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么了，怎么警察都跑到明面上来了。
方宏劲向他招招手，薛影走到他身边。方洪劲说了声上车。薛影也不推辞，拉开门进去。
“方队长，你们到底是怎么了？不是在暗处监视我吗？怎么这么沉不住气！”这话带着三分询问七分揶揄。
方洪劲一边开车一边说：“监视你的人都撤了。”
“这么说你相信我了。我说过，我跟那个女孩根本就不认识。她不可能再来找我，也许现在她都逃到柬埔寨去了。”
“她说过她要出国吗？”
“这倒没有。不过我想，既然犯下了这么大的案子，怎么可能还留在本市？”薛影不愿看他，于是把眼光移到窗外。
“想想也是，一般人做了这样的事后，肯定会有多远跑多远。”
方洪劲一转方向盘，车子拐了个弯。拐弯处有一个超市，薛影认识这个超市，是谢嫣然曾经工作过的地方。超市门口，正有几个人在争吵着什么。其中有个女人赫然就是谢嫣然。
“方队……”
“怎么了？”
薛影本来想下车去看看谢嫣然，可是话到了嘴边上，又咽了下去。他告诉自己，谢嫣然已经和自己没有关系。薛影不是个大度的人，换句话说，他这个人的心眼很小。
薛影说：“没什么，方队，只不过好像看到了个熟人，大概是我看错了。”
方洪劲哼了一声，说道：“是看到谢嫣然了吧。别忘了，我是警察，被我看过一次的人我一年之内都忘不了。算了，薛影，你就忘不了那个女人吗？这种只爱钱的女人，迟早都会离开你！”
薛影没有反驳，方洪劲说的没错。
又开了一会儿，方洪劲突然问薛影：“你认为百合是普通人吗？”
“为什么这样问？”
“你说呢？”方洪劲接着说，“一个具有超能力的人能算是普通人吗？”
的确，他说的有道理。
方洪劲说：“我撤走监视你的人不代表我们放弃了你这条线索。我还是希望能得到你的帮助。”
“方队长，你为什么要抓百合？”薛影提出了个非常奇怪的问题。
“为什么？我是警察！”
好像是《无间道》里的台词。的确，这个理由很好，几乎是能解释所有的问题。
薛影说：“我还以为你会说，那是为了维护正义。”
“正义？”方洪劲好像听到了一个极为可笑的“词”，“薛影，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为什么你还这么天真。你认为警察真的是维护正义的吗？”
“难道不是吗？”薛影反问。
方洪劲兀自摇了摇头，说道：“我们排除那些警察队伍中的害群之马，仅就理论来说，警察也不是维护正义的。”