为已经没有了路,却不料峰回路转,便是在一片花木掩映之中,一条小路便在眼前。杜若一路一来一路看,自己虽在云府也是见过这般景象,但是这皇宫中自然更是聚数代能工巧将的心血,别有洞天,多超凡脱俗的艺术珍品,杜若也于心内数次暗暗感叹。

朱子谦圣驾在前,见杜若不用小轿,而是徒步而行,而且便行走之间便打量着周围的一花一木,完全没有她意想之中强近入宫的满腹不满之色,甚至没有任何不悦的神情出现,心想:“这个华容公主,不是城府极深,便是天生安之若素之辈。”他也下得轿来,没有说话,只不时回头打量一下这个令他当日一见惊艳,再见惊闻,复见又惊心的绝代佳人,一朝公主。惹得他身边的太监,不时今日这皇帝所为何事,也都吃惊地一会顺他眼睛看向后边,谓为怪事,心内也都在嘀咕:“难道是陛下看上了这位公主?可是如果娶一国公主可是非同小可,难道可以这样强掳似的入宫吗?”

迤逦行来,便有好多时辰,前方一座精巧的宫殿挡在面前,正中书着:淑房。杜若心里明白看来这里皇后居所,心内未及多想,前方太监已然报驾。朱子谦继续向内走去,只及二门,便看到纱帘边立着一位年约三十左右的华衣贵妇,这妇人肌肤似雪,面容端庄,此刻却显得有些激动一般,未行大礼,迎了上来:“陛下今日怎么得空来?”

朱子谦却只保持一张没有表情的脸:“朕将中兴朝华容公主领来,皇后给安排一下。”

谢皇后一片惊诧之色:“中兴朝的华容公主??”

朱子谦点点头:“正是。”说完侧过身来,杜若忙上前去行了平礼:“华容公主见过皇后娘娘,还麻烦娘娘多多照拂。”

谢后自然也得还礼,然后忙请皇帝与公主落座,待二人坐定,皇后悠闲问道:“之前似未曾听陛下提起公主来朝,不知公主是何时来此呢?”朱子谦也想问这个问题,二人同时看着杜若,杜若淡定答到:“呵呵,我向来喜欢游历各处,于此地时日尚浅,但到达贵国境内已许多时日了。”

谢皇后看杜若姿容脱俗,谈吐淡定,又见她父皇母后又肯让她各地游玩,不仅吃惊,也有些悠然神往之处。

“但不知公主对我朝那些盛景已然游过,更加喜欢呢?”皇后问着,朱子谦也在旁边品着茶,听着她二人闲聊,杜若略思考一下:“其实我向往的盛景,多是在诗中听来的,比如闻名的: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的:二十四桥;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的:西湖;还有苏相的咏讼:谈笑间羽扇纶由的赤壁壁怀古的赤壁,当然南朝胜景数不胜数,我也只是游历过的也不过十之一二,无法尽揽其风貌。”

“公主能以如此年纪,揽天下之名胜,古人说:读万卷书不若行万里路,实是令本宫艳羡不已,而令父皇母后实为天下难得之开名风雅之士。”谢皇后满脸是发自内心的艳羡之色。

“呵呵,娘娘实在过奖了。”杜若一笑,心内明白这南朝风行缠足,更是禁女子对外交际,甚至有些士大夫崇尚女子无才便是德,很多的官家大小姐都不能读诗论道,而只能读些女诫仅识些字而已,至于像君家的君绮罗实为人间异数。但自己父亲祖籍本是关外人士,对女子像例开明,自是不足为奇。

朱子谦问道:“公主观的名胜实在不少,这是朕的大好河山,至今朕却还没什么机会好好看看呢。异**没到过的地方都跟皇后讲讲,说不定朕也可抽些时间陪公主好好游历游历。”

谢皇后听朱子谦一脸的谦和,诧异地看他一眼,更是奇怪他能说出这些话来,刚想说:恐怕于制不合,转念一想皇帝难得来自己之处,也难得如此心情较好,而且异国公主也是先交给自己显然是对自己还是心存信任,自己又何必仍惹他不快。转而说:“陛下,臣妾也甚是羡慕公主,异日陛下与公主前往时,可否也带上臣妾?”朱子谦见向来稳重端庄的皇后居然没像往日一样又按制制约反驳自己,而是抬着一张白玉似的面庞,在惩询自己的意见,便不由得想起二人相濡以沫的岁月,又见她眼角有几丝用玉粉巧加掩饰却仍掩饰不住的细纹,心中也感叹岁月的无情,难得的温情一笑:“当然可以。异日便带你同去,也让你看看咱们的大好江山,免得爱后母仪天下二十几年,却不知自己的天下是什么样子。”

朱子谦的温情也感动了她的结发之妻,感动地说:“陛下,臣妾谢陛下。”心内再一次听他慨言我们的江山,仿佛又回到了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