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的手有些发抖，他不敢相信这些话：“主任，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后来13号逃走了，在S市惹起轩然**。上面花了很大力气才把这事压下去。我们找回13号后，她就这个模样，一直没有醒过来。可是她的自我愈合能力却出奇得强，她身上的伤几乎都好了。如果不是为了研究，我们早把她放弃了。”
主任指指脑电波监控器，心电图显示仪，还有血压监控等等仪器。
“这些都是用来监控她的。”
有人走过来，告诉主任该进行最后一步了。主任点点头，表示同意。
最后一步就是杀死所有的样本。
主任看着屏幕上的那些标本，好久才说了一句话：“可惜啊！”
为了确保所有的标本都死亡，他们开始往培养液里输入氰酸钾，剂量大得足以毒死一头大象。
助手突然有个想法，他想仔细看看那个曾经醒过来的13号。他走到培养器面前，透过玻璃看到了一个女孩。
她长着长长的头发，一张俊俏的脸，修长的四肢。她在培养液里漂浮着，如同在母体里，她脸上的线条是那么柔顺，她的眼睛轻微的闭着，像是马上就会醒来。不管从那个角度看，她都是个漂亮的女孩。助手想起睡美人的故事，也许只要王子去吻她一下，她就会醒来。
助手感到可惜，如果这是个日常生活中存在的女孩该是多好，她一定会成为很多人的梦中情人。可惜，她只是个样本，而且快要死了。
有人拍他的肩膀，他吓得差点跳起来，转身看到主任。主任也看着13号。
住手突然有个想法，他问主任：“如果我们制造的这些样本中，有些获得了思想，那我们该怎么做。”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是不会那样的。”
“可是意外不是发生了吗？”助手指13号。
主任伸手擦了擦镜片，看起来他也需要认真思考一下：“如果那样的话就不是我们这些科学家的事情了。”
“科学家不需要负道义上的责任。”助手说完这句话后，又反问了一句，“真的是这样吗？”
“提出原子弹的理论的爱因斯坦不必为广岛的三十万生命负责。发明AK47的卡宾什尼科夫不必为全世界的恐怖袭击忏悔。诺贝尔更是不必为被火药杀死的人睡不着觉。科学和道义伦理根本就是两码事。”
助手有些不能理解，他默默地离开。
主任把脸尽量贴近培养器，他想再看看13号样品。这时，监控台有人用通话器告诉主任，所有的样本的生命活动都已经消失，包括13号。
这点早就在主任的意料之内，没有人能在这种浓度的氰酸钾内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